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月的時間,陳季川通過靈石、蚌珠,獲得超過八萬點源力。
又將這些源力用在蓄養(yǎng)五鬼、祭煉紙人,修煉神撲刀、太陰煉形法、化勁上面。
大梁世界中開拓。
現(xiàn)實世界中追趕,頗有種‘氪金修仙’的意味。
內(nèi)功。
外功。
道法。
陳季川三頭并進(jìn),都在快速提升——
先天。
化勁。
出竅。
現(xiàn)如今,陳季川放在現(xiàn)實中,也是八品宗師。三條道路一齊修行,實力又要比普通八品強(qiáng)橫太多。
“內(nèi)功八層,先天第二境。”
“到了這個境界,丹田擴(kuò)充到極致,內(nèi)力充盈,先天內(nèi)力與‘神’融合,不斷淬煉,最終成就內(nèi)力化為真氣,為‘先天真氣’,初步具有生生不息的特性,無論是戰(zhàn)力還是持久力,都遠(yuǎn)比七品先天更加強(qiáng)橫。”
武勝門吳廣全、漓水幫莫輕敵、金陽派楚南。
這三位就是內(nèi)功八層,先天二境,實力強(qiáng)橫至極。
單憑陳季川,以他當(dāng)初還未成就出竅境的道行,想要暗害三人,不說能不能成,即使小心施展,也要一年、兩年,甚至更長的時間。
就如同當(dāng)初五鬼道人去害班母一樣。
有那么長時間,陳季川都可以直接走到三人跟前,將三人給生生拍死。
于是乎。
陳季川就先挑起三派爭斗,然后借著吳廣全與莫輕敵大戰(zhàn)的時候,暗中行法,用四十八法中的‘金刀飛刀法’去對付莫輕敵。
金刀斬去,斬的莫輕敵頭痛眼睛昏。
八品宗師過招,一個疏忽,就分生死。在莫輕敵愣神的時候,就被吳廣全給殺了。
往后依法炮制,又借著吳廣全的手,將楚南除去。
可憐楚南,扛過了吳廣全的殺招,逃回桃源,只要精心調(diào)養(yǎng),即使斷臂,也能成就一段獨臂高手的傳奇。
奈何此世難容他。
五鬼加身,只能在桃源中黯然死去。
到了只剩下一個吳廣全的時候,沒了八品宗師給陳季川當(dāng)?shù),索性就策劃一場?nèi)亂,趁著吳廣全不備,將其打殺。
為了殺這三人,陳季川可謂費盡心機(jī)。
但也由此可見,內(nèi)功八層、先天二境該是何等厲害。
如今。
陳季川也成了同樣人物。
“先天本就戰(zhàn)力持久,先天二境更是可以連戰(zhàn)三天三夜。而我即使到了真氣匱乏時,僅憑肉身,也能跟八品一戰(zhàn)。化勁修為,能夠利用好全身每一處肌肉,最大程度的節(jié)省力氣,打上七天七夜都不會疲乏。”
論持久戰(zhàn)?
八品當(dāng)中,唯陳季川!
但對于同時修習(xí)道法的陳季川來說,在現(xiàn)實中,近身戰(zhàn)的機(jī)會少之又少。他有道法,躲起來暗中殺人就行了,何必冒著風(fēng)險,去跟人打生打死?
當(dāng)初得到‘五鬼陰兵法’時,陳季川曾言:習(xí)得此法,往后暗中殺人易如反掌!
今時今日。
總算成真。
“道法出竅!
“道術(shù)更強(qiáng),往后這世上,當(dāng)再無敵手!”
陳季川意氣風(fēng)發(fā)。
……
時間一天天過去。
十月很快也到了尾聲。
武盟三山、六部梳理妥當(dāng),許多布置都踏上正軌,有條不紊的進(jìn)行著。
三山軍組建,布防外圍各縣。
六部并行,整治內(nèi)部,肅清敗類。
其中,就有原黑獄監(jiān)工——
錢來!
……
“錢來。”
陳少河看著被五花大綁,跪在他跟前的錢來,出乎意料的,心中竟沒什么火氣。
三派被四哥擺弄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組建了武盟,以往的那些個仇人,大多死在三派戰(zhàn)場上,少有幸存的,武盟組建后,又被陳季川授意,一個個揪出來,或明或暗,全都打殺了。
以陳季川的權(quán)勢。
在武盟這個體制中,想要整哪個殺哪個,完全一句話的事情。殺死之后,普通民眾、武盟小官壓根不會知曉,更不會有什么輿論影響。
這就是特權(quán)。
一刀一個仇人,簡直太順手。
大多仇人都被陳季川處理,唯獨這個錢來,被留到最后,送來陳少河處。
“大人饒命!”
“大人饒命!”
錢來跪在地上,捆綁結(jié)實,一動不能動?吹礁斑@人袖口上繡著四道金線,就知道是武盟四級官員,地位不低。
犯到這人手上,錢來心中一陣冰涼。
偏偏又不知道哪里得罪過這人,心中更是忐忑。
“饒命?”
“你拿鞭子抽我的時候,可沒想著讓我饒命!
陳少河搖著頭。
時移世易。
當(dāng)初在黑獄中,錢來抽他、抽四哥、抽礦奴,兇狠暴戾。
短短一年過去,卻跪地哭訴,求他饒命。
個中變化,實在令人感慨。
“拿鞭子抽——”
錢來抬頭,看向陳少河。
時隔一年。
陳少河不再彎腰駝背,整日曬太陽,皮膚也曬得烏漆嘛黑,再加上練武、讀書,氣質(zhì)也大不同。
就算是陳季川,若是一年沒見到這個老五,也絕對認(rèn)不出來。
更別說錢來了。
“我沒有!”
錢來快要哭出聲來,嚇破了膽。
“有沒有我知道就行了。”陳少河見錢來慫包樣,沒了興致,心中忽的想起四哥說過的‘反派死于話多’這句話,猛地發(fā)覺自己就在說些廢話。
“我不跟你說話了!
不由一陣厭惡,再不多說。
對著錢來雙手一搓,就有火焰落下——
“啊——”
火燒身,錢來痛的大叫一聲,當(dāng)場昏厥過去。接著又被燒的痛醒過來,沒多久又‘啊’的一聲昏過去。
死去活來。
不多會兒,就真的死了,化作一具焦尸,曝露在野外。
“死了吧?”
陳少河上前踢了一腳,將錢來燒焦的腦袋給踢下來,滾出老遠(yuǎn),這才安心點頭:“確實死了!
然后轉(zhuǎn)身,回轉(zhuǎn)慕化縣城。
走在山道上。
抬頭看了天上驕陽,陳少河臉上露出笑來,心中最后一點陰影,也被陽光驅(qū)散。
……
山中。
“還不錯!
陳季川看著陳少河干凈利落的燒死錢來,不由點頭贊許。
殺人就該少說話。
為什么殺手多是冷漠的?
因為話多的都死了。
須知夜長夢多。
目送陳少河進(jìn)城,陳季川也走進(jìn)城中,來到縣衙。
“楊大人!
“楊大人。”
一路上,有人見著陳季川,都恭敬問好。
陳季川被任命武盟客卿也將近一個月,武盟大小官員,大多都認(rèn)識這位‘楊修’楊大人,知道他深得三位盟主信任器重,不敢怠慢。
陳季川冷漠,對這些問候全不理會,徑直到了后衙。
今天不是一旬一次的武盟最高層常規(guī)會議,而是臨時召開。這個會議僅有四人參加,除了穆俊雄等三個盟主之外,另一個就是陳季川。
王泉、薛忠早就到來。
事實上。
穆俊雄三人每次都會比陳季川早到,以示恭敬。
但今日有些奇怪,居然缺了穆俊雄。
“穆盟主還沒到?”
陳季川坐下來,沖王泉、薛忠問道。
“還沒!
“興許有什么事耽擱了!
王泉四五十歲,長相敦厚,行事也一副老好人做派。
在原先的漓水幫中,王泉算是一股清流,四五年前才加入漓水幫。也正因為如此,陳季川才選中他作為漓水幫幫主。
“那就先不等他,給我說說涂山計跟楊丘到底什么情況?”
陳季川看向王泉、薛忠,開門見山直奔主題。
兩天前。
鐵葉島島主‘楊丘’發(fā)出戰(zhàn)帖,邀碧青崖掌門‘涂山計’,于十一月初二,在橫山、臨賀、九真三郡交界處臥龍崗上一戰(zhàn)。
涂山計接下戰(zhàn)帖應(yīng)戰(zhàn)。
又邀請始安郡武盟三位盟主、文陽郡周家家主以及五仙教教主,前去觀戰(zhàn)。
請?zhí)B夜發(fā)來,昨日就送到武盟。
“王某也不清楚!
“碧青崖、鐵葉島向來不對付,但近半年來,倒也相安無事,各自低調(diào)。這次不知為何,楊丘突然就下了戰(zhàn)帖!
王泉也有些懵。
碧青崖、鐵葉島都是遠(yuǎn)比武盟強(qiáng)大的勢力。前一個占據(jù)橫山、臨賀,后一個則一鼓作氣將邕州西面北面的循德、定川、扶南、九真四郡全都打下來。
偌大邕州。
二派最強(qiáng)。
這兩大勢力的掌舵人,按理來說,應(yīng)該在幕后運籌帷幄決勝千里才對,怎么會輕易就要決斗?
“涂山計一向穩(wěn)重、低調(diào),很少出手,但實力不容小覷。”
“楊丘也是如此,人在島中,輕易絕不出手。”
“這次邀戰(zhàn)來的蹊蹺,也許是奔著始安、文陽二郡來的!
薛忠也有五十來歲,小眼睛、鷹鉤鼻,一看就知道是個心思深的,他眼睛瞇起,沖陳季川道:“邕州八郡中,四郡歸鐵葉島,二郡歸碧青崖,只剩下始安郡、文陽郡還未被二派拿下。這次只怕二人決斗是假,要將我等騙去臥龍崗伏殺才是真實目的。到時始安、文陽群龍無首,二派輕松就能瓜分!
薛忠心思深,也不憚以最壞的惡意揣測楊丘、涂山計。
“有這個可能!
王泉點頭,也表示贊同。
“不去就是!
“旁人打架,沒什么好看的!
陳季川擺擺手,心下也猜不透這一戰(zhàn)到底藏著什么古怪。
但只要他們不去,哪怕鐵葉島、碧青崖真的憋著壞,也要先跟始安郡、跟武盟碰上一碰,真刀真槍見見真章。
不過。
嘴巴上不讓王泉、薛忠他們過去,陳季川卻有的是法子觀戰(zhàn)。
“要是有機(jī)會——”
待他行法,將楊丘、涂山計害個兩敗俱傷,那就再好不過,武盟又能多些安穩(wěn)日子,他也能安穩(wěn)修行。
這樣想著。
門外。
穆俊雄疾步走來,臉上沒有以往的溫和,反而一陣嚴(yán)肅。身上錦衣也有些許的凌亂,衣擺居然還沾了泥土,這對于穆俊雄來說,可算是大失儀態(tài)了!
如此模樣。
定有大事。
“大人!”
果不其然,穆俊雄進(jìn)入屋內(nèi),沖陳季川略一躬身,就疾聲說個壞消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