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戰(zhàn)戴著黑色的頭盔,看不清臉,但是光聽聲音就讓人覺得很威嚴,很有震懾力。
秋山哆哆嗦嗦道:“是我們在……”
“在逃難路上撿到的!鼻锿砑泵Σ遄斓。
眼前的男人不知是敵是友,如果這幾個人是傅磊的同伴,要是知道車是他們從傅磊那兒偷來的,那不就完蛋了嗎?
江戰(zhàn)又問道:“認識傅磊嗎?”
“不認識,”秋晚搶先回答,“大哥,這輛車是你們的嗎?實在是抱歉,我看它被扔在路邊還以為是沒人要了就開走了……我把車還給你們,放我們走可以嗎?”
雖然秋晚說得很誠懇真摯,但江戰(zhàn)還是對之前秋山的表現(xiàn)起了疑心,他收起槍,微微側(cè)頭跟身后那兩個隊員說:“檢查一下!
那兩人上前,翻看了下他們的手臂。秋晚聯(lián)想到之前那兩個恐龍人胳膊上都有編號,看樣子這些人也知道編號這件事。
檢查完畢后,江戰(zhàn)道:“帶回去。”
三個人各自被拷上一副手銬,秋晚看到西瑞手臂上青筋暴起,整個人馬上要爆發(fā)了似的,急忙眼神示意他不要沖動。
這幾個黑衣男人無論是氣場還是裝備武器,都比傅磊他們強了不止一星半點,在他們面前暴露身份,無疑是死路一條。
被壓上車后,秋晚一路走一路記路標?墒擒囎釉介_越偏僻,別說路標,連個像樣的建筑物都沒有。甚至到后來連路都沒了,汽車奔馳在一片蒼茫大地上,腳下是望不到邊際的草地,遠處幾座矮矮的丘陵,披著一層水墨青,有淡淡的濕氣。
翻越山丘,里面是一片空曠的盆地。江戰(zhàn)用對講機呼叫了什么人后,眼前忽然憑空打開了一道大門!
原來在這盆地里竟建了座基地,整個基地外部都貼有電子屏幕,和周圍的環(huán)境巧妙地融合在一起,乍一看就像是隱形了一樣。
“哇哦!酷!。
秋山仿佛置身科幻電影里,心潮澎湃地無以復(fù)加,都忘了自己是被抓來的了。
基地內(nèi)部很寬敞明亮,站在大廳從下往上看,大約有二十幾層樓的高度,四部觀光電梯來回交替,每個電梯口都有兩個手里握槍,全副武裝的人把守著。
江戰(zhàn)看出來秋山比較容易套話,于是帶他到審訊室里問話,秋晚和西瑞被關(guān)到另一間房里等著。
到處都是監(jiān)控,就好像是無數(shù)只眼貼在墻上盯著自己似的,秋晚覺得渾身不自在,西瑞拉了拉她的手,這才覺得心里暢快了許多。
江戰(zhàn)在桌前坐下,手指在頭盔側(cè)面點了下,整個頭盔便迅速折疊到腦后,露出了他英氣深邃的五官。
太酷炫了吧。!
秋山星星眼盯著那個頭盔,恨不得撲過去抱住使勁親兩口!
江戰(zhàn)道:“小兄弟,問你幾個問題,請如實回答!
秋山化身迷弟瘋狂點頭:“嗯嗯嗯!”
江戰(zhàn):“……”
這大概是他見過審訊時最配合的人了……
半小時后——
秋晚正惴惴不安地咬著手指時,門猝不及防地被人一掌拍開。
“姐!”
秋山扒著門邊,眼里充滿欣喜的神色,秋晚注意到他的手銬被取了。
“他們跟傅磊不是一伙的!原來那兩輛車是傅磊從他們這里偷走的!”
嗯……看來傻弟弟果然什么都交代了。不過俗話說傻人有傻福,既然把秋山的手銬取了,那就證明他們現(xiàn)在安全了。
剛才在門口看守著的兩個隊員進來給秋晚和西瑞摘掉手銬,江戰(zhàn)走過來吩咐道:“消除記憶,送他們離開!
秋晚道:“我們不能留下嗎?”
在確認和這些人不是敵對關(guān)系后,這艘賊船便升級成為了避風的港灣,對比外面的兵荒馬亂,這里簡直就是世外桃源。
江戰(zhàn)聞言抬了抬眼,從上到下把她打量了一番,“你打得過恐龍嗎?”
秋晚語塞,普通人誰打得過那些大家伙!這題超綱了!
“我們這里可不是收容所!
江戰(zhàn)轉(zhuǎn)身離開,背影高大挺拔,又帶有幾分清冷疏離感。
難道就這么放棄嗎?現(xiàn)在車也沒了,出去只能靠兩條腿漫無目的的走,只怕還沒找到食物和水源,他們就成了恐龍的盤中餐了。
秋晚追出去,不死心道:“我們可以做別的!這里這么多人,洗衣服做飯打雜,我們什么都可以做的!”
江戰(zhàn)冷漠道:“我們這里有全國最好的廚子,還有幾十個保潔負責衛(wèi)生,有什么理由養(yǎng)你們?nèi)齻閑人?”
秋晚沉默片刻,揪著秋山領(lǐng)子給扽了過來,“每天這么枯燥總需要找點樂子吧?無聊的時候讓我弟給大家胸口碎大石怎么樣?”
秋山先是黑人問號臉,隨即妥協(xié)道:“可以是可以,不過這個項目一生只能表演一次,大家要珍惜!
那幾個隊員都忍不住笑出聲,其中一個打趣道:“我腦袋還能開鋼板呢,你要不要看?”
“什么事啊?這么吵鬧!
七八個全副武裝保鏢模樣的人中間圍簇著個中年男子,風風火火地從大廳中央走過來。男子頭發(fā)稍顯發(fā)白,雖然人到中年,但身材保持的還不錯,沒有一般中年人都有的啤酒肚。
“黃總。”
一眾人齊刷刷點頭鞠躬問好,唯獨秋晚三人不明就里地在那兒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