忍了又忍,忍無可忍。
胸膛劇烈起伏兩下,連帶著表情都一瞬的扭曲。
隨手把蓋在腿上的襯衫扔到一邊,快步走到廚房,攥著手指,極為克制的開口:“不許去。”
閆凱早上等溫爾德的時候,看時間還早就煲了湯,正在嘗味道:“什么?”
反正絕對不會承認是專門為雌蟲準備。
雅爾塔看他完全無所謂的樣子,語氣逐漸生硬,重復道:“周六,不許去!
“為什么?”
“我不準!
閆凱垂下眼瞼,又是熟悉的命令式語氣。
嘖。
他放下湯匙,轉(zhuǎn)過頭,面容平靜的看著雌蟲,問道:“你憑什么不準?”
朋友吃飯都要管?
這只雌蟲真是死性不改。
雅爾塔喉結(jié)滾動,緊握的手骨,泛起一層淺淺的青白,將翻涌的滔天怒意壓下去,在心里反反復復告誡自己要冷靜。
再開口時,因為某些原因?qū)е律硢〉纳ぷ,帶著不可抑制的輕顫:“閆凱,你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
在他已經(jīng)勝利擊退雌蟲的時候,他卻給了對方機會。
在莫爾比斯雄蟲邀請雌蟲,只有一層意思,那就是應允對方的追求。
第89章 那我算什么?
雅爾塔出身在王族,從小到大見慣了雄雌之間的丑惡,他太清楚那些至暗的東西。
雄蟲大多薄情寡義,沒有利用價值的雌蟲會被毫不留情的拋棄。
偏生就是這樣的劣等生物得到蟲神的青睞,被賜予神奇的力量,成為唯一能夠制衡的存在。
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社會也不得不賦予他們絕對的權利,合情合法的左擁右抱,三心二意。
雅爾塔即使萬般不想承認自己力量的渺小,也不得不接受現(xiàn)實,他沒有辦法改變蟲族的現(xiàn)狀。
但不見得閆凱就能夠享受這份特權。
他本來就不是什么循規(guī)蹈矩的蟲,更加沒有那樣豁達的心。
別的雌蟲怎么樣他管不著,但是他的雄蟲他能管。
當初接受阿爾亞和托卡爾的建議,收斂克制自己的脾性,在雄蟲面前盡量表現(xiàn)的乖巧順從,也只是為了能夠?qū)⑺麚?jù)為己有。
雅爾塔不蠢,當然知道以什么樣的姿態(tài)更能博得雄蟲的喜愛。
他愿意為了閆凱,適當放低過去的固執(zhí),在某些時候主動迎合,但也僅此而已。
骨子里的強勢改不了,也沒打算改。
這是屬于他的雄蟲,任何雌蟲都別想沾染半分。
至于閆凱.......
雅爾塔臉上露出一絲殘忍。
這場角逐,主角永遠只能是他和他,同樣別想有第三者插足。
閆凱跟雌蟲日夜相對這么久,自然非常清楚他發(fā)怒時的狀態(tài)。
只是沒想明白,這到底是又踩錯了哪根神經(jīng),惹得他不高興?
疑惑的擰起眉頭:“我是真的不明白!
或者說他到底在氣什么?
雅爾塔有時候真得恨透雄蟲這幅‘天真’的嘴臉,咬牙反問:“他算什么?”
言詞間滿是不爽。
閆凱一時還真沒反應過來:“誰?”
“那只雌蟲!
閆凱猜測詢問:“溫爾德?”
雅爾塔嗤了一聲,一字一頓的糾正:“那,只,雌,蟲。”
閆凱撇了下嘴,覺得好笑又好氣。
懶得反駁:“行行行,左右就是這只蟲!
“你喜歡他?”
閆凱腦子里閃過溫爾德的臉,長得好看,說話溫柔,辦事利索,幫他良多,確實挺好。
于是肯定的點了點頭:“還行,怎么了?”
聞言,雅爾塔面色驟冷,目光沉沉的盯著雄蟲,恨不得眼里有冰刀子,把雄蟲扎成個篩子!
冷哼:“還行?”
閆凱完全沒意識到危險,膽子巨肥的嗯了聲。
雅爾塔忽然又笑起來了,大步繞過料理臺,直接走到里面,一把揪住雄蟲的衣領,把他拉到自己面前。
閆凱被扯得一個趔趄,直楞楞朝雌蟲撞過去,手邊的東西被他不注意統(tǒng)統(tǒng)掃落,乒乒乓乓發(fā)出一陣巨響。
兩人呼吸有瞬間的交錯,要不是有雌蟲擋著,百分百摔個狗吃屎。
閆凱不知道他又要發(fā)生什么,用力扣住雌蟲的手腕,眼里的溫度降了幾分:“有話不能好好說,非要動手?”
有時候真的不理解這暴脾氣怎么說來就來?
雅爾塔扯起嘴角皮笑肉不笑,死死揪著雄蟲的衣領不肯撒,眼里是毫不掩飾的怒意。
又重復了一遍:“你喜歡他?”
閆凱看他那副要吃人的樣子,一時語塞。
雅爾塔偏偏把它當做了雄蟲的默認。
咬牙收攏手指,衣領正好卡住雄蟲的喉嚨。
“我不允許。”
那張精致的臉色不知因何原因變得驟白,卻仍舊倔強的高高抬著下巴,不愿意服一點軟。
閆凱伸了一下脖子,沒有閃躲,只是語氣也跟著強勢起來:“你換個方式跟我說話!
雅爾塔現(xiàn)在哪里聽得進去,眉目猙獰:“可惜了,我不是那只雌蟲,做不來溫柔的事情,不過你也死了那條心吧,我告訴你,想都別想。”
閆凱莫名其妙的看著他:“抽什么瘋,有什么不滿直接說,少在那里陰陽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