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云景又來了,他們都以為又是來找麻煩的,幾個小孩瞪著眼把云生圍在了中間。
“云生哥你別害怕,我們保護你!”
云生哭笑不得,揉了一把面前小子的頭,他們家院墻木門都拆了,里面忙活的眾人也能看到云景,不知道這人又來干什么?
云生端著木盆上前幾步,這身打扮是家里有白事,前些時日讓他去看病,莫非是姚翠芬…
又不是客便不用請回家去,云生冷聲開口問:“你在這做什么?”
云景在門口看了半天,里面人倒是多,但他還沒看到云生和那獵戶,人這么多,正好方便他行事,就不信那兩人名聲都不要。只是身后突然出現(xiàn)的聲音將他嚇了一跳。
回轉(zhuǎn)身就看到要找的人,他雙眼通紅,拔高了聲音開口:“云哥兒咋娘沒了,拜你所賜買不起藥硬生生拖死了,你為什么不肯救她,你現(xiàn)在又不缺銀兩,我們可是一起生活了十幾年,我還是你大哥啊,千不好萬不好娘也好吃好喝!
云生抽了抽嘴角,這架勢真是嚎喪來了,關(guān)鍵是和他有什么關(guān)系?
木盆端著還有些重,云生放到了地上,反正也無事,就看看這人今天的目的又是什么?
人都死了還來找他干什么,難不成還指望他去磕個頭?
等云景一堆指責(zé)的話說完,云生清了清嗓子,語氣淡淡地反問道:“買不起藥是我把你的銀錢搶了?還是我不讓藥堂賣給你?你這番指責(zé)的話倒像是我害的你娘死了一樣,我不缺銀兩那和你有什么干系,我的身契在陸家,你算是哪門子的大哥?”
云景死死瞪著他,語氣里帶著一抹濃重的恨意,“你們現(xiàn)在根本就不缺銀錢,我當(dāng)時來請你幫忙你為什么不幫?你怎么能這么狼心狗肺?娘好歹你也養(yǎng)了你十幾年?你為了攀上獵戶竟是一點親情不顧!
他這番嘶吼聲音特別大,不說云生就里面做活的巧匠們也能聽得清清楚楚。
村里人都知道姚翠芬以前對他做的事,盡管如此脫離了關(guān)系,也還有人說他不孝,爹娘的教導(dǎo)都是應(yīng)該的,說他小題大做。
今天家里還有其他外人在,要是讓不明真相的人聽了去一傳,他這名聲徹底壞了不說,還會牽連陸地凍兩兄弟,不孝這罪名可是不小。
正忙活的一眾巧匠互相看了看,他們都幫著陸家做了快一月的活,兩個主人家什么人品自是清楚的,聽到這話大家自是不信的,便看向陸天寒。
陸天寒剛在屋里泡水,出門就聽外面的咆哮聲?戳艘谎弁饷娴娜,他臉也沉了下來,放下竹杯朝門口走去。
這都是第幾次了?這人怎么還是陰魂不散的。想著對方好歹是個小哥兒他便沒多過份,現(xiàn)在在看不徹底解決怕是一直煩著夫郎。
陸地凍聽著臉都皺到了一起,但他一個小孩也差插不進去話,便對身旁幾人說了幾句,隨后兩個和他差不多大的小子上前把云生放著木盆端了起來,一行人先回了院子里。
這個人臉皮太厚了,這種時候得讓大哥去幫著云生哥,要不是因為對方是個小哥兒,早被揍一頓丟門外了。
云生都被氣笑了,這人這么厚著張臉皮說出這些話的。
他笑著問:“我說云景你是怎么說出這些話的?我和你們有什么關(guān)系嗎?憑什么要幫你,我們家中有銀錢,我們蓋房子,那是我們辛苦賺來的。你說幫我們就要給你,這是什么道理,況且你這好手好腳的難道就賺不來幾個銅板。我說你好歹也在學(xué)堂念了幾年的書吧,怎么你那一堆話是是非非大道理沒有用了!
他越說云景臉色就越難看,提到學(xué)堂念書云景就想到了被狼狽趕出來的場景。
他現(xiàn)在什么也沒了,什么都被毀了,走到哪都要受人白眼。明明是面前的云生占用了屬于他的一切。
想罷,云景眼里劃過一抹濃重的惡意,突然上前一步用力朝云生推去。
云生早有防備,沒被直接推倒,但還是被他的大力推的往后踉蹌了一下?粗凭暗靡獾淖炷,他在心里暗罵了一聲大意了。
人還沒摔下去,云生突然被一股大力撈了起來,重新跌進一個熟悉的胸膛。。
云生回頭看了一眼身后的漢子,長出一口氣,還以為要屁股著地了。
云景臉色更是難看了些,看著對面兩人對視眼里的情誼,他又想到了自己一開始的風(fēng)光日子到最后不僅是被退了親,現(xiàn)在也沒人來家里說親,都是因為對面兩人他才成為了眾人笑柄。
“云生你現(xiàn)在擁有的都是我的,當(dāng)初有婚約的人是我,是你占了我的位置!
他這副癲狂的狀態(tài),仿佛把當(dāng)初算計,下藥的事全給忘得一干二凈,就記得原本的一切都該屬于他。
第214章 房子完工
陸天寒臉色一冷,云生拽了一下他的袖子,示意讓他來。
還是不放心夫郎,對面這人就像是瘋狗一樣,可別傷了夫郎,他跟在了云生身后。
“啪!”一聲脆響,剛才還一臉癲狂的云景呆愣在原地。
陸天寒看著夫郎抬起的手腕挑了挑眉,早就該這樣了,有時候你越心善,對方越是會欺著你來,還覺得你是個軟弱的。
云生甩了甩手腕,他現(xiàn)在可不用像以前一樣隱忍他身后有漢子給他撐腰,這人憑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上門欺辱,真當(dāng)他是軟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