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會身后嬸子什么反應(yīng),陸天寒朝著果樹攤子走去。
院里就一棵桃樹,再買些蘋果或者其他種下,想想以后他們孩子出生,家中就能吃到新鮮水果。
果樹就比菜秧貴的多了,高些的都快有人那么高了,最矮的也到了大腿處。
聽完小販的介紹,陸天寒買了四棵果樹,總共一兩多銀子。
一顆蘋果,一顆桃子,另外兩棵都是李子,夫郎和小弟最是愛酸酸甜甜的正好適合。
果樹的根部都被包裹著,付了銀錢,對方直接幫他放到了背簍里。
陸天寒就這打算回藥堂了,等一會兒再和夫郎買些菜就回去了。
人剛到回春堂門口,前面何大夫一臉高興拎著凳子先他一步進(jìn)了門里。
陸天寒腳剛踏進(jìn)門里,就聽里面?zhèn)鱽淼乃市β暎骸肮,果然是老天有眼?bào)應(yīng)不爽。”
“云哥兒今日也是來打聽消息的?你家漢子呢?你這傷還沒好透可別到處跑。”
云生朝門口看了一眼,何大夫順著他的視線看去,隨后對著陸天寒招了招手。
“回屋坐回屋坐,趁著這會兒沒患者說說話。”
“謝師傅。”陸天寒微一頷首,把背簍放在了門口走了進(jìn)去。
“師傅我后背淤血積攢好幾日了,現(xiàn)在都不是青紫變黑了,還得麻煩你用銀針幫我疏散淤血!痹粕酒鹕黹_口說道。
“有什么好麻煩的,你們先去后堂,我拿了藥箱就過來。”
兩人又回到了上次待的房里,相比之前里面多了不少生活用品,有個大衣柜,還有一個木架子上面放著幾本書,隨后便是屏風(fēng)隔開的床榻。
這是誰在這里住過,屋中沒有凳子,兩人便站著沒坐到床上。
倒是何大夫進(jìn)門見他們站著還有些不解,“站著干什么隨便坐這屋又沒人住,你玉言哥說買些東西添置下,你們來的時(shí)候還能當(dāng)個落腳點(diǎn)!
“那師傅替我們謝過玉言哥。”云生笑著坐了下來。
陸天寒站在旁邊看著何大夫從藥箱取出一捆布包著的銀針。
屋子兩邊都留有窗口,不點(diǎn)燈也能看得清清楚楚,避免有人闖進(jìn)來,陸天寒便把門給關(guān)上。
醫(yī)者用的銀針,使用過后都是有高溫蒸或者鹽水消毒處理的,從包裹的布里取出,每一根都閃著銀光,最長的有云生手掌長最短的也有小手指,看著倒是粗細(xì)相同。
陸天寒想到這么長的針扎要扎在夫郎后背,臉色都有些發(fā)白,這得多疼。
何大夫瞥了一眼兩人臉色,要施針的徒弟一臉無所謂,旁邊站著的漢子臉色都白了。
他指著門口對陸天寒說:“天寒你去前廳讓張南給你拿塊干凈的白帕,我一會要用!
陸天寒看向云生,云生對他點(diǎn)點(diǎn)頭,“去吧,這里有師傅。”
等陸天寒出了門,何大夫拿起銀針對著云生后背穴位扎了下去,他邊下針邊開口打趣:“你這夫君倒是個一心為你著想的,扎針的人都沒多少反應(yīng),他一漢子卻擔(dān)心的白了臉!
云生嘴角往上翹起,語氣頗得意,“我選的夫君自然是好的,師傅你都不知道,這兩日他硬是不讓我下床怕我扯到傷處,昨日我打掃家中,回來后他還不滿和我生氣來著!
何大夫輕哼了一聲,那漢子舍得和自家這徒弟生氣才是怪了,他這徒弟又是個會順桿爬的,估計(jì)最后又是對方哄著。
銀針刺入到皮膚有輕微刺痛,但是比起那日一棍棒不知輕了多少,何大夫按了按淤青的地方,云生立馬疼得“嘶”了一聲。
“除了沒傷到筋骨,恢復(fù)的還算不錯,就是你這體質(zhì)太差了,淤青不僅沒散反而還聚在一起變成了青黑,這施了針兩日就能完全散盡!
“好,多謝師傅!
正好陸天寒取了帕子回來,一看云生背后插著的銀針不禁倒吸一口冷氣。
云生聽到動靜扭回頭,見陸天寒臉色難看,對漢子露出一個笑,寬慰道:“夫君放心真沒事也就看著可怖,還沒我繡花時(shí)針扎到自己疼!
陸天寒嘴唇抿緊,何大夫看人來了,交代道:“淤血散去兩日便可恢復(fù),我這有藥水你用帕子蘸些幫云哥兒擦擦后背!
陸天寒點(diǎn)頭,何大夫便把銀針取了下來。
第187章 張家尾聲,又遇熟人
待全部銀針取下,云生動了動,之前都坐不直背上還會有一種緊繃感,這扎了幾針腰背挺直不說,都已經(jīng)感覺不到多少疼了,他這趟來的還真是值。
何大夫說完便走了出去,陸天寒拿著帕子倒了些藥水上去,對著云生后背扎過的地方一一擦過去。
雖然看不到,但云生還是能感覺到后面人緊繃的身體。
他再次寬慰道:“我現(xiàn)在都能挺直腰背了,真不疼的夫君不用擔(dān)心。”
陸天寒手上動作不停,聞言淡淡的“嗯”了一聲。
穿好衣服回到大堂,何大夫正給一個病人把著脈。
兩人在旁邊凳子上坐了下來,他們還不急著回去,想先聽聽張家的事怎么樣了?
等患者抓了藥出去,何大夫停下手上動作,笑著開口說:“這衙門里可是變了天,那劉大人一行都被降了責(zé),聽衙役說是上面派來的新官員,專門為處理這事而來。張家兩父子這幾年欺男霸女勾結(jié)匪徒私自售賣官鹽,他家直系總共七口人口人全被判了斬立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