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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小說 > 歷史軍事 > 滄瀾道 > 第8節(jié)
  然而這么說,她還是回頭用匕首插入了墻縫,將墻縫里的石灰清出露出縫隙來后,她就用指甲掐著上下兩端,捏著那一塊石磚,穩(wěn)穩(wěn)當當抽了出來。

  石磚抽出來,光亮立刻從外面照了進來,柳惜娘從石磚外往外看了一眼,確認沒人,就繼續(xù)往上抽磚。

  洛婉清看著她這超乎尋常的指力,想起方才冰冷水中從柳惜娘手上度過來的暖流,她忍不住產(chǎn)生了一絲艷羨。

  但凡她有柳惜娘的本事,江少言就已經(jīng)是她刀下鬼了。

  不過她要真有柳惜娘的本事,江少言大概根本不會讓她近身,更不可能讓她抱著捅一刀還放她走。

  他就是欺她無用。

  洛婉清看著污水中的自己,不由得嘲諷一笑。

  石磚抽出第一塊,剩下就好辦了許多。

  柳惜娘給洛婉清掏出了一個足夠人翻出去的墻洞,她一面掏一面把石磚放回去以免讓人發(fā)現(xiàn),等徹底掏完時,已經(jīng)到了黃昏時分,柳惜娘留了一塊磚的位置空著,用來觀察外面。這塊磚剛好能看到對面去審訊室的必經(jīng)之路。

  做完這些,柳惜娘拍了拍手上的灰,開始邀功:“洛婉清你以后可得把我供起來,這世上再也不會有另一個人為你這么挖墻了,這活兒太累了,我以后再也不干了�!�

  “你辛苦了,”洛婉清將獄卒發(fā)的饅頭遞給她,笑起來,“日后要有機會,我請你吃飯�,F(xiàn)下先請你吃個饅頭。”

  聽著這話,柳惜娘一把搶過饅頭,憤憤不平:“這本來就是我的饅頭!”

  洛婉清笑了笑,沒有多說,兩人一面吃饅頭,一面借著磚頭的空隙觀察對面。

  柳惜娘咬著饅頭,突然想起來:“話說,謝恒要是不接你的案,你怎么辦?”

  聽到這話,洛婉清動作一頓,她沉默不言,柳惜娘察覺自己戳到了洛婉清痛處,趕緊道:“我就隨便說說,我聽說監(jiān)察司很正直,他肯定會接的,你放心!”

  “我不知道�!�

  洛婉清低聲開口,她低低說著,像是描述著唯一的希望:“但是,我聽說前兩年,青州有個農(nóng)婦狀告廣江王強占田地,監(jiān)察司也管了,都是冤案,謝恒……應該不會不管吧?”

  說著,外面突然傳來一個少年咒罵之聲:“這些人一個個腦子有問題,死都不說,再拖老子把他們皮都扒了!”

  聽到這聲音,柳惜娘神色一凜,立刻道:“來了!”

  洛婉清和柳惜娘一起湊過去,就看遠處巷子,終于出現(xiàn)了幾個人影。

  那些人都是青年模樣,統(tǒng)一金冠束發(fā),一身黑衣勁裝,腰懸橫刀,配金縷白玉珠。

  白玉珠在黑色衣服上格外顯眼,隨著他們的動作起起伏伏,柳惜娘和洛婉清湊在一塊磚的空隙里,一人一只眼睛盯著這些人。

  “這就是監(jiān)察司的人了�!绷镎f著,就開始瘋狂抽磚,一面抽一面急道,“這群烏鴉里誰是謝恒啊?”

  話剛說完,一個身披白底藍紗廣袖鶴氅,頭頂白玉蓮花冠的青年被人群簇擁著出現(xiàn)在洛婉清的視野。

  隔得太遠,洛婉清看不清他的模樣,只能遠遠瞧見這人在人群簇擁間,身姿挺拔,如松如玉,舉手投足帶著世家百年浸潤的優(yōu)雅從容,似若孤鶴振羽,積雪山松。

  “鶴立烏群,肯定是他!”

  旁邊柳惜娘抽出最后一塊磚,隨后一把抱起洛婉清,催促道:“快走!”

  洛婉清沒有半點猶豫,借著柳惜娘的力就從水牢里攀爬而出,出門時,柳惜娘將匕首一把塞到她手里,小聲附在耳邊:“藏好,朝下腹三寸處刺�!�

  洛婉清不明所以,但還是聽她的話,將匕首藏在袖中,轉(zhuǎn)頭翻出墻面,就朝著謝恒的方向直沖而去,張口疾呼:“謝……”

  話音未落,一只手從她身后驟然探出,捂著她的嘴朝著旁邊急急拖去。她下意識掙扎,對方雙手如鐵,死死按住她拖行離開。

  她的布鞋在地上摩擦掙脫,眼看著要被脫到暗處,洛婉清腦海中猛地方才柳惜娘的話語。

  下腹三寸。

  方才柳惜娘提醒的,就是這個人!

  意識到這點,她翻出暗藏的匕首,毫不猶豫朝著對方下腹三寸猛地刺了過去!

  這一刀果斷利落,又猛又急,而這里恰恰是對方完全沒有設防之處,竟真的被她一刀捅中。

  刀刃入腹,捂住她嘴的人悶哼出聲,恐懼淹沒了洛婉清,她控制不住瘋狂連刺幾刀,在對方松手之際,狠狠撞開對方,隨后朝著謝恒消失方向疾沖而去,大呼出聲:“謝大人��!”

  她驚叫聲響徹整個監(jiān)獄,謝恒驟然止步。

  瞭望臺尖銳的哨聲劃破夜色,臺上看守擂鼓喚人,整個監(jiān)獄獄卒聽令,迅速點燃燈火,組織人馬朝著洛婉清方向急奔涌去。

  謝恒在夜色之中駐足抬頭,就見一個美若女妖一般的女子,手持染血利刃,赤足散發(fā),朝著他狂奔而來。

  她緋衣廣袖在風中獵獵翻舞,面上血色如花,燈火隨著她步子一點點明亮點燃夜幕,一雙秋水清瞳帶著孤注一擲的決絕,像是帶著命運咆哮之聲,如洪流一般,朝著他滾滾翻涌而來。

  她用清麗的聲線疾呼出聲:“民女洛曲舒之女洛婉清,求謝司主為父伸冤!”

  “民女洛曲舒之女洛婉清,求謝司主,為父伸冤!”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洛婉清:“媽媽,最近我交了個好朋友�!�

  姚澤蘭:“很好,三人行必有我?guī)�,婉清和朋友學習了些什么呢?”

  洛婉清:“我們相識不過一天,她先教會我打架,然后教我掏墻洞,接著教我翻墻,還教我殺人!超棒的!”

  姚澤蘭:“……絕交,婉清,你不合適和這種人做朋友,快回來學醫(yī)讀書繡花!”

  柳惜娘:“哈?姚阿姨,你快看看你女兒捅人的樣子?她不適合讀文科,你選錯專業(yè)了��!”

  【小劇場·2】

  洛婉清:“我在殺人、逃跑、告御狀的時候,請問作為最牛逼殺手組織殺手的你在干什么?”

  柳惜娘:“砌磚,把墻洞封死,以免連累到我�!�

  第七章

  人從四面八方涌來,洛婉清一面跑一面喊,然而對方只是短暫停頓后,便轉(zhuǎn)頭離開,洛婉清睜大眼,急道:“謝司主,李歸玉連同鄭平生陷害我爹……”

  這話一出,周邊人臉色驟變,一個獄卒猛地撲過來,將洛婉清一把按到地上,捂住她的嘴,怒喝:“你胡說八道什么!”

  許多人一下涌上來,按住洛婉清,堵住她的嘴,洛婉清不斷掙扎,“嗚嗚”想要出聲,雙方堅持不過片刻,就聽一個少年音在上方響起:“讓開�!�

  所有人動作一頓,站在最前方的掌獄官諂媚笑起來:“那個,朱雀使,這就是瘋婦……”

  “瘋不瘋我自己不會看?”少年冷聲開口,低喝,“讓開!”

  聽到這話,獄卒才遲疑著放手,洛婉清趕緊翻身起來,跪在地上,恭敬叩首道:“見過大人�!�

  “方才是你在告狀?”

  “是,”洛婉清擲地有聲,“民女狀告民女過去未婚夫江少言,伙同刑部尚書鄭平生構(gòu)陷我父親洛曲舒。”

  “可有證據(jù)?”

  這話問住洛婉清,洛婉清遲疑片刻,隨后咬牙道:“民女沒有,但我父……”

  “沒有你告什么狀?”少年打斷她。

  洛婉清急急抬頭:“可我父親……”

  “證、據(jù)!”

  少年強調(diào),洛婉清愣住,她仰起頭,呆呆看著面前紅衣少年,一瞬間意識到,他不在要證據(jù)。

  他是在要她別告了。

  “監(jiān)察司不想接案是不是?”

  洛婉清不可置信盯著他,少年面上露出一絲心虛,隨后立刻又囂張起來,帶了官威道:“各司有各司的流程,你要告狀,要么有實證,要么走流程,其他的,我們不管也不能管,你可明白?”

  說完,少年沒敢再看她,轉(zhuǎn)頭看向旁邊明顯是松了口氣的掌獄官,淡道:“這犯人怎么跑出來的?你們怎么看的人?這種事兒若放在詔獄,我非把你們一群人的皮都扒了!把人帶下去長點教訓,當她沒來過,”少年警告看了掌獄官一眼,“明白了嗎?!”

  聽到這話,掌獄官略一思量,便明白什么,隨后忙道:“明白,屬下這就將她送回去,今日之事絕不外傳,請大人放心�!�

  少年聞言,滿意點頭。

  洛婉清跪在地上,聽著少年離開的步子,腦子不斷回蕩著他方才的話。

  監(jiān)察司不打算接案。

  沒有證據(jù),監(jiān)察司根本不愿意接。

  她腦子被這個念頭盈滿,惶恐和茫然縈繞她。

  旁邊掌獄官恭送少年走遠,隨即便三步作兩沖上前來,一把抓住她的頭發(fā),抬手就是一巴掌,怒道:“混賬東西,你以為你跑到這里來就能讓監(jiān)察司管你的事兒了?!也不想想自己得罪的什么人,還真以為這世上有青天?!”

  洛婉清沒說話,她抬眼冷冷看著掌獄官。

  掌獄官看了一眼四周,怒道:“把她拖到刑房去,賞她幾鞭長長記性,然后給她送回水牢去,搞清楚怎么出來的�!�

  “大人,”一旁獄卒遲疑著,“還要送水牢?”

  “沒聽懂監(jiān)察司的意思嗎?當這件事沒有發(fā)生過,哪里來哪里去,”掌獄官瞪了一眼獄卒,“滾!”

  獄卒聞言,趕緊應聲,拖著洛婉清就往刑房走,獄卒一路罵罵咧咧,等進入刑房,將她綁上刑架后,其中一個獄卒便對另一個道:“老三,你去休息吧,我來教訓她�!�

  被稱作“老三”的獄卒一聽能省工,頗為高興,揮手道:“行,我打葉子牌去了,等會兒押送人再叫我�!�

  “不用,一個大小姐,”說話獄卒笑起來,“我一個扛都能給她回去�!�

  兩人說著,洛婉清便見那位叫“老三”的獄卒轉(zhuǎn)身離開,而說著要給她行刑的獄卒在老三離開后,竟也跟著轉(zhuǎn)身,退出了刑房。

  刑房頓時空蕩蕩一片,洛婉清不由得愣住,她抬起頭來,便見前方遠處立著一扇屏風,這時她才發(fā)現(xiàn),屏風后面,似乎坐著一個人。

  “在下監(jiān)察司使,奉司主之命前來審理此案�!逼溜L后面,男子明顯是處理過的嗓音響起來,那聲線聽在人耳里,卻留不下任何辨認的痕跡,但每個字音都極為清晰,認真道,“還請姑娘,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聽到這話,洛婉清瞬間睜大了眼,她心跳快起來,顫聲開口:“你們愿意接案了?”

  對方?jīng)]有理會她,鎮(zhèn)定詢問:“還請姑娘說明,方才您說您父親,是怎么回事?”

  “對方是皇子和刑部尚書,”洛婉清卻沒有貿(mào)然開口,強調(diào)了一遍,聲音微顫,“你們也愿意接案?”

  對方沉默。

  許久后,他繼續(xù)輕聲道:“你父親洛曲舒販賣私鹽一案,證據(jù)確鑿,昨日本應由監(jiān)察司錄囚,卻于前日畏罪自盡于牢獄,他自盡所用陶片,為監(jiān)獄食碗,從傷痕看,乃自行割破喉管,并無外力�!�

  “他是被人逼死的!”

  洛婉清立刻開口:“是江少言親口對我說的,那塊陶片是他給我爹的,他親自看著我爹自戕,我爹根本不是自盡,他是被逼的!”

  “江少言為何這么做?”

  “我不知道。但既然證據(jù)確鑿,哪怕你們監(jiān)察司錄囚,再審一遍應當也無區(qū)別,為何我爹要畏罪自盡,而不是等秋后問斬?江少言為何要提前逼死我爹?我爹錄囚時可能會說出的話,便是你們監(jiān)察司該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