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新榮不敢再造次,他是喜歡仗著身份壓人,卻不是不知死活。
“你至于嗎?”看到馮新榮的慫樣,陳翼笑道:“一個眼神兒嚇成這樣,剛才的囂張氣焰呢,還問我是誰,那我就告訴你,記好了,爺爺叫陳翼,想找我家門可別找錯了地兒!
本就臉色難看的馮新榮臉色更白。
以邵澄為首的剩下幾人,也是臉色發(fā)青,他們不認識人,不代表沒聽過陳翼的名字,否則他們這些子弟就白在圈子里混了。
沒來得及出頭的人很是慶幸,還好有馮新榮先出頭了。
不然,家里人知道他們敢和陳家的叫板,還是那位商業(yè)奇才的兒子,不得扒了他們的皮。
為什么。
邵澄不懂,一個流落在外,被虐待被送到福利院輾轉(zhuǎn)后被普通人收養(yǎng)的下等人,是親生兒子又怎么樣,還不是受不到家里的認可。
這樣的親生子,回來不應(yīng)該隨他揉圓捏扁、任他打壓才對。
時元嘉哪來的底氣,可以隨意回擊他。
又哪來的幸運,可以結(jié)交陳家的陳翼。
這件事不能讓邵家其他人知道。
邵澄向前走了一步,歉然一笑,“抱歉,是新榮誤會了元嘉哥欺負我,急于幫我出頭!
抿了抿唇,邵澄解釋道:“新榮和我是一起長大的,我們關(guān)系很好,他是一時著急,失了分寸才會沒有禮貌的指著元嘉哥質(zhì)問,看陳翼先生站在元嘉哥這邊,沖動下冒犯了您,還請看在新榮是因為情誼,才沒控制住情緒的份上,原諒他!”
說完,邵澄深深鞠了個躬,以表示歉意。
馮新榮面帶感動的看著邵澄,沒有后悔幫他出頭。
“又來了!痹谏鄢紊砗蟮娜f休暗暗嘆息。
萬休所在的萬家想巴結(jié)邵家,他便跟在邵澄身后做跟班,以改變自己在萬家的處境。
就邵澄這個人,他算是了解的透透的。
愛裝、喜歡演、動不動就柔弱需要依靠,最會演看似堅韌的小白花,日常喜歡泡兩杯茶給不喜歡的人。
私底下,萬休偷偷給邵澄起了個特別貼切的外號——白茶花。
馮新榮是個傻的。
他們和邵澄一起多少有利益關(guān)系,馮新榮更多的是因為一起長大的感情。
可惜邵澄不值得。
邵澄看似是在替馮新榮道歉,實則將過錯全推到了馮新榮身上。
萬休在腦子里翻譯了一下邵澄的意思,是馮新榮自己因誤會罵了時元嘉、對時元嘉不禮貌,也是馮新榮冒犯的陳翼,他是站出來替馮新榮道歉的。
總結(jié)就是,和他邵澄沒有半點兒關(guān)系。
從頭到尾,完全模糊了是邵澄想招惹時元嘉,導(dǎo)致的后續(xù)這一系列的事發(fā)生。
而莫名被一口大黑鍋扣頭上的馮新榮,事后還會傻乎乎的感謝扣黑鍋的罪魁禍首。
沒眼看。
看透的萬休很想告訴某個大傻子真相,可不敢。
因為馮新榮只會以為是他惡意揣測邵澄,然后那兩人一致對外的收拾他。
陳翼沒察覺到邵澄的小心機,畢竟他對邵澄的了解不多,“知道錯就行,你那么說話確實容易讓人誤會,元嘉,你看這事怎么辦吧!
他對時元嘉的印象很好,這些天的相處已經(jīng)和人處成了朋友。
幫朋友出頭那是應(yīng)該的,但決定不能輕易下。
陳翼覺得這關(guān)系里水有點兒深,他摸不透,還是看時元嘉的意思為好。
“要上課了!睍r元嘉提醒道。
聞言,陳翼低頭看了一眼時間,頓時吱哇亂叫,“啊啊啊,上課快遲到了,快走快走。”
根本顧不得那一堆人,拽起時元嘉和瑞哲就跑,留下邵澄等人風(fēng)中凌亂。
隱隱還聽到風(fēng)中傳來陳翼的叫聲,“老古板教授的課最忌遲到,你們倒是拉著我點兒,我體能不行啊!”
時元嘉體能算是合格,但不能動用精神力的情況下實力受限,一拖一會很累。
于是,瑞哲接下這個大任,提溜著跑了幾步就歇菜的陳翼,飛快的向著教室趕去。
在學(xué)校,任何事都大不過上課,大不過學(xué)分!
三人踩著最后的時間點抵達。
在一眾學(xué)生的注目禮和教授嚴肅的目光中走進教室。
氣氛很是壓抑,陳翼因跑步導(dǎo)致的大喘氣都不敢放肆喘了,鵪鶉似的趕緊找位置坐下。
“鄭凡——”
“到——”
教授開始點名。
……
“還好有你們陪著!睖惖綍r元嘉旁邊,陳翼劫后余生的小聲道。
剛才那種場景,太考驗他的心理承受能力了。
時元嘉面上表現(xiàn)的淡定,其實也受不住,默默在心里說了和陳翼同樣的話,瑞哲則完全沒感覺,照常拿出課本準備聽課。
點完名,教授在講臺上激情盎然的講課。
聽著課,時元嘉分神想到邵澄的話,考慮這周回邵家一趟,去看看那個叫邵沛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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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馮新榮感動道:“澄澄,謝謝你!
萬休心中無奈扶額,“就知道是這樣!
“。俊倍⒅粋方向若有所思的邵澄回過神兒來,“不用客氣,你也是為了我!
順著邵澄看的方向看去,只有一個普通學(xué)生的身影,馮新榮看那人的側(cè)臉,普通的很,好像沒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