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時也想不起來別的了,零零碎碎的再給你發(fā)信息吧!
“好的!
我扭頭看了一眼翹著二郎腿坐在斜對角最遠(yuǎn)距離、偏臉望著窗外的人:“你有沒有話要我轉(zhuǎn)達(dá)給悟?他好像還在生你的氣!
“該說的話已經(jīng)說過了,”夏油杰沒有看他,笑容溫柔但不太真誠,“總不能叫他替我照顧好櫻吧?”
我不用回頭也知道五條悟猛地轉(zhuǎn)過了臉,不愧是他的摯友,最明白怎么踩貓尾巴。
但是我一向是不會在言語上退讓忍耐,特別是心情不爽的時候,直接說:“沒有什么‘替你’‘替他’,除了我爸誰也沒資格說這種話!
“是我失言了,”夏油杰柔順地改口,“不過還是希望櫻一切安好!
我想說升特級換男友事業(yè)愛情雙開花我當(dāng)然“安好”,但是看他比九月那會兒又瘦了些,還是把傷人傷己的話咽了回去。
然后坐在美甲店里就開始后悔。
“氣死了,”我直掐大腿,“憑什么要照顧他的心情!他叛逃的時候都沒照顧我心情好嗎!”
“就是!”五條悟義憤填膺地附和,然后提醒我,“阿櫻掐的是我的大腿!
“閉嘴五條!奔胰胂踝犹稍谂赃呎辰廾,“不然就把你趕出女子會!
“本來就不應(yīng)該讓他跟來啊,阿櫻!”庵歌姬在我旁邊往指甲上粘可愛的貼紙,“五條又不是女孩子,來了只會討人嫌而已啦!”
“但是他是五條悟,五條——悟,”我冷靜地指出,“帶上他今天全程就消費(fèi)自由了!
“也對呢!”
女子會迅速包容接納了新會員。
說起來還是因?yàn)榘咽购拖挠徒芩妥吡艘院,心里搓火拉著五條悟在逛商場,正好她們打電話過來說在市里逛街,就愉快地匯合到家入硝子常去的一家店做美甲。
從踏入這家店起,五條悟就超級興奮,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看人家的色板,在我和美甲師討論款式花色的時候也硬插一杠,最后加入進(jìn)來,叫美甲師給他在拇指的指甲上各畫了皮卡丘和寶貝球。
連發(fā)推特也要拉著我,把我的手放在自己手上拍照的時候徹底被點(diǎn)燃了。
“好!”五條悟一臉小學(xué)生第一次在水族館看到海豚一樣的驚嘆,“雖然一直知道阿櫻的手小,也摸過,但是認(rèn)真對比一下更直觀——真的好小!這樣的手真的能抓得住東西嗎?”把自己的手和我的手掌根對齊,貼著比較:“哇——這什么?這什么!好可愛!”
一米九幾的人手當(dāng)然大,少爺他又深受造物主偏愛,連手都按著黃金分割線長,所以雖然他手大,但是因?yàn)槭种感揲L秀氣,一點(diǎn)兒都不顯粗笨。我嘛,就是螞蟻應(yīng)該有的小手,但是不對比不知道,居然差出快我一根食指的差距啊,一樣是人,型號真的會差那么大嗎?
家入硝子起身從沙發(fā)床上看了一眼,又躺下了:“從醫(yī)生的角度我不建議找和自己體型差過大的伴侶,雖然某個部位的尺寸和身高沒有必然聯(lián)系,但是日常生活會不方便,而且主要sex的姿勢也會有煩惱!
“什么啦!”五條悟臉爆紅,“干嘛說那個!”
“怎么了?你不是成天嚷著要和琉璃櫻結(jié)婚嗎?”家入硝子奇怪地看他,“結(jié)婚就得考慮這些事啊,杰不是帶你見識過成人碟片了嗎?”
夏油杰對于五條悟來說真是各種意義上的人生導(dǎo)師啊。
“我和悟不是那種關(guān)系!蔽页榛刈约旱氖,“不過悟的話,大多數(shù)女性和他對比都算體型差過大吧?”還是勸他和我死掉的前男友結(jié)婚好了。
“那種事會有對策啦!我會想辦法!”五條悟紅著臉氣惱地喊,“不許因?yàn)檫@種事pass掉我!”
我一下子無比地好奇:“你要怎么想辦法呀悟君?通過廣泛閱片汲取經(jīng)驗(yàn)找出合適的姿勢嗎?”
“不行嗎!”被少爺惱羞成怒吼了。
果然心情不好的時候逗逗貓、看貓炸毛就開心了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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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新鮮出爐的五條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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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
忙忙碌碌2007年的尾巴終于是過去了,到了2008年的春天。沒有什么大事,就是普普通通的刀尖舔血的日子,也就那么一兩回三四回死里逃生,有什么值得提的啊對吧。
嗐,人生嘛。
然后就是五條家的大日子——家主換任儀式。
純儀式,因?yàn)樵缬凶嬗?xùn),同時擁有六眼和無下限術(shù)式的人自動成為家主,沒有人會有異議。
開什么玩笑,誰敢有異議,那是以難搞揚(yáng)名御三家的五條悟,外人都對他退避三舍,他們家里受少爺荼毒那么多年心里沒點(diǎn)兒數(shù)嗎?
“暴君要繼位了啊。”我們這些少爺?shù)耐瑢W(xué)好友也被邀請來觀禮,家入硝子看著五條悟被人群簇?fù)恚那膶ξ腋锌?br />
年輕的五條家主就像一塊鮮嫩的肉吸引著貪婪的鷹犬,時不時就有各路看起來衣冠楚楚的人士過去搭話。他應(yīng)該從小到大很習(xí)慣這種場面了,不管誰跟他說話連頭都不轉(zhuǎn),敷衍地嗯嗯應(yīng)答,墨鏡也沒摘,矜貴又冷淡。就算這樣,身邊還是圍滿了人,有一個大腹便便的老男人狀似親昵地搭著五條悟的肩膀哈哈大笑,其實(shí)被無限隔開了根本沒碰上一絲一毫,一個年輕一些的男人正在口若懸河說些什么,似乎還在介紹身邊年輕的淑女給他。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成熟的女人們用她們迷離的眼神盯著漂亮的五條家主,覬覦意味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