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這樣看自己的,那田小荷呢?
田小荷消失對自己這么好,是因為她的命格嗎?陸獻之所以保護她,也是因為她的命格嗎?
這時陸獻突然上前一步,將白蕊的目光擋住了。
“住口,白蕊!彼恼Z氣異常認真,“素素,沒有任何人是這樣看你的,我和田小荷尤其不會。”
“那你們?yōu)槭裁匆恢睂ξ疫@么好?我的命格能給你帶來力量,是不是也能給田小荷帶來力量?”
“不是的,”陸獻上前一步,想要解釋,“你聽我說!
“夠了,”程素卻不想再聽下去了,接收到的信息越多,只會讓她越迷惘。
她直接取出了脖子上的玉佩:“帶我出去,我要回家!
“好。”
陸獻沉默了一會兒,答應了她。
“不行,”白蕊卻突然發(fā)難,“田小荷要撐不住了,你必須和我一起去找她!
話音未落,她就要朝著程素沖過來,但很快被陸獻抬手攔住。
他的聲音冷厲:“她說她要回去!
兩人之間的氛圍劍拔弩張,程素也捏起了手訣,打算先和陸獻一起解決白蕊再說。
就在這時,身后的墓道內(nèi)突然傳來了另一道腳步聲。
程素立馬警惕地看過去。
這腳步也很急,但速度至少還在正常的范圍內(nèi),聽上去就像一個正在小跑的普通人。
這樣的速度,即便是活僵,實力應該也很一般。
身后的人還未到,聲音先至:“白蕊,你不是說能找到人的嗎?他們現(xiàn)在在哪兒?”
是羅道長。
羅子平的人只比他的聲音晚到一步,看到他的身影出現(xiàn)在盡頭,程素就像找到了主心骨,心里一下子放松下來。
至少羅道長是絕對可以信任的。
“羅道長!”她驚喜地叫了一聲,迅速朝著他跑過去。
羅子平也看見了她:“原來你在這兒啊,找了你們好久,這是你媽讓我?guī)У某缘模£懩,你們快過來吃吧。”
程素的確餓壞了,立刻便從他手里接過了飯盒和水壺。
飯盒里是包子和餡餅,水壺里是蛋花湯。
“素素,小陸呢?這是誰?”
羅子平將東西交給她之后,才看到了后面的陸獻。
幾乎是瞬間,他就拿出了手中的桃木劍,將程素擋到身后,擺出了防御的架勢。
程素反應過來,陸獻已經(jīng)換回了自己的身體,現(xiàn)在羅道長認不出他也是正常的。
可要解釋的話,她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最后只能憋出一句:“他就是陸獻!
陸獻也很配合,態(tài)度極好地和羅子平自我介紹:“羅道長,我就是陸獻,之前因為不方便,一直用的是別人的身份,還望見諒!
羅子平卻不信,依舊防備地看著他:“你到底是誰?”
也不怪他不信,之前的陸獻一副好學生的樣子,對誰的態(tài)度都很好,這個陸獻卻一副人人都欠他幾個億的表情,換誰都不會相信他們是一個人。
況且他身上還穿著一身一看就價值不菲,但明顯不屬于這個時代的服飾,就更加可疑了。
最后還是程素出來解釋:“他真的是陸獻,是古燕國的將軍陸獻!
或許是因為羅子平的到來讓白蕊也暫時偃旗息鼓,于是程素便長話短說,將在古墓里面發(fā)生的事和他說了一遍。
搞清楚來龍去脈,羅子平終于相信了陸獻的身份,但對他的警惕卻依舊只增不減。
他將程素拉到一邊,小聲叮囑他:“我之前沒有看出他的真實身份,他恐怕不是現(xiàn)在變現(xiàn)出來的這么簡單,我看他對你有些圖謀,你千萬小心 ,不要被他迷惑。”
程素猜羅道長應該是看出了什么,但又不清楚他看到了哪個程度。
和陸獻之間發(fā)生的事,她是挑著講的,很多都略過了。
她強忍著不好意思,點了點頭:“放心吧羅道長,我心里有數(shù)!
“有數(shù)就好,如果有事,一定要和我說。”
以后他還是不放心地叮囑了幾句。
程素心里很是感激。
因為陸獻的身份,這些事即使她告訴自己的家人,恐怕他們也做不了什么,更何況她也不想告訴他們。
知道了也只能替她擔心,還不如一開始就瞞著。
羅道長和她并沒有親緣關系,只是一個普通的長輩,卻愿意做到這一步,她都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做。才能報答這份善意。
“謝謝您,羅道長。”
最終她只能將所有的感激都凝聚在這一聲謝謝中。
羅子平嘆了口氣:“傻孩子,和羅爺爺客氣什么!
將陸獻的身份解釋完,就要輪到羅子平為程素解惑了。
“羅爺爺,您怎么會和白蕊認識的?”
羅爺爺這個稱呼是剛才羅子平讓她這么叫的,程素上次這么叫他還小時候的事,現(xiàn)在乍一改口,她還挺不習慣的。
“說來話長,現(xiàn)在鎮(zhèn)上的這些事,都是因為紅衣活僵布下的一個陣法,叫做兩儀固元陣,這個陣法需要一陰一陽兩樣活牲,白蕊就是其中的陽牲!
“今天早上我得到了一些白蕊的遺物,就用它們?yōu)榘兹镎谢,她告訴我,只要能找到她的尸身,就帶我們來找你!
原來是因為這樣,羅道長才能找到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