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么回事?”
看見房子里的異象,羅子平也是十分詫異。
貼在活僵身上的定身符是經(jīng)過程老二檢驗的,貼上去以后,在符紙失效之前,活僵就連一根頭發(fā)絲都動不了,更不用說像現(xiàn)在這樣劇烈抖動了。
而現(xiàn)在他們身上的符都是早上才換過的,不可能會在這個時候失效。
白蕊白著臉道:“紅衣活僵在召喚我們。”
“我不是幫你解開了紅衣活僵的控制了?”
況且明明之前被定身符封住的活僵都沒有被紅衣活僵召喚過。
“他開始吞噬那些被他控制的活僵了,現(xiàn)在力量大增,對我和活僵的控制力也增強了,恐怕,呃……恐怕田小荷已經(jīng)被他抓到了,所以才會想要把我也找回去!
她的一只腿不受控制地伸直,又被她用手重新圈了回去。
“如果你和田小荷都被他帶回去了會怎么樣?”
之前想要程素,現(xiàn)在想要田小荷和白蕊,紅衣活僵的每一次行動背后的原因都不簡單。
“你知道我和田小荷都是祭品吧?原本我們兩個不是給他自己準(zhǔn)備的,但是原來的兩儀固元陣已經(jīng)被破壞了,他應(yīng)該是想親自化用我們兩個來進一步增強實力。”
她抬頭看向羅子平,認(rèn)真道:“一旦他成功,那就沒有人可以阻止他了!
所以不能讓白蕊再回到紅衣活僵身邊。
聽了她的話,羅子平用小刀割開自己的手掌,轉(zhuǎn)頭吩咐身邊的徒弟:“拿朱砂、符紙和毛筆過來!
小徒弟的動作很快,不一會兒就將他要的東西備齊了。
羅子平用自己的血化開朱砂,再用這種特殊的墨汁畫符。
“用我的血畫的符比普通符更強,我會將這章符貼到你的身上,應(yīng)該能夠控制住你!
白蕊的手腳幾乎要完全失控了,墻邊的那些活僵抖動的幅度也在變大。
羅子平飛快地畫好了一摞符,這時陳卓和趙丹也進了屋,幫他將符紙往活僵身上貼。
他倆什么話也沒說,顯然已經(jīng)知道了里面的情況。
用血畫的符貼在身后,那些活僵終于停了下來,白蕊也漸漸平靜。
陳卓剛松了一口氣,就聽見身后的羅子平咳嗽一聲,噴出的血染紅了剩余的符紙。
同時活僵也重新抖動起來,手腳砸在地上,如擂鼓一般。
“師父!”
顧不得那些活僵,幾人紛紛沖到羅子平身邊,將他從地上扶起。
“師父,沒事吧?”
羅子平搖了搖頭,指了指他們的身后,讓他們先看看那些活僵。
陳卓轉(zhuǎn)頭,只覺得忽然一陣陰風(fēng)吹過,白蕊已經(jīng)掠過他,飛快出了門,活僵也緊跟在她身后,但或許是因為符紙還有一些效力,他們的動作十分緩慢。
門外,突然出現(xiàn)的白蕊引來一陣陣驚呼,但她沒有理會,只是回頭看了屋內(nèi)的幾人一眼。
原本黑白分明的雙眼已經(jīng)變成了兩個黑洞。
陳卓看出她的不對勁,剛想追上去,就看見她的身影一閃,再出現(xiàn)時便是躍過墻頭的背影。
身后的活僵馬上就要出來了,他連忙讓在門外圍觀的人離開。
“快回院子里去,這里危險,不是看熱鬧的地方。”
但還是遲了。就在他話音落下的瞬間,第一個活僵從屋內(nèi)出來了。
“爸,爸,你怎么了!”
窗外有個女人叫了出來,這個出來的活僵正是她的父親。
看見父親的身影,她一邊呼喚著他一邊朝著偏院門的方向走來。
但并非所有人都是這樣,更多的人原本就忌憚院子里的活僵,現(xiàn)在看見他們竟然能動了,都一邊叫著,一邊往后退。
更多的活僵從屋子里出來了,目的都是白蕊離開的那堵墻。
此時羅子平還沒有從剛才的反噬恢復(fù)過來,陳卓一時沒有精力去管外面的人。
好在另有幾個師弟回來了,他們先是疏散了屋外的人,隨后關(guān)上院門。
他和趙丹攔住了幾個活僵,但是兩個人能做的到底有限,更多的活僵依舊用緩慢的步伐堅定地朝著院墻走了過去。
羅子平被小徒弟扶到了門外,看見外面的景象,心中也十分著急。
這些活僵一旦出去,恐怕就不會再回來了,而且他們被紅衣活僵吞噬后,也會增強紅衣活僵的力量。
但他被符紙反噬,短時間之內(nèi)難以恢復(fù),憑借趙丹和陳卓兩個人恐怕也很難攔住他們。
羅子平下定決心,對門外的兩人道:“用引雷符,不能讓他們離開這個院子。”
陳卓有些為難地看著他:“可是師父,用引雷符的話,他們的尸身恐怕會留不下來!
鎮(zhèn)上講究入土為安,要是尸身被毀,恐怕之后又有得鬧。
“現(xiàn)在讓他們出去的話也是留不下來的!
用引雷符的話或許還能留下一部分骨灰。
程卓也想通了這一點,便和趙丹一起退了下來,接過師弟遞過來的引雷符。
他們正要將符紙引動,就被不知道從哪里來的人死死抱住了。
“道長,求求你們了,放過我爸吧!
是剛才在外面的那人。
院門已經(jīng)關(guān)上了,但看見程卓要用引雷符,她竟然直接從墻上翻了過來。
陳卓艱難地解釋道:“你先冷靜一點,今天要是讓他們出去了,可就真的再也回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