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沒有醒,呼吸平穩(wěn)綿長,即便如此還是緊緊地將她摟在懷里,不知道是不是害怕她逃走。
身上蓋著被子,彼此體溫相接,衣服散落在客廳的地上。
看著萊歐斯利的臉,伊薇特想起了昨晚的荒唐,以及她那個不可理喻的夢。
昨晚完全被他掌控著不說,就連夢里也被強(qiáng)制愛,這讓伊薇特很是不爽。
最氣人的是那個夢沒有做完!
結(jié)束得太快了!她還沒感受那十八個男模腹肌的手感呢。
特別是她現(xiàn)在困得厲害,可晚點(diǎn)還要出門赴約,而萊歐斯利還在睡覺。
……更不爽了。
自己不舒服,也見不得萊歐斯利舒坦的伊薇特抬手推了推他。
“醒醒!
聲音不復(fù)往日清甜,透著啞意。
伊薇特:“……”
昨晚鬧得太過,把嗓子給喊壞了。
……好氣!
更生氣了!
可惡的萊歐斯利!
她狠狠地瞪了萊歐斯利一眼,但他似乎累極了,并沒有睜開眼睛。
摟著她腰肢的手又收緊了些,他的下巴抵著她的頭,大手輕輕揉了揉她的頭發(fā),像是在安撫炸毛的小貓一樣,將她完完全全抱在懷里。
“乖,再睡會!
聲音低沉,帶著點(diǎn)倦意,卻無端透著性感。
伊薇特只覺得耳朵酥了一下。
聽到萊歐斯利說“乖”,伊薇特不自覺地就想起了昨天晚上,他一邊用力,一邊夸贊她“乖孩子”的樣子,臉頰不由地飄起兩抹紅暈。
這樣的懷抱太過久違,加上伊薇特自己也很累,慢慢的,她又合上了眼睛,沉入了黑甜的夢鄉(xiāng)里。
*
再次醒來時已經(jīng)是快中午了。
那些扔在地上的衣服已經(jīng)不能穿了,伊薇特慶幸自己昨天在奧摩斯港逛街時買了新的裙子,雖然是沒洗過的新裙子,但總好過穿從地上撿起來的。
那條新裙子還是高領(lǐng)的,正好能遮擋住萊歐斯利在她脖子上留下的痕跡。
伊薇特站在鏡子前欣賞自己的新裙子時,萊歐斯利從背后抱了上來,緊貼著她,兩手將她牢牢地圈在懷里。
見她穿著高領(lǐng),還有些不高興。
“為什么要遮起來?”萊歐斯利皺著眉,聲音沉悶。
伊薇特翻了個白眼。
“你不要面子我還要!
她還得去見媽媽的后輩,要是帶著一脖子吻痕去……
伊薇特根本不敢想到時候會有怎么樣的流言傳到媽媽的耳朵里。
#驚!知論派導(dǎo)師的女兒生活作風(fēng)如此荒唐!
#爆!黛芙妮前輩竟然讓自己有男朋友的女兒相親!
#熱!黛芙妮前輩女兒竟在相親前夜做出這種事!
伊薇特甚至已經(jīng)想好了那些流言蜚語的題目了。
“我就這么拿不出手嗎?”萊歐斯利還是不高興。
雖然昨晚的親密讓他饜足,但剛起床伊薇特就一副要和他撇清關(guān)系的樣子,這讓萊歐斯利剛得到滿足的心情再度沉下去。
伊薇特莫名地看了他一眼。
“這兩者沒關(guān)系吧?”
她將頭發(fā)撥去腦后,手指收攏整理著頭發(fā),說:“也沒什么拿不出手的,見面也只是走個過場而已!
伊薇特拉開萊歐斯利抱著她的手,轉(zhuǎn)過身捧著他的臉,在他唇邊落下一個吻,輕聲哄道:“我昨晚說了,最喜歡你了!
——昨晚說了,最喜歡你了。
萊歐斯利:“床上說的話也可以當(dāng)真嗎?”
伊薇特回頭,目光幽幽地看著他,“那你說愛我都是假的?”
昨晚是誰一遍遍在她耳邊說愛她,又哄著她回應(yīng)的?
合著都是假的,做不得數(shù)?
啊,果然男人的話都不能信呢。
“當(dāng)然是真的!比R歐斯利低頭,蹭了蹭伊薇特的臉頰,“我怎么會對你說假話?”
伊薇特又在他的唇角輕吻了一下。
萊歐斯利沉郁的心情一下就被她哄好了。
這里沒有新的洗漱用品,伊薇特趕時間,也懶得去買,直接就用了萊歐斯利的。
反正睡都睡了,也不差用同樣的洗漱用品。
簡單收拾好自己后,伊薇特匆匆出了門。
萊歐斯利當(dāng)然不可能就這樣呆在家里。
他知道伊薇特要去相親,就算她說只是走個過場,但萊歐斯利還是不放心。
畢竟伊薇特前一天還說最愛他,第二天就提了分手。
雖然昨天有溫情時刻,她也說最喜歡他,但萊歐斯利知道那只是她哄他的話,她最會哄人了。
實(shí)在讓他沒有安全感。
所以他還是跟在了伊薇特的身后,跟著她來到了帕普斯咖啡館,坐在了離伊薇特和她今天要會面的學(xué)者不遠(yuǎn)的地方。
*
學(xué)者是黛芙妮的后輩,出自生論派,也算是天才。
他不僅成績好,長相俊秀,性格更是儒雅隨和,說是謙謙君子也不為過。
伊薇特其實(shí)很欣賞這種人,只是可惜,有萊歐斯利、艾爾海森、迪盧克這幾個珠玉對比在前,他顯得有些黯然失色。
學(xué)者并沒有怪罪伊薇特的遲到,反而在她道歉時,禮貌地表示諒解。
他善于開啟話題,而且什么方面都了解一點(diǎn),即使伊薇特不是生論派的學(xué)者,甚至不是教令院的學(xué)者,也能和他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