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月:……
不是吧,云sir,別這么搞我,給個機(jī)會啊。
方月有些懵。
他以為一朵黑云,就是詭詛[烏雨]的效果了。
結(jié)果現(xiàn)在又飄了兩朵,看這架勢……難道后面還有更多的黑云要來?
仿佛烏鴉嘴應(yīng)驗(yàn)了一般,當(dāng)方月修煉到傍晚,都沒能練出[踏影步法]的時候,六朵黑云,從四面八方飄來,落在他的正上方,與之前的三朵黑云匯聚在一起,交融在一起,形成一團(tuán)更為巨大,范圍更廣,且雷鳴聲更為響亮的巨大黑云。
方月沉默了,拆掉血液染成血紅色的手絹,低頭看去。
只見右手手掌,已經(jīng)被燙穿出血洞,血洞的形狀,剛好就是猩紅半月的形狀。
而且伴隨著右手被燒穿,血洞周圍的血肉,也開始逐漸被腐蝕,變得腐爛,變成爛肉,一點(diǎn)點(diǎn)的往下掉,露出更多的手掌白骨。
方月第一次這真真切切的意識到,詭詛[烏雨]是能要了自己命的恐怖詭詛!
伴隨著夕陽落山,血肉蠕動著重生,重組,交織,最后將手掌血洞補(bǔ)上,恢復(fù)如常!
夜之呼吸,永遠(yuǎn)滴神!
本想順手將臟兮兮的,已經(jīng)完全被黑血和鮮血染色的手絹給扔掉,但扔出去前,腦海中閃過了游絲絲的臉,猶豫了下,他默默地將血色手絹重新綁回了右手手背上。
拍拍臉頰清醒下,方月目光變得凝重。
不出意外,明天就是最后的期限了。
天二君還沒回來,自己又被烏云現(xiàn)狀行動,那么能做的,就是不斷變強(qiáng),為那一刻做好準(zhǔn)備。
“暗月刀法,今夜我必須將此招修煉成功!”
……
游絲絲懵了。
看著又匯聚過來的黑云,完全懵了。
她扔下還沒完全安排進(jìn)避難區(qū)的村民,匆匆沖向了方月所在的那間屋子。
到了地方,只見方月一個人,孤零零在房間里練習(xí)刀法。
而在這間房子之外,周圍近千米的范圍,人畜不留!
因?yàn)闉踉茢?shù)量的匯聚,范圍的增加,以方月為中心,越來越多的青絲縣區(qū)域,被列為禁區(qū)。
第一天是1朵黑云。
第二天是2+6朵黑云。
按照這個增幅,明天只會有更多的黑云匯聚過來。
然后方月頭頂?shù)暮谠,會一直增加,一直增加,直到增加到……覆蓋整個青絲縣,甚至超過,成為移動的黑云團(tuán)!
若是再加上持續(xù)不斷的[夜雨],簡直就是人形災(zāi)害,所過之處,人詭皆滅!
“不能再這樣下去……他會死的,他會死在[夜雨]手中的!”
游絲絲心中很是慌亂,想踏入烏云范圍,卻被負(fù)責(zé)看守的玉白衣給攔了下來。
“游大人,不能進(jìn)去!你看天上的黑云,電閃雷鳴,已經(jīng)越來越像下[夜雨]的前兆了!”
“……我要去看看他的情況。”
“夜白衣沒事的!這里看得到他,他在練刀,為抵御地下?lián)c(diǎn)的詭異大軍做準(zhǔn)備。我想過了,如果夜白衣能成為移動[夜雨]的發(fā)動者,那某種意義上,以他的犧牲,是可以換取大片詭異的死亡的!”
玉白衣興奮地將自己琢磨了老半天,才想出來的想法,和游絲絲說。
但得到的,是游絲絲殺人一般的兇惡眼神。
玉白衣頓時神色一僵,心頭郁悶。
他尋思自己的想法沒問題啊,把夜白衣當(dāng)大殺器用,絕對能帶走大批詭異的,難道這里面還有什么紕漏?
莫非這黑云光打雷不下雨?還是游絲絲大人嫌棄黑云范圍太小,想等夜白衣吸引更多的黑云,一舉殲敵?
啪!
玉白衣一拍大腿。
不愧是游大人呢,輕易想到了我們想不到的操作!
沒錯,這樣才殺傷力最大化!
強(qiáng)啊,游大人!
玉白衣小崇拜地看著游絲絲。
卻見游絲絲怒瞪他一天后,深深地看著那個黑暗中舞刀的身影好一會,這才咬咬牙,一跺腳轉(zhuǎn)身就走。
“游大人?”
在玉白衣的疑惑中,游絲絲的身影已經(jīng)變成了小黑點(diǎn),直奔青司而去。
“奇奇怪怪!
玉白衣郁悶的撓撓頭,但也沒多想,繼續(xù)監(jiān)視方月的情況。
只見方月在黑暗中揮出的刀法,似乎變得越來越凌厲了。明明隔著如此遠(yuǎn)的距離,那股寒意,卻依舊讓人感覺脖頸一涼。
好可怕的一刀!
玉白衣發(fā)現(xiàn),方月出刀頻率變低了,每次出刀后,都會間隔一段時間。
但每一刀的威力,都比上一次更強(qiáng)!一刀勝過一刀,仿佛在逐漸掌握著某種高深莫測的刀法!
……
“清晨!清晨!流民清晨!流民清……舞舞,有看到清晨和寒大人嗎?”
游絲絲回到青司后,就一直在找人。
結(jié)果要找的人沒找到,倒是找到了帶著白大雅一起吃大餐的天淡紙鳶舞。
“清晨?我沒見過他啊。還有寒大人也是,這兩人我都一天沒見到人影了!
除了這兩人外,景巖她也有兩天沒見到人。
要不是方月說過景巖現(xiàn)實(shí)有急事忙去了,天淡紙鳶舞都要以為景巖是退坑不玩了呢。
另外還有方月和小血斗。
不過方月到底有點(diǎn)不同的。
就如參觀動物園的動物,只要天淡紙鳶舞愿意去烏云匯聚的地方,就能看到方月的身影,還能遠(yuǎn)程用好友信息聊天呢。
只是方月不大搭理她,說什么女人只會影響他揮刀的速度,然后就瘋狂練武了。
天淡紙鳶舞看得無聊打哈欠,就又回青司和白大雅鬼混在一起了。
“去哪了!到底去哪了!”
游絲絲臉色難看,啃著手指,神色焦慮。
而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在她身后響起。
“游大人?”
回頭一看,原來是武隊長。
游絲絲連忙問道:“武隊長,你知道清晨和寒大人在哪嗎?”
“知道啊!蔽潢犻L愣了下,說道:“我來這就是和你們說這件事的。本來還想讓舞舞去跑個腿把你叫來,現(xiàn)在倒是省了這樁麻煩。”
“寒大人他們在哪!”游絲絲驚喜的問道。
“你先別急,先把這個收好,然后我?guī)銈內(nèi)ヒ姾笕怂麄!?br />
武隊長將[青衣令]還給了游絲絲。
這兩天他拿著這玩意,可是幫寒大人他們幫了不少事,也為離開青絲縣去[初暖城]提前做了不少準(zhǔn)備。
所以武隊長對游絲絲感官還可以,至少便利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