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已經(jīng)有三個肉菜,云生就簡單做個薺菜豆腐湯,還有涼拌香椿。
看了一眼外面天色,那漢子估計趕不回來吃飯了。
臭豆腐切成塊,鍋里放少許油,云生把一塊塊豆腐放下去炸,炸的時間不用太久表面焦黃直接倒入水,水沸騰時再把薺菜放進去,出鍋時撒上鹽巴就行了。
香椿是早上剛摘的還新鮮著,焯了水后清洗干凈直接放入佐料涼拌就能端上桌。
臘排骨燜土豆,辣椒炒五花肉,還有糟辣椒肉末,再加上薺菜豆腐湯和涼拌香椿。
分量大五個菜還是擺了滿滿一桌,陸地凍給每人都盛了一碗飯,四人邊吃邊聊。
“對了,玉言哥你不是想吃野味嗎?圈里還拴著一只狍子,這狍子肉質(zhì)鮮美晚上正好可以用來吃大鍋!
何玉言點頭覺得這鄉(xiāng)下野菜野味都挺好吃的,比起那些酒樓招牌毫不遜色。
何大夫不吃香椿,用他的話來說這是發(fā)物,他現(xiàn)在年紀(jì)大了,風(fēng)濕加上身體也沒以前好可不敢吃。
“那師傅多嘗嘗這個臘排骨,還是大嫂給我送過來的,他們自家腌的特別香!痹粕o夾了一筷子排骨放到何大夫碗中。
隨后又往自己嘴里塞了一個果脯。桌上飯菜看起來都挺不錯,但他沒有食欲扒了幾口后便放下了碗筷。
陸地凍有些擔(dān)心地看著他沒動幾口的飯,想了想開口說:“云生哥要不我再給你熬個清淡些的粥吧!”
云生拉住起身的小子,搖了搖頭,“不用這么麻煩,我現(xiàn)在什么都吃不下去,一會兒餓了吃上幾塊糕點也就行了。”
剛吃完飯陸地凍收拾碗筷,陸天寒便回來了。云生喝了一口清茶把反胃感壓了下去。
見漢子打開木門拉著牛車進來,他站起身迎上幾步,開口問:“如何了?可都完全賣出去了?”
陸天寒把馬牛車停穩(wěn),“嗯,這野豬肉新鮮,我們剛擺出來沒一會便有酒樓來買了大半,另外的被一些嘗鮮的買了。”
說著他從衣兜里掏出錢袋遞給云深生,云生接過打開往里看了看,都是散碎的銅板和碎銀。
陸天寒伸手從牛車上拎下兩塊肉,都是瘦肉最多的野豬后腿。
云生趕忙后退了一步,他現(xiàn)在聞到油腥的都想吐,更別說這野豬還有一股膻味。
“我們也剛吃完飯,地凍正收拾呢,這個點早就餓了吧快先吃飯。”
陸天寒點頭應(yīng)了一聲,拎著豬肉進了廚房。
飯菜都還是熱的,何玉言正好奇一個個打開角落罐子看,陸天寒和他打了聲招呼。
隨后讓陸地凍忙自己的就行,他自己去拿了碗筷舀了飯又扒了點菜,坐在桌前吃早飯。
何玉言這趟上山時間短就跟著眾人把野豬抬下來,下午還心心念念著再去試試獵些其他動物。
陸天寒把口中飯菜咽下,開口道:“我下午還要上山,玉言兄可一起?”
“好!”
小樓里的床鋪都已鋪好,何大夫在院里坐了一會兒便覺有些疲累想歇息一會。
云生帶著何大夫進了房里,比起剛建成的空蕩添了不少東西,看起來還挺像一回事。
屋里淡淡的柏木樹香,何大夫打量一圈點了點頭,“這蓋的還挺不錯,不過缺了些東西,明日我讓玉言給你們送來!
云生屋里環(huán)視一圈,“不用送,這屋還有旁邊的臥房就是給師傅和玉言哥留的,要是缺什么說一聲我讓寒哥去買!
“你都說了是我和玉言屋子,哪能讓你們買,再說了你玉言哥就是做這些生意的,免費的不用干嘛還花銀子聽我的就是。行了行了,你這會兒身子不比之前,除了嘔吐肯定嗜睡去睡個覺好好休息。”
“好!标P(guān)上屋門,云生走了出去。
陸地凍刷完碗在院里打拳。旁邊是陸天寒蹲著磨刀,何玉言手上拿著一只箭矢端詳。
云生知道這都是漢子自己在鎮(zhèn)上鐵鋪打的,他之前有仔細(xì)拿來看過,有幾根應(yīng)該是用的時間比較久,箭頭不知是銹跡還是血跡。
磨石上磨著的刀有點類似彎刀。長也就手肘這么長特別鋒利。
“你倆一會兒就要上山嗎?”云生問。
何玉言點頭,“這些年就在外奔波了,還沒打過獵,這次正好試試,就是有些可惜云哥兒你不能一起去,我還想著跟你一起去尋山貨。”
云生有些動搖,視線看向陸天寒。
陸天寒頭也不抬,語氣堅決:“上了山,我和玉言兄都顧不上夫郎,猛獸先不說山里松毛堆積了一層又一層,平日倒是沒什么但這會兒我不放心夫郎一人,所以夫郎乖乖在家中!
看著漢子頭也不抬語氣堅決,云生便知對方這意思就是沒得商量了。
走到一旁樹下坐著,他悠悠的嘆了一口氣。
他忍,三個月一到,就不信這漢子還能擱家里拘著他。
陸地凍去了學(xué)堂,陸天寒同何玉言拿著弓箭便上了山。
臨出門云生再次叮囑兩人注意安全,可別進得太深。
兩人點頭應(yīng)了一聲。何玉言是去過打獵的癮順便放松一下。
至于陸天寒早上剛賣了一大頭野豬,家中肉也是多的,能獵得就添個菜,不能獵得還有牛圈里的狍子。
他想到了山上的野果,酸酸甜甜的正好適合夫郎現(xiàn)在吃,想著多摘些回來夫郎想吃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