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星期過去了,雙方都不愿發(fā)一個信息給對方,淑華是因為陌生和恐懼,而靈翰...
「我是不是做錯了。揍惡魔的自己一定很恐怖吧,所以才會被討厭!轨`翰呆呆地看著天花板,落寞自那空白的上方墜落,每一天重復地糾結,不斷地反問自己卻得不出什么答案。
「宇飛,這幾天淑華過得還好嗎?」發(fā)出這個信息,靈翰就繼續(xù)凝望空氣中的某個點。
宇飛是同校的學弟,跟淑華同一個班級,靈翰雖然擔心淑華的狀況,但他沒有那個勇氣去解釋,連同被自己遺忘的鐵叔,還有那個擁有了力量卻變得瘋狂的自己。
「靈翰學長,你和淑華兩人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呀,你這一星期下來都問我?guī)状瘟耍娴膿乃秃寤厮。不過昨天考完試后,她整個人是有點放松下來的感覺,只不過還是沒跟誰說上話,考完就直接回去!
“謝謝”把信息發(fā)了出去后,靈翰在想著是否直接過去找她,雖然發(fā)個信息很容易,卻總覺得沒有誠意。
手機突然響了起來,靈翰沒看是誰就接了電話。
“喂”還沒說完,電話那頭就傳出一把粗獷的男聲,「你朋友喝醉了,就在夏爾街的夜樂酒吧,快點過來接他!拐f完就掛掉了電話,那里背景很吵鬧,隱約間還聽到有人在說,「真是個白癡!,「笨蛋」諸如此類的話。
靈翰打開剛才的來電記錄,發(fā)現(xiàn)那個喝醉的人正是他的好朋友兼屋友—少俊。再看了眼時間,晚上10點多,他從落寞的床上彈了起來,換了身衣服便打車出去。
腦子里短暫地失去了對于淑華的矛盾感情,只剩下?lián)鷳n少俊的念頭,或許這是潛意識的逃避方式,一直深陷于糾結,得不到答案,只會讓人掉入黑暗深淵。
在靠近酒吧的道路異常堵車,靈翰在那里堵了有10分鐘的時間,星期日怎么還會有那么多人來喝酒呀,明天不用上班么?
夜樂酒吧坐落在整條街的中間,打通了三間店鋪,整家店一眼看去就讓人震撼不已,看得出店主在裝潢上下了很多本錢,這里的消費恐怕也不便宜。
「少俊是這么有錢的人么?」靈翰邊想著邊撥打電話給少俊,不過沒有人接電話。
沒有法子之下,靈翰走進了酒吧,便開始尋找著少俊的身影。酒吧內(nèi)的音樂響亮,每個人都必須提高聲量來喊話,靈翰揉著受罪的耳朵一邊閃躲那些喝醉了的客人。
「究竟在什么地方呢?不會是在廁所吧!轨`翰找了兩圈都沒看到少俊,問了工作人員,他們也表示酒吧里客人太多,沒有留意到他的朋友。這下可糟糕了,少俊的電話依舊沒有人接!
一陣芳香不由分說涌入鼻腔內(nèi),然后靈翰感覺到背部被一只柔嫩的手給挑逗。
「小帥哥,在找什么呀?」在迷幻的燈光映照下,靈翰看到那只手的主人是一個年輕且美麗的女人,一雙明亮的黑色眼眸,臉上化了淡妝,粉紅色的口紅,溫柔的嗓音仿佛要將靈翰融化到美好的酒吧環(huán)境中。
靈翰下意識地后退了一步,他不確定眼前這個女人是不是喝醉了。
「我在找我的朋友,他喝醉了。」然后拿起手機展示少俊的照片,「請問你有看到這個人嗎?」
女人看了眼照片,稍微思索了一陣子道:「好像有一點印象,只是喝了幾杯讓記憶略微模糊!顾纳眢w再次靠向靈翰,有意無意地用手觸碰靈翰的肌膚,「或許你陪我喝一會兒,我就能想起來了呢。」
靈翰覺得跟她耗下去也不會有什么答案,隨意道:「沒關系,我再去找人問問。」
正當他轉身要離開時,女人將她的手機擺到靈翰面前,那是一張照片,女人和喝得爛醉的少俊的合照。
「你不是要找他嗎?想知道他在哪里就好好陪我喝酒吧!古说纳ひ舨辉贉厝,而是透著十足的玩味態(tài)度。
靈翰轉身看向女人,他知道少俊一定是被這個女人給玩弄了,內(nèi)心的憤怒爆發(fā)猶如毆打惡魔時的自己,只是他無法下手。原因無他,女人身旁站著兩個體型碩大的保鏢,那棱角分明的肌肉宣示著絕對的力量。
女人頓時笑了起來,看著這些來夜場玩耍卻帶著童真的愚蠢男人,真是玩不膩呢,尤其是那個叫少俊的小男孩。
「喝吧!」
也不懂喝了多少杯,喝了多久,滿腔的怒火逐漸變得麻木,耳邊除了震耳欲聾的聲響和夾雜著女人的笑聲,靈翰什么也聽不到,那一切情景都很清晰,只是感覺身體不屬于自己,終于靈翰嘔了出來。
最后他找到了少俊,他就倒在后巷的路旁,而他自己也倒在少俊的身邊,無法再進行思考,無法再挪動身體的任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