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他現(xiàn)在情況怎么樣?”
“不太好,首領的愈合能力在下降!
馬里斯握筆的手頓了頓,他與雅爾塔的父親曾經是戰(zhàn)友,作為長輩一直希望他能夠放下心中的仇恨,過得輕松一些。
雖然不知道這只雄蟲對雅爾塔來說到底意味著什么,但既然愿意用生命去守護,那分量必然不低。
所以沒打算隱瞞:“雌蟲再強悍也是血肉之軀,細胞組織在被嚴重破壞后,自愈能力也會隨之減弱,哪怕是s級雌蟲,承受那么多枚光彈,能活著已經是萬幸。”
閆凱眼神閃了閃,指甲掐進掌心,留下一個又一個暗紅色的月牙。
大約隔了半分鐘,極為克制的小聲詢問,卻也在字里行間泄露了一兩分情緒。
“馬里斯醫(yī)生,他的翅翼還能復原嗎?”
第44章 是不是想吵架?
極北之地的暴風雪只要開始就沒完沒了。
夜晚過后整個隆科達已經積蓄起一層厚厚的雪,目光所及只剩白色。
托卡爾頂著狂烈的北風,疾步行走在西側連廊,左顧右盼,行色匆匆,像是怕被什么蟲看見。
不過很可惜,是禍躲不過。
某只蟲早早就等在雌蟲必經的轉彎口,見他過來笑容明媚燦爛,舉起一只手揮了揮:“嗨~”
托卡爾目視前方,面色如常,沒有做出任何回應。
只是原本抬起向前的腳快速收回,側身旋轉,黑色的披風劃出一道漂亮的弧線,掠過地上剛剛積起的雪花,帶起的風將它們再次卷散。
他在心中冷笑,這條連廊應該拆了,明天就去工程部走一趟。
諾蘭從護欄上跳下來,望著雌蟲越走越遠的背影挑了挑眉。
有意思。
破天荒頭一遭遇到一只見著雄蟲扭頭就跑的雌蟲。
不過心里仍然生出一點郁悶,長這么大好不容易遇到一只想要親近的雌蟲,結果偏偏對他不感冒。
諾蘭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金發(fā)金瞳,他的家族在隆科達是出了名的漂亮,雖然他長得更像那不太熟的雄父,但在這小地方應該也算得上是一只漂亮蟲,這雌蟲怎么還看不上他呢?
“結果怎么樣?”
一道熟悉的聲音突然從雄蟲背后傳出。
諾蘭回頭,頗為無奈的撇了下嘴,垮下肩膀:“雌父,您之前說沒有一只雌蟲會拒絕雄蟲的主動邀請,我現(xiàn)在很遺憾的告訴您,人家非常明確的拒絕了您唯一的雄子!
“拒絕?怕是連話都沒說上一句吧?”
雌蟲斜他一眼,直接拆穿,顯然他剛剛就躲在暗處。
“您怎么還偷看?”
“碰巧經過!
“閑著去哪兒經過這里?”
“來找我那不成器的未來繼承蟲,準備問問他后續(xù)怎么打算!
“托斯利亞的當家蟲可不是我!
“我現(xiàn)在就讓給你!
諾蘭:?
您老人家未免太隨便!
“雌父,您說我應該怎么辦?”
阿爾亞拍了拍自己蟲崽的肩膀,出餿主意:“死纏爛打總是沒錯。”
不過一家不出兩種蟲,諾蘭顯然也是這樣的打算。
“問題我現(xiàn)在壓根堵不到他!
“放心,很快他就不得不跟你交涉!
諾蘭兩眼放光:“說來聽聽!
“剛剛王宮發(fā)出告示,希望貴族能夠出資一同安置遺留在宮中的蟲民,說來也巧,我正好經過,正好沒帶自己的名章,正好又帶著你的名章,反正托斯利亞商會遲早是你的財產,就當幫幫未來兒媳的忙,我就把直接把這件事給摘了下來!
諾蘭盯著阿爾亞精致漂亮的臉,總覺得他們家族還能經久不衰大約是蟲神憐憫,賞口飯吃。
按照隆科達之前的規(guī)矩,各大家族的當家雌蟲必須是冠雄蟲姓,而托斯利亞卻是阿爾亞的姓氏。
說起阿爾亞這一生也是充滿傳奇,蟲神好像特別眷顧這只雌蟲。
托斯利亞上任家主到死前都沒生出一只雄蟲,而巧了阿爾亞因為常年跑商不知在哪兒懷了個蛋回來,好巧不巧趕上家主咽氣前一秒破殼,好巧不巧居然是只雄蟲崽,這家主之位就這樣順利傳到了他手里。
過去托斯利亞商會雖然規(guī)模也不小,但與其他貴族相比那根本不值一提,到阿爾亞手里之后,也不知道他使了什么辦法,僅僅十年便把托斯利亞商會做到進出口第一,他們家族也榮登隆科達財富榜首。
當然,最令蟲津津樂道的必然要屬阿爾亞的情史,坊間流傳著不下百個關于他的風流韻事。
畢竟雄蟲大多涼薄,雌蟲想要受孕必須需要強大的精神力支持,而這只雌蟲從未做過婚約締結,名下卻有兩只蟲崽,一雄一雌,足夠讓蟲羨慕不已。
諾蘭湊到自己雌父身前,拇指對食指搓了搓:“您確定不會破產?”
二十余萬蟲口,這一天光吃飯的開銷他連想都不敢想......
阿爾亞卻是完全不在意,反正用的是家族財產又不是他的小金庫,真要破產那也是諾蘭不是他。
“托斯利亞商會要是倒閉了,你就想辦法去入贅,左右餓不死你!
諾蘭默默豎起大拇指:“果然還是您有辦法。”
阿爾亞挑了挑眉,接下自己蟲崽拍過來的馬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