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終,手都拿來趕著一堆資料。逮著機會上來一更,順道請假幾天,忙完這陣就好了。
祝,看文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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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會無緣無故地失望,宴芙同樣不想成為情感下的奴隸,她的人生絕不會以此為重心。
就像當初和閆呈分手時那樣,殷緒和他是同等價值的存在,只是處理方式的不同,造成的身份就不同,實質(zhì)意義不變。
只是這回,宴芙高估了殷緒對于情感的把控,低估了殷緒對她的執(zhí)念。
所有事全都在朝不利于她的方向發(fā)展,弊端不斷,但是,還不急,殷緒還有用,虞夏的事沒完,明里暗里她都要給她一個結局,一個個慢慢解決。
……
最后一次彩排,集中精力在于女主角發(fā)現(xiàn)男主暗中喜歡她妹妹時的情緒情感爆發(fā),這也是整出劇目的高潮點、爆發(fā)點,只要這里演好,這出劇目便完美無瑕,而她虞夏之后所接觸的劇目便是上了一個層次。
這是許多人都知道的事。
只世事難料,誰能想到每次演到這個節(jié)點,虞夏的情緒便不對,怎么都達不到預期目標,先是表情猙獰不說,動作更是銜接不上。
為了這事,舞蹈團陪虞夏練了一個又一個的夜晚,終于在演出前叁天有了感覺,勉勉強強過了關。
《黑色》這出劇目,宴芙飾演的角色不重,全程跟著大部隊上場與下場,僅有的鏡頭也只在叁到五秒內(nèi),所以她們每次通知排練,都會選擇性忽略宴芙。
尤其是匿名過后,到底是僅有的羞愧在作祟,還是她們占了隊不愿看見宴芙,她們自個都像個擺鐘,這頭清楚了解女生們的小心思,宴芙覺得她們這個行為很好玩,所以每次她們只要在群里AT個別成員排練,她都會去。
看見不該出現(xiàn)的人出現(xiàn),女生們都在看臉色做人。
不自在大于慚愧。
匿名這招是個定時炸彈,宴芙明白這時不爆,那就是時機不成熟,不足夠一槍擊斃。
而她們在做戲,在找合理條件,扮演無辜的人,潛伏在暗,等待時機,狠咬一口,定她的罪。
挺有意思的。
“今兒你又來了。”正好休息,肖清邊走邊笑著說,寧果跟在她的身后朝宴芙翻了個白眼。
接著話尾,幸災樂禍,“這兒的每個人都忙翻天了,就一個討厭鬼閑得發(fā)慌,礙眼礙事!
剛說完,肖清一個手肘重擊寧果的手臂,提醒她收斂點,被擊中的寧果瞪了眼肖清,“打我干嘛!”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要你管!”
寧果覺得把自己跟扯皮的雙方扯干凈不好嗎?覺得肖清真是給臉不要臉,非要來和這個是非鬼說話,這不擺明了占隊嗎!
看完她們的互動,宴芙唇角上揚,“寧果說得不錯,你們現(xiàn)在站這兒和我說一句話,甚至是笑一笑,點點頭,在別人眼中你們就是我的盟友了。”
“誰是你的盟友!”一點即炸的寧果瞪著宴芙,宴芙看著她聽她繼續(xù)說,“是敵人,隔著仇的敵人!”
肖清手拉了一下寧果,“有完沒完了寧果,別在這蹬鼻子上臉了!
宴芙看事態(tài)發(fā)展要擴散,趕忙阻止,“得了,我頭疼,你倆要吵就別在我面前吵!
被叫停的兩人,寧果負氣轉(zhuǎn)身背對兩人,肖清目光重新回到宴芙身上,又看了眼不遠處安然無恙和其他女生打鬧嬉戲的虞夏,“虞夏太正常了,正常得不像她的作風,到現(xiàn)在都沒有任何動作,那堆紙條也不知道她會在什么地點,什么時候使用,可我大概能夠猜到她的心思,劇目展演結束,曝光腿傷,當著殷緒的面,讓你擔下罪名。”
宴芙點了點頭,瞥了一眼談笑風生的虞夏,“應該差不了太多,只是你的這個猜想過于輕緩了,小瞧了她,虞夏不會這樣,她要的是公之于眾,要我從頭到尾,從內(nèi)到外全爛掉!
“那怎么辦?”肖清皺眉。
“等唄,看看她能將這出戲唱成什么樣!
“你就不擔心?”
“你放心,需要擔心的不會是我,是她。她最在乎的東西,將會是擊潰她一敗涂地,最鋒利的一把劍。”
虞夏似有感應的看過來,嘴角上揚,對宴芙笑了笑。
……
排練到下午四點左右,傅澤秋專門花了一筆錢定了萬家院的大包廂,犒勞近期辛苦練習的她們。
抵達萬家院,宴芙上次沒來成,余驍揚在兩人還僵持在寒夜中時打了個電話過來詢問殷緒人到哪里了,都要開餐了。還說人林赦把溫大小姐都給請來了,怎么最后還要等你這個小子,一點兒都不懂事,耽誤人林少的大事。
殷緒一手接電話,一手防止宴芙脫離懷抱,只能快速冷靜回自己被事耽擱了,來不了,下回他當莊,請回來。說完就麻溜地掛電話,一點兒不給對面反應的機會。
然后視線移向冷著臉的宴芙,“聽我說,你冷靜,我冷靜,這是此刻唯一最好的辦法,近期只要你沒聯(lián)系我,我不會出現(xiàn)在你面前,我只需要你想好,我什么都可以!
她沒應。
“不管是電話還是短信微信,只要你愿意見我,我就出現(xiàn),只要!痹谒砗,他的手微微顫抖。“只要你,不要不理我!
宴芙抬眸,“送我回家!
“好!
……
大包廂內(nèi)有叁桌圓桌,大圓桌與小圓桌。
主桌零零散散坐著幾個人,虞夏坐在傅澤秋右邊,寧果坐他左邊,宴芙來得晚,進來的時候,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只剩下虞夏正對面的一個位子,張璃輕聲叫了聲她的名字,宴芙點了點頭,在張璃的示意下抽開椅子坐下。
剛落座,虞夏笑了一聲,筷子尾巴輕敲桌面,她的臉有點紅,“這頓飯我們可是等了很久了,好不容易摳搜的傅團長愿意請大家來到這萬家院,大家可別跟自己人客氣,該宰就宰,可別心疼啊,不想想平常傅團長怎么壓榨我們的!
女生們知趣地展示自己的情緒,跟著說說笑笑,打趣傅澤秋。
氣氛活躍,笑容多了,說話的音量也比平常偏高了幾分,拘謹?shù)娜艘哺潘伞?br />
虞夏有一個優(yōu)點,她的適應力很強,任誰也看不出她到這個團的時間居然才幾個星期,她很懂在什么時候說什么話,從而達到的效果是百倍千倍萬倍,出人意料的意料之中,誰不艷羨她能和領導層打好關系,誰不艷羨她的交際手腕。
人性中有了羨慕,一半的人會產(chǎn)生愛慕之情,另一半的人便是油然而生的比較與長期自陷的嫉妒。
這是個繁瑣又自相矛盾的過程。
差不多人到齊,傅澤秋擺出派頭說了幾句場面話,隨后服務員陸陸續(xù)續(xù)地上菜,包廂內(nèi)變得很喧鬧,每個人都在聊天都在說話。
再大的包廂也耐不住人多話多加二十六度的空調(diào),宴芙覺得沉悶得很。起身推開門從走廊走到另一頭的小陽臺上呼吸新鮮空氣。
“宴芙!币恢备挠菹恼驹谒纳砗蟆!澳隳苣檬裁蹿A我呢?”
她又來了。宴芙揉了揉眉心,心里忍不住想。
只好出言提醒,“不要過早暴露自己的底牌!
“否則出個對叁你都要不起!
……
這頓飯吃完,結完賬的傅澤秋回來看見不盡興的他們準備轉(zhuǎn)場去酒吧嗨一嗨,男生勾肩搭背,女生挽手牽手,說著玩笑話,一堆接一堆出了萬家院,剛踏出門的第一步,打頭陣的第一個女生停下腳步,看著眼前被豪車圍了一圈的門口,其中一輛阿斯頓馬丁車頭那兒靠著許久沒見的殷緒,他的身邊站著叁個男生和兩個女生。
寒冷的冬夜,殷緒手夾著煙,低著頭擦醒打火機,火芯子點燃香煙,嘴叼著煙,聽著身邊人談論,他只字不語。
女生的駐足讓身后的人也停下腳步,“怎么了朝夕?”
問完,還不等她說,目光早就按耐不住越過女生,投向招搖過市的他們。這下,前面的人都看見了殷緒,和他的一幫朋友。
話傳話,傳到虞夏的耳朵里,順道也進了宴芙的耳里。
隱秘不發(fā)的“喧鬧”,更能激起所有人的獵奇心理。
為不堵塞大門,所以人一面走一面目光皆看向那幫養(yǎng)尊處優(yōu)、志得意滿的富家子弟,終于,虞夏看見了許久未見的殷緒,但她并沒有停下腳步,反倒是拿出手機,點開微信查看是否有未讀消息,沒有。他沒有給她發(fā)過任何消息,從她腿傷那天起,他們便沒了聯(lián)系。
不懂他的意思,虞夏不敢過去,可身后一束束灼熱的目光凌遲著她。
最后一個出來的是宴芙,她鎮(zhèn)定自若的走下臺階,不往視覺中心瞧一眼。
這邊時大時小地喧鬧聲還是引起了殷緒那幫人的注意,靠著余驍揚手臂的徐菱是第一個發(fā)現(xiàn)這邊的,“那邊人好多呀,聚餐嗎?”
余驍揚聽了側(cè)頭看過去。
他們的目光朝這邊過來的瞬間,虞夏緊張得都忘記了呼吸,又聽見徐菱說:“還有那天在橄欖球場見過一面的宴小姐!
殷緒夾著煙的手一頓,煙灰落地,隨即又若無其事的深吸一口,一旁的溫彥初察覺到他的異常,“沒事吧?”
他沒說話只搖搖頭,宴芙一直沒聯(lián)系他,她的平靜與沉默,讓最近的他一直深陷在焦躁中。
他避而不談,溫彥初不好過問,但對這個徐菱口中的宴小姐產(chǎn)生了好奇,究竟是什么樣的人能讓從小到大放蕩不羈,唯好刺激的殷緒魂不守舍、患得患失。
她的眼里蓄著笑轉(zhuǎn)頭看向那邊,正巧,這時宴芙轉(zhuǎn)身接過肖清遞過來的手機,兩人眼對眼實實在在打了個照面。
笑容漸漸凝固,溫彥初愣了叁秒。
“宴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