巔峰戰(zhàn)力有限,厲朔換防回來,第一軍所有的高戰(zhàn)力都留在前線星域,以防意外。
只有厲朔回去,換防才能重新動起來。
這是沒有辦法的事。
一天沒有人可以替代厲朔,厲朔就不能安穩(wěn)的長期待在帝都。
戰(zhàn)爭時代的元帥從來不是虛職,向來是能者上位,承擔著普通人無法承擔的責任。
時元嘉這些天一直在制作料理包,好讓厲朔走的時候打包帶著。
自相遇后,這是他們兩個第一次分開,還要分開那么久。
他們甚至不知道下次相聚是什么時候。
厲朔的歸期不定,但注定時間不會短。
指望著厲朔回來,還不如指望他假期時去前線星域探望。
兩人都很不舍,成天黏在一起。
邵沛有些難受。
這就是軍士的愛情,也是他們必須要經(jīng)歷的痛苦。
不論位置高低,永遠免不了和家人的長時間分別。
他們要承受的太多了。
戰(zhàn)爭的殘酷、生離死別以及蟲獸能量無時無刻的反噬。
承受的是精神和身體上的雙重折磨。
在星際,軍士的社會地位最高,能夠享受許多普通人享受不到的特權(quán),大家卻從來沒有要求過要降低他們的地位。
退伍軍士們的待遇也很高。
不止是每月金錢上的補貼,還有社會資源上的優(yōu)先和免費,志愿者們無償?shù)恼疹櫤臀繂柕鹊取?br />
致力于讓軍士們無時無刻感受到民眾對他們的愛。
英雄不該面臨無人問津的末路。
人們不允許為了保護他們留下一身傷病的軍士,還要因為生活奔波。
可是想彌補的再多,針對的只是有幸活下來的軍士。
每年永遠留在前線星域的軍士不知凡幾。
在蟲獸的攻擊下,連尸體都拼湊不完整。
烈士陵園里一座座的軍士合墓,不過是將犧牲者的姓名刻在墓碑上,留給軍士的家人們一個共同祭奠的地方。
或許軍士們可以陪伴家人的時間很少,或許時時刻刻面臨著失去的不安。
還是有很多人向往和軍士結(jié)合,組建家庭。
護大家既為守小家。
沒有一位位軍士在前線星域的拼死戰(zhàn)斗,又怎么有后方的安寧生活。
身為大家中的一員,認真算起來,其實是無時無刻在被愛人保護著的。
“不陪在身邊的守護,也是守護!保擒妼賯冏畛Uf的一句話。
廚房里,時元嘉在做菜,厲朔在幫忙。
“在前線星域要時刻小心,精神力隨時監(jiān)測著周圍,以防蟲獸偷襲。”
“不要仗著實力高去冒險闖蟲獸的老巢,必須要闖的話,不能大意!
“被蟲獸能量反噬不要忍著,積壓的越多越嚴重,要早點兒找治愈師治療。”
時元嘉叮囑著,鼻頭發(fā)酸。
他知道厲朔很厲害,但還是忍不住擔心。
前線星域的危險,又豈是異能等級高就能全然安全的。
厲朔從背后抱住時元嘉。
手臂輕松的將人圈在懷里,他將下巴放在時元嘉的肩膀上,“元嘉放心,我會好好愛護身體的!
轉(zhuǎn)動著下巴,厲朔側(cè)著臉輕聲道:“有了你,我可不敢亂來!
推了推肩膀上的頭,時元嘉斜眼看他:“沒有我,你就敢亂來了?”
“那不一樣,你比我小那么多,我得仔細養(yǎng)著!
厲朔從不懷疑時元嘉的天賦,進階ss級是早晚的事。
以前不在意,是沒有和他壽數(shù)相等的,“爭取活得久一些,我才不舍得獨留我們元嘉,孤零零的活在世上。”
“滾——”時元嘉沒好氣道:“說的我以后好像會孤獨終老似的。”
動了動身體,時元嘉想將身體上的重量甩下去,“起開,這么沉,壓的我沒法做飯了!
厲朔不想放,“那就不做!
“不做你吃什么。”
帝都郵寄到前線星域的速度慢,不提前準備些帶過去,以厲朔的大飯量,很容易斷糧。
“可以喝營養(yǎng)液。”天天這么慣著他的味覺,會慣壞的。
而且和滿足口腹之欲比起來,厲朔更想和時元嘉多親熱會兒。
到了前線星域,想抱就只能想想了。
“你松一松,我摘圍裙。”菜可以緩緩再做,時元嘉隨著厲朔的心意道。
感受到禁錮他的手松開,摘下圍裙掛在旁邊的架子上。
打開水龍頭簡單的沖洗了一遍手,拿毛巾擦拭干凈。
這個過程,厲朔的視線一直落在時元嘉的身上。
心愛的人每個動作都會牽動他的心弦,怎么看也看不夠。
擦完手,時元嘉雙手捧著厲朔的臉,湊近了看。
眼神兒一點點的描繪著熟悉的輪廓,不漏過任何一處細節(jié)。
厲朔呆呆地回看著。
琥珀色的瞳孔里,清澈的倒映著時元嘉小小的身影。
慢慢靠近,鼻翼里充斥著熟悉的味道。
時元嘉突然產(chǎn)生了一種強烈的沖動情緒。
順著這股情緒,他吻了上去。
這是他們的第一次接吻。
厲朔身體僵了僵,愣在原地。
感受著唇上的柔軟。
全身的血液驟然被盡數(shù)點燃,躁動的沸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