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萱:“???”哎不是,怎么回事兒?您有事兒嗎?
她著實想不明白,這受傷的表情是怎么來的?這明明是他非常明確兩人之間的距離,叫她萱娘來著,這忽然又變成了阿萱是咋回事?
在某些方面,杜萱的反應的確是有些遲鈍。
所以她此刻努力地理清思緒,也只能慢吞吞理出一條線來,難道……是因為血灌粑和炒飯?zhí)贸粤耍?br />
一個讀書人,節(jié)操和胃長在一起的嗎?
杜萱無語地看了他一眼,又慢吞吞理出了另一條思緒來,又或者說是……自己不像原主一樣慣著他了之后,他反倒覺得來感了?
一個備受追捧的讀書人,咋的……還是個m?
“咳!倍泡孑p咳了一聲,“你究竟,有什么事?不說我就走了!
“我說!我說!你別走!”薛良駿幾乎就要伸手來抓住杜萱了。
一柄明晃晃的雪亮刀刃,就倏然出現(xiàn)在薛良駿的手前。
杜萱心里差點就要響起某種詭異的背景音了:當時,那把刀離他的手只有0.01公分……
杜萱看著倏然從旁邊閃過來的高大身影,有些怔忪。
戚延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持刀,刀就擋在薛良駿的手前,以示警告。
“你怎么來了?”杜萱倒是有些詫異,眼睛亮亮的。
戚延面色冰冷,眸色亦然,但一轉眸,看到的就是她晶晶亮的眼睛。
他知道自己腦子不靈光,反應得不夠快,可是在這一瞬間,卻好像能忽然反應過來,這個女子好像還挺高興他能出來……解圍的?
原來自己這算是給她解圍嗎。
戚延眸色里的冰冷稍稍緩和,只是在重新轉眸看向薛良駿時,又瞬間沒了溫度,“你想,做什么。”
薛良駿的表情有些尷尬,也有些隱隱的憤怒。
或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這憤怒來源為何,究竟是因為差點被這個粗魯?shù)墨C戶用刀切了手,還是因為這個獵戶……可以以這樣的姿態(tài)來質問他想對杜萱做什么。
“我就是想和阿萱談談!”薛良駿急道。
“談什么!逼菅佣⒅,“和我談!
“和你有什么好談的!毖α简E看向杜萱,“阿萱……”
“你到底想談什么?便直說吧,沒有什么戚延不能聽的!倍泡嬉矊嵲谑鞘懿涣怂@么扭扭捏捏,一集都要演完了還沒放完一個屁。
薛良駿抿了抿唇,大概是也有些情緒上來,直接就問道,“那字,是不是你寫的?孫二給陳金鯉的休書,是你寫的?”
杜萱倒是沒想到,就剛才金鯉和她一個眼神交流居然就讓這廝給看出端倪來了?
她覺得自己和金鯉就是眉來眼去到天荒地老,要換做戚延,估計都瞧不出個所以然來吧?
杜萱沒有回答他的打算,只淡笑了笑,“我哪有這本事呢,再說了,是我寫的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對你而言有什么意義?什么意義都沒有。”
愛慕他的那個原主,早就不在了。
薛良駿張了張嘴,似是還想說什么,但卻一下子什么都說不出來。
杜萱看了戚延一眼,“走吧,回去了,你不是忙活著么?怎么還有功夫來這兒?”
戚延聲音悶吞吞的,但是倒是聽不出什么不高興來,甚至,好像情緒還不錯?
“竹床,做好了!
的確是了,他聲音聽起來情緒還不錯。
要不是他本來就是情緒沉穩(wěn)不明顯的人,杜萱覺得他聲音里這些不明顯的張揚,幾乎都要算得上是嘚瑟了吧?
杜萱笑道,“這么快?就做好了?”
“嗯,剛做好。”戚延應道,“小寶說,想你也瞧瞧,我就過來,看你還要多久。”
杜萱聞言也有些高興起來,她加快了腳步,轉眸對陳金鯉喊道,“金鯉,趕緊的,戚延說竹床做好了喔!”
陳金鯉趕緊應了一聲,湊了上來。
她先前看到戚延過來了,和薛良駿針鋒相對的樣子,還以為杜萱會被遷怒,所以還很是擔心,一直豎著耳朵聽著這邊情形呢,就是打算這兩口子但凡要是爭吵起來,自己就趕緊打個圓場什么的。
但沒想到,兩人說的竟是竹床做好了的事情。
陳金鯉這才松了一口氣,湊了上去。
“趕緊回去看看,要是做得好……”杜萱彎唇一笑,朝著戚延瞥了一眼,“冬天不是打不到什么獵物么?戚延就有新的營生了。”
陳金鯉忍不住輕輕捏了杜萱一下,小聲道,“你也收斂點兒吧你!
杜萱笑道,“總得給他找點活兒做吧,難不成,讓他冬天時跟咱們一起圍爐做針線么?”
戚延聽到這話,渾身都震了一下,大概也是想象到了那個場面吧。
杜萱難得看到戚延這么直白的將情緒都體現(xiàn)在了動作上,不由得輕輕笑出了聲音來。
已經(jīng)走到了離自家院子沒幾米的地方了,杜萱的笑聲被小寶敏銳的耳朵聽到了,他趕緊跌跌撞撞跑了出來,聲音都帶著哭腔,“娘!娘快來!”
第136章
“哎?”杜萱原本還走得優(yōu)哉游哉呢,聽到這動靜,趕緊加快了腳步跑回了院子里,“怎么了怎么了?”
一回到院子里,就瞧見小寶坐在凳子上,表情焦急緊張。
孫桃桃在旁邊也有些無措,看到杜萱回來,就趕忙看了過來,“姨姨,瀟瀟的手破了,還是小寶發(fā)現(xiàn)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