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結(jié)局?
連接上賽博時空的家里門口的穿衣鏡,安云入目見到的竟然是跟八年前一模一樣的家。
熟悉的沙發(fā)。
以前她會和媽媽一起躺在那,邊享受自動按摩,邊和媽媽說所里發(fā)生的新鮮事。
熟悉的掛衣架。
連分類都和以前一模一樣。大衣掛在入手第一個,自動收納進(jìn)入空間。
爸爸每次下班回來都隨便掛。
媽媽都要罵他,“掛對類別!女兒就是跟你學(xué)的,東扔西扔!”
他總會哈哈笑,“小事嘛,隨便點。女兒跟我沒啥不好的!
安云看著鏡子里呈現(xiàn)的朝思夜想的每一件,眼淚嘩嘩地止不住流下來。
電視柜上還擺放著好多好多他們一家三口的合影。
有他們踏春,一起跑著放風(fēng)箏的照片。
有安云小時候,父母去幼兒園接她,老師看畫面溫馨,隨手拍的。
她坐在爸爸肩膀上,笑著吃棒棒糖。媽媽笑著抬手,給她擦沾上糖的嘴角。爸爸怕她掉下去,護(hù)著她腿,笑著看著近在咫尺的媽媽。
有爸爸生病,打著吊瓶,媽媽和初中的安云故意在他面前笑著比耶,特意記錄一下的一家自拍。
一張又一張。
擦得嶄新地擺在那。
安云徹底淚奔,嚎啕大哭。
“什么聲音?”爸爸的聲音驚道。
“怎么聽著像我們女兒哭聲!”媽媽著急道。
兩個人忙不迭地沖出去來,生怕聲音沒了。
鏡子里一下跑進(jìn)來兩個已經(jīng)白發(fā)蒼蒼,明明四十多歲,卻老得像六十多的爸爸媽媽。
安云痛苦地捂住臉,哭得全身都在抖。
他倆看見鏡子里突然出現(xiàn)的安云,半點沒有嚇到,只有不敢置信地呆呆注視,眼眸里很快沖上淚水,生怕是幻覺,“女兒……,真的是你嗎?”
“嗚嗚嗚!卑苍茰I流滿臉,舍不得地看著久別重逢的父母,“是我!
兩人踉踉蹌蹌地走過去,手顫抖地扶住鏡子,看她哭的傷心,他們也痛哭道,“你怎么了?受委屈了嗎?”
安云拼命搖頭,“沒有,我過得很好。我就是想你們了!”
“嗚嗚,我們也想你!”
兩老看著安云,快哭抽過去了,手摸上找了八年的女兒臉龐,卻只能觸碰到鏡子冰冷。
安云哭著哽咽道,“你們怎么樣了?”
“好,我們好!眿寢屝χ従彽溃薜醚蹨I全流進(jìn)嘴里。爸爸哭得眼睛都花了,忙擦擦眼睛,不想錯過一秒看寶貝女兒。
媽媽心痛地看安云,“我們還以為這輩子再也看不見你了!
安云也看著他倆,淚噼里啪啦地掉下去,“我也以為……”
“你到底去哪了?一夜之間所有人都找不到你。”
媽媽疼惜道。
爸爸也哭道,“我們把這個星球都要翻遍,一點都找不到你的痕跡!
媽媽使勁點頭,“國家也派人找了好幾年,還有你那些朋友們!
安云緩緩把所有都講給二老聽。
時間很久。
講完的時候,他們雙方各自坐在鏡子前,已經(jīng)平靜下來了。
“怎么會這樣……”
媽媽完全沒想到會是這個因果。
爸爸看著安云,又眼底含淚,“苦了你了,女兒……”
“一切都過去了。”
安云紅著眼眶,笑道,“從今以后,我們可以經(jīng)常見面了!”
爸媽看著鏡子里的寶貝女兒,笑著點頭,“對,可以見到了,哈哈。”
“你們現(xiàn)在都在干嘛?身體怎么樣?”安云著急地看他倆,“該說說你們了。”
爸爸媽媽對視一眼,緩緩地開始說沒有安云的八年。
他倆都辭了工作,到處尋找女兒。他們不相信她真的失蹤,真的死了。
國家因為安云的貢獻(xiàn),對他們也格外幫助,每個月都打一大筆福利金。還有安云的朋友們一個個生怕他倆想不開,或者有不便的地方,時不時就來找他們。
身體因為擔(dān)心她,比不上從前。
但醫(yī)療水平好,他們沒有什么大病,就只是老得快些。
她離開后,賽博時空依舊在發(fā)展,速度雖然趕不上她在,但也在變好。
尤其六年前開始,空氣水平,資源再生等等都突然翻了好幾個等級。
他們原本都想不通怎么回事。
但現(xiàn)在聽過安云的話,知道了,是他們的寶貝女兒在另一個時空,拯救了他們。
二老笑著自豪無比地看安云。
兩扇連接兩個時空的鏡子,一直顯示著兩邊的畫面。
耀辰恭恭敬敬地對老丈人、丈母娘鞠躬,“二老好。”
爸媽仔細(xì)地上下打量突然出現(xiàn)的女婿,總有種女兒遠(yuǎn)嫁的感覺。
“長得倒是好看!
“就是太遠(yuǎn)了,不如在家門口,有點什么,我們還能護(hù)住你!卑謰寣Π苍频馈
“有什么我學(xué)給你們,你們跟他說!卑苍菩χ敢。
耀辰道,“爸媽,只有她欺負(fù)我,沒有我欺負(fù)她!
“呀,這孩子這么快就叫人了!”媽媽急道。
不光父母,安云還定位到了她曾經(jīng)的朋友們那。一來二去,兩邊的朋友全互相認(rèn)識了。
賽博的朋友,看著安云和阮流蘇正在碰酒杯,氣道,“安云,你都沒有跟我喝過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