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程素即將踏上臺階的瞬間,他們看見那些人皮偶突然動了,眨眼間便換了位置,全都定在那里,看著中間的程素。
而程素,她和那些人皮偶一樣,仿佛被定住了似的,站在臺階前,一動也不動。
“她怎么站在那里不動了?這些人皮看上去也沒什么威脅呀!卑兹锓鲋镄『桑唤獾乜聪虺趟。
田小荷也不知道程素的意思。
其實她在這個墓室里呆了這么多年,還是第一次看見這些人皮偶動,她也不知道這些東西有什么本事。
“可能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吧?我們再等一下!
又等了一會兒,程素還是沒有動。
這就有些不正常了,就算出了什么事,程素應(yīng)該也會告訴她們一聲。
“我們過去看看!
因為位置的原因,她們站在這里只能看見程素的后背。
向右邊走了幾步,程素的正臉終于露了出來。
目光呆滯,表情一片空白,很明顯她現(xiàn)在并不清醒。
“素素?”
田小荷嘗試著叫了一聲,向把她叫醒。
白蕊的關(guān)注點卻不在這里。
“你快看她的手!
田小荷的視線順著她的話下移,看見程素垂下的手,指尖已經(jīng)干癟了下去。
仿佛里面的骨肉已經(jīng)憑空消失,只剩下薄薄的一層皮在那里晃蕩。
她和白蕊對視一眼,在彼此的眼中看見了擔(dān)憂。
程素如果一直這樣下去,恐怕最后的結(jié)果就是變成另外一個人皮偶。
田小荷當(dāng)即對白蕊道:“我們得幫她!
可怎么幫呢?
“我們連她為什么會變成這樣都不知道!
也同樣不知道已經(jīng)消失的骨肉還能不能回來。
田小荷看向那些人皮偶:“在這些東西動起來之前,一切都是正常的,肯定是和它們有關(guān)!
白蕊點頭。
這之間的關(guān)聯(lián)顯而易見,可問題是該怎么打破現(xiàn)在的局面。
她將田小荷扶到遠處坐下:“我去看一看。”
田小荷坐在地上,拉了她一下,但身體虛弱,沒有多少力氣,白蕊的衣角從她指尖滑了出去。
她只能叮囑白蕊:“你也小心一點,不要中招了。”
白蕊點點頭,緩慢靠近那些人皮偶,但始終沒有靠近。
人皮偶明顯不正常,白蕊也不敢貿(mào)然行動,而是先在地上撿了一塊碎石,隨手拋了過去。
石頭砸上了一個人皮偶,發(fā)出沉悶的碰撞聲。
被砸到的人皮偶立馬就回頭看向她,明明眼睛的位置只有兩個空空的窟窿,白蕊去在里面看見了幾分怨毒。
她警惕地和這些東西又拉開了幾分距離,同時也掰開了防御的架勢。
但人皮偶只是定定地看了她一會兒,便重新扭過頭去。
“怎么樣?”她問一邊的田小荷。
田小荷一直觀察著程素:“沒用,她還是那個樣子!
她們走到這里已經(jīng)花了一些時間,紅衣活僵隨時可能發(fā)現(xiàn)她們的失蹤,從而聯(lián)想到她們的去向,程素整根手指里的骨肉都已經(jīng)消失了。
兩人心中都涌起了幾分焦急,恨不得立馬將程素救出來。
可她們又害怕自己如果靠近人皮偶的話也會變得和程素一樣,迷失在不知何處。
田小荷在后面思考,白蕊將手里剩下的石子都拋了出去,把那個人皮偶當(dāng)靶子打。
看著被白蕊用石頭擊中幾次,一開始還扭頭看她,后面干脆不做任何反應(yīng)的人皮偶,田小荷腦中靈光一閃。
“位置,他們的位置!”
被她這么一點,白蕊也立馬反應(yīng)過來,被她用石頭打了,人皮偶的眼神明明那么怨毒,卻依舊移動不懂,只有兩個可能,一是他們根本沒有什么攻擊手段,二是他們不能動。
如果他們真的沒有什么攻擊手段,紅衣活僵何必把他們擺在這里,程素又怎么可能突然那變成這樣?
所以這個選項排除,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他們不能動。
他們突然移動肯定是有原因的,可能他們就是靠這樣做來阻止想要拿走那個盒子的人。
白蕊雖然不知道他們是怎么做到這一點的,但既然他們不愿意離開自己的位置,她肯定不會讓它們?nèi)缭浮?br />
可怎么將他們移開也是一個問題。
白蕊現(xiàn)在是魂體回到了自己原來的身體內(nèi),論能力和外面的普通活僵差不多,但剛才被紅衣活僵吸收了一部分力量,現(xiàn)在雖然還能支撐這具身體的活動,可要她使出什么象樣的攻擊手段,她也使不出來。
更不用說虛弱到行走都困難的田小荷了,現(xiàn)在只有程素才是她們?nèi)齻人里面真正的戰(zhàn)斗力,可她偏偏卻被這些東西困住了。
白蕊不敢冒險靠近人皮偶,又沒有遠程的攻擊手段,不論用什么方法都沒辦法吸引他們離開自己的位置,兩邊一時陷入了僵局。
“算了!卑兹镄闹胁荒,嘟囔一句便直接朝著人皮偶走去。
“等等!彼煲拷似づ嫉臅r候,一直在思考對策的田小荷才注意到她的動向,她想起身阻攔,但腳步搖搖晃晃,沒一會兒就重新跌回了地上。
白蕊沒有理會她,腳步不停。
在馬上就要靠近人皮偶的時候,她的動作忽然一頓,眼神也呆滯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