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冷厲的氣息再次包裹,她只能聽見落石打在人身上沉悶的聲音。
晃動持續(xù)了很久,甚至連幅度都在不斷變大,想到下面是另一層墓道,程素忍不住開始擔(dān)心腳下的石板會不會在晃動中開裂。
下面的墓道可比這一層危險多了。
好在一直到晃動停下來的時候,地磚依舊完整且牢固。
她從陸獻的懷中掙脫出來,看向他的后背。
“你沒事吧!
剛才落下來的石塊,到后面甚至有籃球那樣大小的,雖然她知道陸獻肯定不像常人那樣脆弱,但估計被砸到了也不好受。
陸獻沒有阻止,順勢松開了她:“我沒事!
看見那身不知道什么布料做的衣服依舊完好無損,就連一點灰都沒沾上,程素才真的放下了心。
但同時她也很好奇陸獻現(xiàn)在的狀態(tài)。
“你已經(jīng)下葬一千多年了,為什么身體還能保存得這么完好,就連身上的衣服都沒有壞。”
剛才陸獻去棺木那兒找機關(guān)的時候,她也跟著去看了一眼,里面的陪葬品已經(jīng)氧化得不成樣子了。
一般來說尸體保存完好的條件和棺木里面的環(huán)境有關(guān)。
俗話說,干千年,濕萬年,不干不濕就半年。陸獻的棺木內(nèi)環(huán)境看上去并不特殊,里面的陪葬品都已經(jīng)腐壞了,怎么他的身體還能保存得這么好?
或許是因為這個時間點問出這樣的問題,實在是有些奇怪,陸獻忍不住看了她幾眼。
但最終還是回答了她的問題:“當時的風(fēng)俗,認為只有尸體完全化為塵土,才能順利進入輪回,所以孫盛讓人給我做了特殊的防腐,能夠保證我的身體千年不朽!
真的嗎?
程素不太相信,什么樣的防腐措施能夠維持這么長時間?
就在她懷疑的時候,陸獻又補充道:“不過其實防腐一百年前就已經(jīng)失效了,我的身體能夠完好保存到現(xiàn)在,還是和紅衣活僵的陣法有關(guān)!
“他的陣法將生機源源不斷地輸送到了我的身體內(nèi),雖然不多,但足夠保存我的身體了!
這就說得通了,但又有了新的問題。
“那現(xiàn)在羅道長他們在破壞陣法,如果陣法徹底被毀,對你的身體會不會有影響?”
萬一等會兒陣法毀了,生機沒了,他的身體會不會開始腐壞?
陸獻好像看出了她的心思,敲了敲她的腦袋:“你在想什么?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回到了身體內(nèi),力量雖然不多,但維持這具身體的狀態(tài)還用不了多少力量!
“況且,”他又纏了上來,“如果力量不夠,我會問你討要的!
這下程素更加確定了,他口中的討要力量絕對不是什么正常的討要法。
將距離拉開,她急忙轉(zhuǎn)移話題。
“你不是說晃動代表著羅道長正在破壞紅衣活僵的陣法嗎?等陣法破了,我們就能出去,剛才的晃動那么強烈,陣法被破壞得怎么樣了?”
說到正事,陸獻倒是沒有耽誤時間。
他閉上眼睛,熟悉的陰冷感覺再度襲來,但這一次卻尤其強烈。
等待了十幾秒,陸獻睜開了雙眼。
來不及散去的墨光在他眼中一閃而過,給他增添了幾分危險的氣息。
“門已經(jīng)開了。”
聽到這難得的好消息,程素感覺到了久違的興奮。
“那我們還等什么,快點過去吧!
她說著就要繼續(xù)往前走,還是陸獻將談一把拉到了身后。
“我?guī)贰!?br />
半個小時后,程素看著眼熟的岔路,再次發(fā)出疑問:“這里我們是不是來過?”
再次出發(fā)沒多久,他們就來到了一處岔路極多的墓道,幾乎過了十來米,就有兩到三個岔路口出現(xiàn)在他們眼前。
程素問陸獻怎么辦。陸獻說他也不知道,畢竟他一直以來都是憑借著對出口位置的感應(yīng)來尋找方向,并不清楚具體怎么走。
于是這半個小時,他們就一直在里面打轉(zhuǎn)。
“這樣,”程素拿出桃木劍,心里道了一聲歉,“從現(xiàn)在開始,走過的岔路口,我們就用劍劃一道,這樣下次路過的時候就知道了!
陸獻點頭。
除了這樣,好像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幸好墓道兩側(cè)都是土墻,在上面畫個符號并不難,只是手里能用的工具只有桃木劍,多少對無山道人有些不尊敬。
程素再次道了一聲歉,在墻上畫了一個三角形。
可這里的岔路遠比他們想象中更多,在畫了三十多個三角形之后,陸獻皺眉看向了兩人身后。
“怎么了?”
程素注意到他的動作,也看向身后,卻只看見彎彎繞繞的墓道。
“有什么東西追過來了,不是活人的氣息。”
一句話,讓墓道內(nèi)的氣氛重新凝重了起來。
怎么突然就498了,慌張,那個擁有日六的雄心壯志的我已經(jīng)死了,現(xiàn)在的我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日三仔
第64章
條件
身后的墓道明明空無一人,程素卻好像在盡頭看見了逼近的危機。
是陶俑,還是什么別的東西?
可是。
她看向陸獻:“你之前不是說這一層不會有那些東西的嗎?”
為什么現(xiàn)在會有東西追他們?
陸獻一邊加快步伐,一邊和她解釋:“不是下面的那些東西,應(yīng)該是從外面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