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xiàn)在可不是有命想這些的時候,兩個人很快就恢復了理智。四周幾乎都被龐大的恐龍人包圍了,稍有不慎就會被卷入恐龍人的腳下,踏為肉餅。
秋晚的槍在剛才的打斗中不知道掉到哪兒去了,她現(xiàn)在作戰(zhàn)服也沒穿著,武器也沒有,沒有辦法再參加戰(zhàn)斗。
西瑞道:“秋晚你先出去,我去對付那一個。”
他盯著最高大的那個恐龍,江戰(zhàn)和秋山的攻擊似乎有些頂不住了,被恐龍人逼得步步后退,還要時刻堤防其他恐龍人的襲擊。
秋晚點點頭道:“你一定要小心。”
兩個人互相鼓勵般笑了下后,各自轉身往不同的方向跑去。
西瑞再次變身,猛地爆發(fā)撲上去咬住那只恐龍人的脖頸,江戰(zhàn)和秋山松了口氣,轉身專心回擊其他發(fā)來進攻的恐龍人。
秋晚靈巧地躲過恐龍人們的踩踏,平地翻身一躍,跳到一只恐龍寬厚的背上,不等被他甩開,秋晚就當做跳板似的跳到了下一只背上,如此幾次,就跟下跳棋一樣,她嗖嗖幾下就到達了終點。
被當成踏板的恐龍人們感覺自己被玩弄了,都怒吼著朝秋晚追過來,秋晚頭也不回地往沈小海那兒跑,喊道:“兄弟!幫我擋一下!”
沈小海正跟一只恐龍較著勁呢,忽覺一陣地動山搖,五六只恐龍狂奔著朝他撲過來,而那個始作俑者早溜得沒影了。
“我靠。!”
沈小海忍不住爆粗,拔腿往宋澤那兒跑去,“救我啊兄弟!。
秋晚一路跑回到他們剛開始隱蔽的地點,武器箱什么的都還在,林醫(yī)生聽見動靜,不知道從哪兒鉆了出來,跟秋晚詢問情況。
秋晚忙著翻箱倒柜,聽見林醫(yī)生的聲音驚喜道:“您還活著吶!”
這次要對付的恐龍人比較多,所以沒辦法留人照顧林醫(yī)生,會不會被其他恐龍人發(fā)現(xiàn)就全靠自己的命了。
“借你吉言,我還挺……”
林醫(yī)生的“好”字還沒說出來,就看到秋晚身上胳膊上擦破皮一片片的血跡,頓覺整個人都不好了,雙腿發(fā)虛地又鉆回剛才藏著的地方。
秋晚翻到自己的作戰(zhàn)服迅速換好,背了把槍又扛了個火箭筒,火速趕回戰(zhàn)場去。
沈小海和宋澤正被五六只恐龍追得滿場亂竄,秋晚扛著火箭筒,瞄準他們身后的恐龍人發(fā)射。
炮彈猛地被彈出去,穿過沈小海和宋澤的正上方,直直打在他們身后第一只恐龍的脖子上,恐龍被炸/彈強大的沖擊力向后帶去,連帶著身后其他的恐龍齊齊摔倒在一團。
沈小海停下腳步看著身后歪七豎八的恐龍人,驚魂未定地穿著粗氣。再看看身前那個氣定神閑的始作俑者,氣不打一處來。
“丫的!老子跟你不共戴天!”
秋晚把火箭筒支在地上倚著,悠然一笑,“別這么小氣嘛兄弟!
趁著恐龍人們還沒來得及爬起來,秋晚往他們中間丟了個激光炸/彈,隨著光束爆發(fā),恐龍人們痛苦地嚎叫著,沈小海趁此機會往張大嘴的恐龍人身體里丟球形炸/彈。
沈小海雖然嘴上叫囂著跟秋晚勢不兩立,但是戰(zhàn)斗的時候下意識地就去跟她配合了。
這邊解決掉了四只恐龍,秋晚扔掉火箭筒,端起背上的槍,往西瑞那里跑去。
西瑞和那只巨型恐龍還在撕咬撲殺著,雙方都是滿身血跡,打紅了眼,就看誰能堅持到最后。
兩人打得難舍難分,秋晚站在不遠處端著槍瞄了半天,也不敢隨便動手,就怕一不小心打到西瑞。
秋晚屏息凝神,拿出當初訓練時的專注勁兒來,追隨著敵人的左眼走向,幾個來回后,掌握了些他的運動規(guī)律,秋晚基本能預判出敵人下一步的位置。
就在她即將要扣動扳機的時候,忽然聽見秋山一聲慘叫,秋晚下意識地回頭看,就看到秋山被恐龍人的尾巴重重一甩,砸倒在地上,江戰(zhàn)一手射擊,一手撈起地上的秋山,帶他往安全地點撤離。
啊,這個不省心的孩子……
秋晚感覺腦袋悶疼,忙跟上去幫忙對付追趕的恐龍人。
江戰(zhàn)脫不開身,秋晚從他手里接過秋山,先帶他去林醫(yī)生那休息一下。江戰(zhàn)一路掩護他們到了安全區(qū),便立馬又投身戰(zhàn)場。
秋晚扶著秋山坐到武器箱上休息,秋山忍著胸腔里的疼痛,聲音悶悶地說道:“對不起啊姐……我又拖后腿了……”
秋晚沒說話,笑著敲了下秋山的頭盔按鈕,好讓他喘喘氣。
林醫(yī)生又聽見動靜鉆出來,看到秋山很是開心地拍了拍他的肩,“你看,還是得咱倆在一起吧?”
秋山耷拉著嘴角笑不出來,秋晚笑道:“正好,你們又搭個伴!
秋晚沒有功夫多做停留,安頓完秋山就趕緊回去找西瑞。
巨型恐龍借助體重的優(yōu)勢,一把將西瑞壓在了身下,完全動彈不得,西瑞感覺身上壓了座大山一樣喘不上氣,使不上力,完全陷入了被動的狀態(tài)。
身上的巨物不停地施加壓力,似乎想就這么把西瑞活活壓死,就算壓不死也能耗死,任憑西瑞如何掙扎也脫甩不開。
就在他幾乎要放棄的時候,身上的巨物忽然痛苦地嚎叫了一聲,緊閉著左眼放松了對西瑞的鉗制。
西瑞順著看去,看到秋晚端著槍還在保持瞄準的動作。
就好像是瞬間充滿了能量,西瑞滿血復活了,趁機猛地從巨型恐龍身下抽出身子,發(fā)了狠勁兒在對手脖子上不停撕咬,咬得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