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葉簌簌而落,天氣轉(zhuǎn)涼了。
這一日,夜離抱來了肥喵,說是要離開幾日,去萬穹之巔尋一樣寶物,那里飛禽不至,瘴氣叢生,生活著上古以來茹毛飲血的怪物,可謂艱險萬分。
燕緋瀾雙手接過沉重的貓咪,一雙星目凝視著他,眼角眉梢?guī)е囊苫螅骸澳氵@一去要去多久。俊
“十天半個月吧!彼旖欠浩鹨唤z微笑,“等我回來!
“我又不會跑,倒是你,定要平安回來!毖嗑p瀾解下腰間的玉佩遞給他,“借你一用,能助你避開瘴氣!
夜離眼中忽然就射出了光芒,握住她的柔荑,輕輕道:“你這是在擔(dān)心我嗎?”
“不然呢!彼氖终铺^溫暖干燥,手掌又寬大,能把她的手輕而易舉的包裹住,燕緋瀾有些不自然的抽回了手。
夜離無奈的搖了搖頭,再給他些時間,他便能解了燕緋瀾體內(nèi)仙草的毒。
他上前一步,雙臂環(huán)住她的背脊,微微擁住了她,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低下頭,嘴唇吻了吻她的頭頂,力道輕柔,她幾乎感覺不到他吻了自己。
送別了夜離,燕緋瀾懷里的肥貓一溜煙的跳上了樹,得意喵喵大叫了幾聲。
燕緋瀾仰著頭,威脅道:“別以為夜離走了,你就可以為所欲為,要是被我知道你去鄰居家搗亂,我一定饒不了你!
肥貓眨了眨眼睛,不情愿的喵了一聲,就沿著樹枝磚瓦,跑的無影無蹤。
燕緋瀾望著空蕩蕩的院子,坐在庭院中托腮發(fā)呆,琰白日不在,夜離也走了,她似乎除了修煉也無事可做。
在院中放好了草墊,剛一閉上眼睛,就感受到一股微弱的妖氣在門口徘徊。奇怪,這凡人界哪來的妖怪。
燕緋瀾被妖打亂了計劃也不惱,而是好奇的打開院門,看見一個雪色頭發(fā)的少年倒在了她的門外,他身著薄薄的純白單衣,衣衫滲透著干涸的血跡,兩只尖尖的狐貍耳朵從痙攣的銀發(fā)中冒出來,一眼就看出這個少年是個狐妖。
她心中咯噔一下,這場景與小說里有些驚人的相似,書上說涂山慕滄就是從魔界逃出后,重傷昏迷在了夜離的門口,繼而被夜離留下。
燕緋瀾頭疼的看著昏迷不醒的少年,總不能把他搖醒,告訴他倒錯了地方,夜離在隔壁,讓他去隔壁躺著吧。
而夜離又不在家,這劇情如何繼續(xù)的下去,燕緋瀾做了一個決定,她是個知恩圖報的人,夜離救了她,那她便救夜離的男人。
她蹲了下來,撩開遮住少年臉蛋的頭發(fā),絕美的容顏漸漸暴露在她的視線中,這是一個比琰還要美的男人,一身光滑的肌膚細(xì)膩如瓷,泛著淡淡的光澤,眉心一束紅印妖嬌惑人,古怪的是,她一碰他,少年眉間的紅印竟有熒光流逝。
少年長眉若柳,櫻色偏粉的唇緊緊抿著,鼻梁的線條優(yōu)美挺拔,每一個細(xì)微之處都找不到絲毫瑕疵,即使他閉著眼睛,也無損他的美麗,看得出他的臉色還殘留著點點稚氣,若是等他長大,也不知會引的多少人為他瘋狂著迷。
她幾乎刻意放緩了呼吸,生怕驚擾了這個少年,難怪這些天之驕子都想把九尾狐據(jù)為己有,如此容貌,連她看到的第一眼都慌了神。
燕緋瀾深吸了幾口氣,用靈力將九尾狐抬進(jìn)了屋子里,放在書房空置的木床上,他渾身都是傷,治傷前她不得不先給他擦拭滿身的傷口,也不知是誰把他打成的這樣,他的尾椎有深可見骨的傷口,想必被人砍斷了尾巴,可書中沒有提過九尾狐斷了九尾。
也有可能是她看書不仔細(xì),光顧著看攻受的肉戲了。
她小心翼翼擦拭著他的手腕,不料他慢慢睜開了眼睛,狐族固有的金色瞳孔嚇了燕緋瀾一跳。
“是我弄疼你了嗎?”燕緋瀾還保持著擦他傷口的姿勢,一動不動的看著他。
“是你救了我?”他淺淺開口,嗓音純凈清脆,模糊了男女兩性的區(qū)別,書中還說那些小攻們最喜歡聽他叫床,看來是有一定依據(jù)的。
等等,你在胡思亂想些什么啊,燕緋瀾紅著臉低下頭,淡淡的“嗯”了一聲,繼續(xù)手上的動作。
涂山慕滄沒有忽略掉她微紅的耳垂,輕輕翹起嘴角,看來她很喜歡自己的模樣,若是等他再長大些,必能讓她更為滿意,他故意壓著喉嚨,用一種溫柔小意的嗓音說話,這是最普通的狐媚之術(shù):“謝謝你,我該如何稱呼恩人你呢?”
“我是燕緋瀾,救你不過順手之舉。”她提醒他,“你受了很重的傷,少說話,得好好休息!
“我都聽恩人你的。”他又一次閉上了眼睛,真好,他又回到了燕緋瀾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