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沉因傷在家養(yǎng)了好幾天,也沒來學校。這期間他也沒和林綾發(fā)過消息,林綾有時候恍惚覺得那天的場景不過是自己的一場癔想,她看著遠處跑來的周顧,心里有些后悔接納黎沉。
人的心就只有一顆,怎么能容納下兩個人呢?
或許她該找個時間同黎沉再談談。
周顧將手上的水擰開遞給林綾
“鈴鐺,徐言叫咱們周末出去喝酒,去嗎?”
“行啊,最近天天在學校呆著無聊死了。我等會兒問下小愛他們要不要去”
“行”
“對了,徐言還叫了誰啊,我認識嗎?”
“沒誰,就阿沉,和兩個籃球隊的。你都認識”
林綾聽見黎沉的的名字,靜默了一會兒,不過想著那就趁此機會好好給她說一下吧。
周顧送林綾到寢室樓下,林綾正準備上去,一轉頭便看見了甄愛也在旁邊,她身邊還跟了一個男生,倆人手拉著手,看起來有些小甜蜜,林綾在寢室門口站了會兒等他,看著甄愛走進大門,在旁邊叫住她。
“小愛!”
“哎!阿綾,這么巧!走,一起上樓”
甄愛挽著林綾手臂,倆人一起往樓上走去。
“剛才送你回來的那個人是誰啊?”
“我男朋友啊!”
林綾這時就明白,李皓天已經正式成為過去式了,她下意識的回頭去看一眼那個男生,男生還沒有走遠站在原地目送甄愛,林綾看著那個男生總覺得有些奇怪,感覺有些眼熟像是見過的模樣,可是又說不上來在哪里見過。
“對了,周顧說周末一起出去喝酒。去嗎?”
“行啊,等會兒回去給阿許說一聲。”
“對了,阿許最近干嘛呢?經常不在寢室。”
不知道呢,回去看看她有沒有在問問她吧“”行,對了。周末你男朋友空的話可以叫他一起來玩“
雖然是甄愛新交的男朋友,但是出于禮貌林綾還是邀請了一下,不過說到這奇怪的是,甄愛交了那么多個朋友,卻好巧不巧沒有一個是正式介紹過給他們,或者帶出來和他們一起玩兒過,就感覺甄愛好像知道每一個在一起的時間都不會長久,就懶得帶出來再給他們認識了。
“可以,到時候我問問他”
倆人回到寢室,恰好許言也在,她正在桌前敲打著文字,倆人見她回來了同她打招呼。
“阿許,你的臉色怎么這么差。俊闭鐞垠@呼著跑到她身邊,最近一段時間沒怎么看見許言,如今驟然看見她才驚覺她神色疲憊了不少,不僅只是神色還有那種精神狀態(tài),就好像一朵正在慢慢枯萎的花,整個人的精氣神都沒了。
“阿許,你遇到什么事了?”
“?沒事兒,可能最近作業(yè)太多了,有些累!痹S言目光閃爍了一下,臉上掛著笑意,卻看的出來是故作勉強。
林綾見她不想多說,便轉移了話題
“周末,周顧叫我們去喝酒,去嗎?”
“可以,我把這作業(yè)趕完到時候和你們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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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的時候,林綾和周顧在外面,他倆先去之前定好的酒吧,剩下的人也陸陸續(xù)續(xù)的到齊了。最后一個來的是黎沉,已經有好一段時間沒看見他了,林綾看著他有些愣神,他好像又消瘦了許多,只是氣色恢復了不少。倆人目光交錯,黎沉朝她微微一笑,林綾卻像是被針扎了一下率先移開視線。
周顧見周圍位置不多,招呼著他到他們那邊坐下,黎沉走過來,恰好林綾旁邊還有些位置,他自顧在她身邊坐下。
“阿綾,好久不見!彼鍧櫟纳ひ粼谒呿懫,此時酒吧還不算嘈雜,可他的聲音卻是那么清晰的鉆入他的耳朵,像秋日的風帶了些許涼意。
“好久不見,你……你的傷好些沒有!
“好了許多!
“那……那就好”
林綾話音剛落,酒吧里的燈光便暗了下來,原來到了開場的時間。所有的燈光都集中到了舞臺中央,干冰化成煙霧,手拋紙紅白混合落下,燈光昏暗,心緒浮動。
大家都在這沸騰的音樂聲中逐漸放開自我,林綾這桌也開始更加熱絡起來。
一群人拿著骰盅玩吹牛,周顧叫了十個五,被徐言跳開,結果周顧輸?shù)膽K烈,跳開雙倍罰酒,還有一個大冒險,周顧兩瓶蘇打酒下肚,而后就聽見徐言他們起哄大冒險,要他抱著林綾親吻。
“別……去你的……”
周顧兩瓶酒喝的急,頭有點發(fā)暈,說話也有點結巴,但是他也知道這群人看熱鬧的心思,不想讓他們得逞。
黎沉坐在旁邊看著他們起哄,眼神晦暗不明,好在這昏暗的燈光足夠掩飾這一切。他倚靠在沙發(fā)上,看著林綾的背影,她正側頭看著周顧。
黎沉與她挨得近,腿與腿之間不過分毫,她今天穿了一條黑色短裙,小腿勻稱修長,讓人忍不住想貼上去,匍匐在她腳邊。
周顧死活都不肯摟著林綾親吻,一群人沒法,又罰了他一瓶才算放過他。
在哄笑聲中開始吹牛的下一局,只是這一次輸?shù)舻氖橇志c,林綾的大冒險是要她選擇在場的一位異性親吻一分鐘,當然這個異性大家都知道會是周顧 。
眾人一臉壞笑的看著熱鬧,林綾一瓶酒喝完,看著周顧,周顧雖然沒有應大家的要求去親吻林綾,可是他卻無比希望此時能夠親吻他,能當著大家的面堅定的選擇他,肯定他。
他之所以拒絕他們起哄的親吻的要求,是因為他不想帶著任何不好的目的去親吻她,林綾是他最愛的女人,每一次的接觸,親吻,撫摸,都應該帶著他的愛意,而不是在別人的目光下讓她成為一個被動的選擇。
林綾看著周顧的眼神,他幫她擋了許多酒,看起來有些暈乎乎的,但是嘴角卻咧著傻乎乎的笑看著她。林綾也感受到了背后的一股視線,那是來自黎沉的,即使她沒有回頭,也感受到他的灼熱,林綾扶著周顧的肩膀還沒有下一步的動作,便驚覺腿上傳來一陣涼意。
她下意識的往桌下瞥去,黎沉的腿緊貼著她的大腿,與她小腿觸碰,來回摩挲,兩人肌膚相抵,她退一寸,他便進一尺,似乎在警告她,不許與周顧親吻,她此時只在慶幸好在這個桌子的高度剛好能將倆人遮住,好在此刻燈線昏暗,叫人看不見此處。
林綾討厭他這種步步緊逼的模樣,摟著周顧的脖頸,與他在眾人的起哄聲中親吻。
林綾感受到在她貼上周顧那一刻,緊挨著她人的一瞬間愣神,可是在下一秒她睜大了雙眼,卻又不敢動彈半分。
她沒想到黎沉居然膽大到如此程度,在她吻上周顧的那一瞬間,他的手猶如藤蔓般繞在在她腰上,她每與周顧換一次動作,他便在腰部輕撓一下,不重卻讓人忽視不得。
林綾的腰部最為敏感,加上他這大膽的行為,她頓時只覺得頭皮發(fā)麻,心里充滿了緊張與害怕,生怕被別人看見這暗處的動作,完全感受不到任何與周顧親吻的快樂,親吻時間好像被無限延長,林綾只恨不得時間能結束的快一點。
終于在眾人的叁二一倒數(shù)聲中,結束了這場折磨。
林綾放開周顧,站起來,匆匆說一句
“我去趟衛(wèi)生間”
便疾步離開。
眾人只當她是害羞離開,又開始了下一輪的游戲。
黎沉在沙發(fā)上看著她離開方向,靜坐了一會兒從冰桶里拿出一塊冰含在嘴里,而后也離開了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