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的最后,程勇軍和程同甫聽見這話,皺起了眉。
牌位倒下只是一個小概率事件,如果倒下代表拒絕,不出意外的話他們今天肯定能把白蕊的最后一部分挖出來,但如果代表同意的話,希望就比較渺茫了。
羅子平?jīng)_他們飛去一個眼神,示意他們放心。
他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
幾方都達成了共識,羅子平轉(zhuǎn)身,先畫好一張符咒,再點上香燭,用燭火將符咒引燃。
符灰融入清水,他用手指點上符水,在額頭上寫寫畫畫。
一邊畫,一邊念念有詞。
香燭燃燒的速度突然變快,絲絲縷縷的煙都飄向了牌位所在的地方。
眾人屏氣凝神。
程家的先祖回來了。
香燭燃盡,羅子平的絮語也到了盡頭。
話音落下的瞬間,近百張牌位開始陸陸續(xù)續(xù)倒下。
噼里啪啦的聲音回蕩在堂屋內(nèi),屋內(nèi)屋外,人人相顧無言。
他們程家的祖宗,就這么同意了?
羅子平轉(zhuǎn)過身來,符水在他的額頭上留下了兩處痕跡,一處是眼睛,一處是嘴。
他剛才就是用這個辦法和程家的先祖溝通的。
剛才發(fā)生的一切做不了假,沒有人開口質(zhì)疑他。
“你們應(yīng)該都看見了,你們的先祖都同意了!
有個年輕一點的張了張嘴,似乎想反駁。
程泰清杵了杵拐杖,將他的話堵了回去:“你們是想讓羅道長繼續(xù)看我們程家的笑話嗎?都一把年紀(jì)的人了,還說話不算數(shù)?”
在場的人大多都六七十歲了,自然丟不起這人,急忙將那個年輕人攔住了。
“既然祖宗們沒意見,我們小輩肯定也沒意見,你們進來挖吧!
他們紛紛往外走,給程勇軍和程同甫留出了足夠進出的空間。
程勇軍和程同甫早就已經(jīng)拿來了鋤頭,準(zhǔn)備只等他們一讓開,就進來開挖。
但在此之前,他們先跪在牌位前,認(rèn)認(rèn)真真磕了一個頭。
“小輩們救女心切,如果有得罪的地方,祖宗們要怪罪的話,就怪我們吧!
千萬不要怪到素素的身上。
起身之后,兩人揚起鋤頭,用力鑿開地磚,程家其余人的注意力也全部都集中到了他們兩人的身上。
無人在意的地方,羅子平朝著供奉牌位的地方點了點頭。
牌位兩側(cè),無數(shù)半透明的影子也朝他點了點頭。
一個穿著長衫的老人捋了捋胡子,叮囑他:“子平,你可一定要把那丫頭帶回來呀!
他身邊,另一個頭上插著老銀簪子的老夫人跟著道:“是呀,我還等著那丫頭回來看我們呢!
羅子平?jīng)_他們笑了笑,就好像在說,放心。
這些人都是程家留在這里的先人,幾乎每一個都和小時候的程素見過。
他之所以老神在在,就是因為知道這些人一定會幫程素,剛才幫助羅子平將這些牌位一一放倒的,正是他們。
得到了羅子平的承諾,這些人又化成了一縷縷輕煙回到了牌位中。
受最近鎮(zhèn)上的事影響,他們的日子也并不好過,短短幾天,魂體就已經(jīng)有了受損的跡象,只能整日待在牌位內(nèi)保護自己。
那邊程勇軍的鋤頭磕到了一個硬物。
“找到了!”
他招呼一聲,程同甫一起停下了繼續(xù)挖掘的動作。
這東西邪性得很,羅道長交代他們盡量別碰。
羅子平聽見他的話,走到了挖出來的坑旁邊,親自尋找起來。
薄薄的一層泥下,是一個約有一米長的木匣子。
他將木匣子取出來,掃盡上面的泥,露出里面的紅色符咒。
和之前的一樣,這個木匣子也被人用澄清派的邪符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
在地下埋了一百多年,這些符紙依舊完好,從上面?zhèn)鱽黻囮嚿窔狻?br />
屋子外面的人還是第一次看見這樣詭異的符紙,都被嚇得后退了幾步,又開始了新的議論。
他們終于明白了羅子平口中的有害,究竟是什么程度的有害。
羅子平?jīng)]有理會他們,徑直揭開了外面的符咒。
咔噠一聲,木匣被他打開,露出里面的一只人手。
森白骸骨露面的瞬間,天色陡然陰沉下來。
烏云籠罩了整個泥塘鎮(zhèn)。
木板彎折,木梁晃動,發(fā)出讓人牙酸的咯吱咯吱聲。
地動山搖。
遠(yuǎn)處,一個泛著幽幽綠光的漆黑洞口突然出現(xiàn)在群山中。
看看營養(yǎng)液,感覺加更已經(jīng)不遠(yuǎn)了,無存稿星人開始焦慮
眼看著我的更新時間從12點,到了3點、6點,9點,現(xiàn)在竟然要奔著0點去了,咕適之啊咕適之,你明天可千萬不能沉迷打牌了
第63章
迷路
外面發(fā)生的一切,被困在墓里面的程素自然無從知曉。
她還在和陸獻談條件。
“我肯定不會亂走,你怎么說,我就怎么做,而且之前我們不也在里面走了這么久了嗎?”
陸獻不為所動:“之前是因為我們被困在墓道里面了,那條墓道里又濕又冷,不能一直待在里面,但現(xiàn)在只需要等羅道長進來找我們!
硬的不行,就只能來軟的了。
“我餓了,我想快點出去,我想吃我奶奶做的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