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任閻姍姍來遲,套房的門只漏了個縫,輕而易舉的聽到里面一片歡聲笑語,玉龍走在前面推開門,他的目光瞬間捕捉到人群中的一抹紅色身影,優(yōu)美曲線的身姿,姣好的容顏和看向他時明亮充滿喜悅的鳳眸,半年未見,她比以往更美麗,更勾人心弦。
曹曉和莊慕文低語介紹,“這就是我跟你提起的盛云集團幕后掌權(quán)人,你叫他任老大就可以!
任閻自然而然的坐在君妄的旁邊,君妄的另一邊就是任殞,見到他就跟老鼠見了貓一樣,顯然沒有剛剛的放肆活躍了,“叔叔你今晚不是有安排嗎,怎么突然來了?”
任閻睨了眼君妄,后者似笑非笑,“忙完了,剛好也來接你一起回家。”
任殞正玩的上頭,軟著語氣,“叔叔,現(xiàn)在還早,等會再回?”本來套房里只有一個君妄,現(xiàn)在又來了任閻,兩尊大佛這次就純看,不參與他們的游戲,任殞剛開始還顧及著叔叔在,后來玩嗨了,完全無視了旁邊關(guān)注的視線。
“之前怎么叫你都不來,今天小殞回來,你就來了,嘖嘖、”君妄一口將酒吞盡。
“之前忙,現(xiàn)在忙完了!
君妄做驚訝狀,“哦”了聲,“之前鬧那么大,我們還以為你們決裂了!
“家人哪有不鬧別扭的,不像你,”任閻面無表情的看向君妄,“孤家寡人,連和家人吵架的機會都沒有!
君妄無語到氣笑,“你過多關(guān)注小殞我們都不想說你,來了什么都不干,就盯著她,是不是對她有想法?好像我們能吃了她一樣!
任閻臉色馬上變得很差,“我只是順路來接她!
他倆身周的溫度瞬間降到冰點,連帶著房間的另一邊在玩游戲的人都感知到了,楊越笙的手臂從任殞背后圈著她拉近距離,湊近任殞耳邊悄聲說,“你叔叔臉色不太好,你要不去看看!
任殞馬上放下手里的游戲道具,去找任閻,曹曉看那個二十四孝侄女找她叔叔去了,手肘撞了下楊越笙,“你別拱火!
楊越笙的目光立馬轉(zhuǎn)回曹曉臉上,盯著他的目光像是一匹餓狼嗅到了肉味,“你知道事由?”手里的游戲道具扣下,“來,說說!
曹曉瞬間偃旗息鼓,清咳了下嗓子,“繼續(xù)玩,再玩兩把,我也要送慕文回家了!
“哎,這就沒意思了哦!睆堒幱袷指采现虚g堆迭的游戲道具。
這邊已經(jīng)無心玩游戲了,那邊任殞坐在任閻旁邊。
“你怎么不玩了?”任閻整理好臉上的神色,低沉的嗓音伴隨著他輕輕的撫摸任殞的發(fā)尾,宛如溺愛孩子的家長。
“叔叔又不玩,等著多無聊!闭f不玩還是很心痛的,下一次能這么全的聚在一起不知道什么時候了。
“小殞,你這么粘著老大,可傷了追你的一眾癡心男子呢。”
任殞站起的動作愣住,看了眼坐在沙發(fā)上突然冒出這么一句話的君妄,又看了看皺眉的任閻,撲哧一笑,“君爺說什么呢,我可不像曹曉那么早就要踏入婚姻的墳墓。我才20呢。”
“光說小殞怎么不說說你那金絲雀。”任閻撂下一句話扯著好奇的任殞出了套房。
君妄意味不明的笑笑,一杯淡黃色的酒液再次一飲而盡。
“跟他們保持點距離,他們不是什么好人。”任閻知道她想問什么,打斷她開口,二人落座在后排,前面是玉龍在開車,看了眼后視鏡,把擋板默默的放下了。
“哦。”任殞明白這是叔叔不讓她好奇,滅了好奇心,大不了明天問問其他人。
兩人突然都沉默,任殞悄悄偏一點頭,看到任閻閉目,也不知道誰沒睡著,手指攀爬他垂落在座位上的衣角上,輕輕的勾著。
看著外面的景色,知曉快到家了,想叫醒叔叔,轉(zhuǎn)過頭卻看到任閻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心一驚,收回了手。
“叔叔,到家了。”
“嗯!
和任閻并行在回到別墅的步行道上,她咬著唇糾結(jié)要不要提出當時叔叔在電話里給她的承諾,右側(cè)人傳來話語,“明天你就在家休息,要是去基地找玉龍 ,他最近會跟著你!
“哦!彼涞膽(yīng)下。憋屈的想著,回來就撇關(guān)系,還不如和曹曉他們一起玩,怪難受的。
難過也沒維持多久,她突然想起來,“叔叔,我想問問,何會淇在哪!
“沒有什么問題的話,按照你當時安排是過兩天送到俄羅斯,怎么?”
“沒事。”申城的事還是不要多管為好。
晚上洗完澡,倒在床上毫無困意,叔叔和她同在屋檐下,很難睡得著,走廊上的燈已經(jīng)是睡眠模式,昏黃曖昧,叔叔的房間不遠,踩著自己的心跳一步步走向微開的房門。
越靠近,心跳越快,她反而更緊張,腦袋亂亂的,透過露出的門縫看到叔叔剛洗完澡后,水珠沿著壯碩的胸肌滑入腹溝,咽了咽口水,閉了閉眼,在睜眼,看到叔叔裹好睡袍已經(jīng)往她方向過來,拉開門,“你在這干什么!
她呆愣的還沒緩過神,叔叔的身體真的無比完美,這真是她第一次直面觀賞,之前,之前他們是關(guān)燈,當時只覺得手感不錯,現(xiàn)在僅她看到的富有力量的軀體上有著或淺或深的疤痕,心臟狂跳,干巴巴的回道,“我,我,我不干什么。”
亂瞟的眼睛對上叔叔的深沉冷靜的眼睛,她胡亂編了個接口,“我下去喝水,叔叔你喝嗎!
“不用了,你喝完水,早點睡!遍T在她眼前關(guān)上了。
她悻悻的下樓,倒水,喝水,看的她口干舌燥的。
在樓下無所事事的晃了一圈,與叔叔在一起,一切都變得無聊,對她都沒了吸引力,只想呆在叔叔身邊,看他做什么都好。
只是現(xiàn)在好像避她如蛇蝎,她連靠近的方法都沒有。
又突然想起自己半年前沒拆的快遞,記得下午回來那會看了下,已經(jīng)小半個房間了。
不多時,耳朵紅紅的抱著一堆情趣玩具回了房間。
對著攤在床上的一堆各色小玩具,她一一鉆研玩法。另一間沒有開燈的房間,床上是被子掩蓋住一半的相框,床隨著上面的人有節(jié)奏的顫動,許久,隨著一聲悶哼,房間再次陷入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