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傳來的問詢聲,我們轉(zhuǎn)過頭觀望,賣小食的攤位上售貨員正跟剛才排在大狐貍后面的小男孩說話,那個孩子看起來和惠差不多大,今天天氣不太好穿了件綠色的小青蛙雨衣,怪可愛的。
“不好意思,”大狐貍對小孩子一向沒有抵抗力,“出什么事了嗎?”
售貨員也是一臉無奈:“這孩子大概是想買東西,但是不說話呀!
我低頭看他,他也正好仰臉看我,巴掌大的奶白小臉上戴著個畫了可愛簡筆畫圖案的小口罩,只露出一對水潤潤的紫羅蘭色大眼睛,希冀地看著我。
這雙眼睛……
我被這奇異的瞳色喚起點兒記憶,有點不確定地問:“……棘?是狗卷家的棘嗎?”
他眼睛叮地一亮,用力點點頭。
果然是他。這孩子出生的慶賀宴會我還參加過,那個時候我還在禪院家,但是因為大狐貍跟狗卷家有點兒私人的交往所以被邀請了。狗卷一族雖然咒言師人才輩出,但似乎一直想要切斷這種在他們看來近乎詛咒的血脈,和咒術(shù)界感覺若即若離。
“棘想要什么?爆米花?爆米花是嗎?”我在他點頭后掃了一眼口味,“焦糖味?還是草莓味?還是奶油——焦糖是嗎?”得到他的確認后大狐貍從和服的暗袋里拈出張紙幣買了一份焦糖味的爆米花。
棘一看就是受過良好家教的好孩子,雙手接過爆米花桶朝我們鞠躬表示謝意,還從兜里掏出一個飯團形狀的小錢包要把錢給我。
“哎?不用啦,”我忙擺擺手,“我們碰到棘很開心呀,讓我老爸請棘吃爆米花吧!”又問他:“棘也是來看電影的嗎?爸爸或者媽媽在哪里呀?”
他一邊收起小錢包,一邊搖了搖頭,指了指自己。
“是自己一個人來看電影的嗎?”大狐貍很驚訝,“走丟了可怎么好?人類社會壞人很多的哦!
他還是不說話,只是用大眼睛看著我們。
我實在受不了被可愛的小孩子這樣盯著:“好啦好啦,那這樣吧,棘和我們一起看電影好嗎?看完電影我們送你回家。”
他很開心地點了點頭。
倒是惠看到我又牽著一個小孩子回來,表情有點兒意外。
“他是誰?”仰臉問我的神態(tài)就好像發(fā)現(xiàn)爸爸帶回了私生子。
“是小姑姑認識的小孩,他一個人來看電影小姑姑有點放心不下,就邀請他跟我們一起啦!蔽医o他們介紹彼此,“阿惠,這是棘。棘,這是惠!
兩個人都不是很熱絡的樣子,因為年齡相仿又都是乖巧型倒也沒什么敵意,矜持又好奇地打量彼此的樣子非?蓯。
“小孩子真是可愛啊,”大狐貍慈愛地注視著,“我的阿櫻小時候也是這樣丁點兒大,大福一樣軟乎乎嬌氣兮兮的!
“都是別人家的孩子,可不許‘神隱’啊!蔽乙皇掷粋,“走啦,檢票啦!
“爸爸最喜歡的還是阿櫻哦!闭f著自覺地走在外側(cè)幫孩子們擋著擁擠的人流。
真是喜歡小孩子到走火入魔的地步了,就算是人類,只要是幼崽狀態(tài)他就能展現(xiàn)出母愛的光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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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卡卡西就是超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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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二)
電影總體來說不錯,卡卡西很帥,如果出場戲份再多一點兒就更好了。
“井上和彥的聲音真的是超棒!”坐在肯德基里我一邊吃薯條一邊眉飛色舞跟庵歌姬打電話,“重低音性感又溫暖,和卡卡西老師的人設簡直完美契合……啊,好想知道卡卡西老師面罩下面的臉是什么樣的啊……”
惠抬頭看了我一眼,秉持著非禮勿聽的良好教養(yǎng)又低下頭繼續(xù)吃漢堡。
“你還真是喜歡看動漫啊,”庵歌姬感嘆一句,“那個叫卡卡西的,真的那么帥嗎?”
“重點在于帥且色氣啊歌姬前輩!這就是男人的至高魅力!”我被電影沖昏頭腦近乎胡言亂語,“明明渾身上下都穿得很嚴實偏偏要露出挽起的袖子和露指手套之間那段小臂,還有修長的白花花指尖,常年不摘的面罩和歪下來的抹額把臉擋得只剩一只眼睛,偏偏那只眼睛眼尾又翹起微妙的弧度,簡直是在考驗女高中生的意志啊意志!”
“呃……那個……阿櫻……”
我話匣子一開收都收不住,異想天開地大放厥詞:“不知道有沒有那種可以把紙片人拉到現(xiàn)實世界的術(shù)式,那我一定要第一時間撲倒卡卡西老師大聲請求他務必要跟我結(jié)婚!啊,這么一說真的是靈感如泉涌,連婚禮在哪兒辦孩子生幾個名字叫什么都想好了……”
滔滔不絕說了半天,沒聽到庵歌姬那邊敷衍的回應,我停下來:“歌姬前輩?斷線了嗎?”
“沒有,都聽到了,全部都聽到了。”對面的語氣有種沉重的哀痛,“阿櫻,你知道我現(xiàn)在正在哪里嗎?”
“在任務嗎?不好意思打擾了……”
“確實是任務,”她的語氣介于同情和邪惡微笑之間,“夜蛾老師怕五條和夏油把事情搞大,讓我也跟著來盯著他們倆!
我的胃里升騰起一種不祥的預感。
“他倆現(xiàn)在就坐在我身邊,剛才阿櫻的發(fā)言一個字都沒有錯過哦。”大概是忍不住了,手機被拿遠,能聽到模模糊糊很不淑女的狂笑,以及“五條悟你也有今天”的無情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