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勇軍從門內(nèi)探了出來,一邊招手,一邊朝著她喊道:“快,素素,快進來?”
她的面色十分焦急,程素一開始有些迷惑,等到快靠近房子的時候才反應(yīng)過來。
她爸并不認識現(xiàn)在的這個陸獻,陸獻他穿著一身明顯來自古代的衣服,恐怕是被他爸當(dāng)成了紅衣活僵的手下。
思考著這些的時候,她的腳步慢了下倆,程勇軍竟然干脆出了門,一把拉住她往房子那里跑。
程素被他拉得踉蹌幾步,急忙調(diào)整步伐。
“爸,爸,慢點!”
“慢點怎么能行,萬一等會兒他們反應(yīng)過來,追過來了怎么辦?”
程素趕緊和他解釋:“爸,他是陸獻,不會追上來的。”
程勇軍的腳尖磕了一下。
“你說什么,他是陸獻?”他回頭看了幾眼身后的男人,“他怎么穿著這一身衣服?”
幸好是距離夠遠,不然你還會看見他換了一張臉呢。
程素沒敢把這句話說出來,繼續(xù)和她爸解釋:“說來話長,但他真是陸獻,羅道長也在后面!
就在這句話落音后不久,羅子平也從山上下來了,看見羅子平也朝著陸獻走了過去,程勇軍這才真的相信程素的話。
確定了沒有危險,他先開始責(zé)備程素:“你怎么敢從那么高的地方跳下來,萬一摔到了哪里怎么辦?你看看,臉上都是小口子!
他指了指程素臉上的傷,想碰一碰,但又不敢真的摸上去,眼中滿是疼惜。
說到這個程素也有一肚子氣:“你也是,我一下來就看見一群活僵圍著你的車,我都快被嚇?biāo)懒。?br />
兩個人都有理,也都有錯,很難爭出個結(jié)果,便很有默契地繞開了這個話題。
程勇軍率先向她解釋:“其實紅月一出現(xiàn)的時候我就出來,到朋友家來了,我還在車?yán)锝o你們留了紙條,但我也沒想到這些東西會出現(xiàn)!
程素也退了一步:“我下來的時候做了準(zhǔn)備,不會摔到的,后面陸獻也跟著下來了,樹枝都刮不到我。”
“那就好,我還以為你是被他挾持了。”
程勇軍松了一口氣。
確定真的沒事,他和房子里的人打了一聲招呼,叮囑他們鎖好門窗,不要出來,就帶著程素回了車子那里。
隨著距離的縮減,陸獻的面容逐漸變得清晰,程素原本以為程勇軍會問一下自己,沒想到他只是皺著眉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沒說。
但程素并沒有因此認為他會放過這件事,沉默只是為之后的爆發(fā)蓄能,
但她也能因此理清事情的來龍去脈,到時候更好地解釋給家里人聽。
車子旁邊,陸獻正在和羅子平商量這些活僵的事情。
活僵現(xiàn)在受他的威壓影響,都縮在一邊,但是他不可能一直待在這里守著。
“羅道長,這些活僵怎么處理?”
羅子平皺著眉在他和活僵之間來回看了幾眼,道:“肯定不能讓他們在路上晃,對鎮(zhèn)上的人來說太危險了,但也不能直接處理了,畢竟是鎮(zhèn)上的鄰居,不好對他們的親屬交代!
他拿出手機:“我有個徒弟就住在附近,我讓他過來一趟,把他們帶回去,像程老二一樣控制住關(guān)好。”
他的徒弟叫張鵬,就是之前帶陸獻去山上找他老師的遺體的那個。
道觀距離這里太遠了,帶活僵回去浪費時間又不方便,張鵬的符畫得好,把活僵交給他看管羅子平也比較放心。
張鵬過來還需要一段時間,外面風(fēng)大,冷得很,幾人就進了車?yán)锩,只留陸獻在外面看著那些活僵。
原本羅子平也想待在外面,被程素勸進去了。
“反正陸獻不怕冷,他待在外面沒關(guān)系!边@是她的原話。
上車的時候,程素背后的劍被車門掛了一下,她這才想起桃木劍的事。
出來之前和之后都發(fā)生了太多事,她差點就把這個給忘了。
她將劍取了下來,解開包裹在外面的布,遞給羅子平。
“羅爺爺,這是我們在墓里面發(fā)現(xiàn)的,應(yīng)該是您太師爺?shù)膭,劍柄上刻著無山道人!
羅子平驚訝地接過劍:“我太師爺?shù)膭Γ课疫以為是你們在墓里面撿到的陪葬品!
他仔細查看了劍身,又看了看劍柄上的字。
“沒錯,這的確是我太師爺?shù)膭Γ臀規(guī)熥婀P記里描繪的一樣,我太師爺?shù)牡捞栆驳拇_是無山道人!
確認過劍的真假,他又問程素:“你在哪里找到的?看到我太師爺了嗎?”
程素如實回答:“在一個墓道里找到的,無山道人的遺骨就在旁邊,道人的遺骨保存得還算完整。”
聽到太師爺?shù)倪z骨也在,羅子平松了一口氣。
“我的師祖和師父就葬在道觀后面,太師爺?shù)囊鹿谮R苍诟浇瑳]想到還有找回他老人家遺骨的一天,我?guī)熥嬉侵懒,想必也會很高興!
看到一臉欣慰的羅子平,程素卻有些赧然。
“當(dāng)時我們沒有把無山道人遺骨帶出來的能力,也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出來,所以就只帶走了這把劍!
羅子平撫摸著手中的桃木劍,搖頭道:“沒事,這把劍也大有作用!
程素好奇道:“有什么作用?”
她也能看出來無山道人的這把劍雖然從外表看并不突出,甚至比不上羅道長的雷擊木劍,但其實并非凡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