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薇特卻不害怕,反而興致更高。
指尖在禮物上一寸寸撫摸。
線條漂亮的,緊實(shí)的,熾熱的。
隨著她指尖撫過,呼吸聲逐漸變得粗重。
她解開他纏繞在身上的繃帶,動作輕柔地?fù)崦切┆b獰的疤痕——他過去的人生里,在拳力斗技場和追擊犯人時(shí)留下的傷口早已痊愈,但疤痕卻永遠(yuǎn)地留了下來。
在萊歐斯利疑惑的眼神中,她俯身,在疤痕上輕輕落下一個(gè)吻。
萊歐斯利看她的目光更加滾燙。
“我們好像沒試過這個(gè)姿勢!彼f。
這實(shí)在是個(gè)糟糕的姿勢,她的裙擺散落在萊歐斯利的腰間,膝蓋卡著他的腰身,能感受著他的身軀逐漸變熱。
“沒有嗎?”
伊薇特故作茫然地歪著頭思考著,如瀑的長發(fā)散落。
明明是無辜又茫然的表情,可配上她被吻得泛紅的唇,以及半是狡黠半是勾引的眼神,無端惑人。
萊歐斯利抬起被束縛著的手,將伊薇特圈在了自己的雙臂之間,兩手圈著她的腰。
伊薇特順勢抱著他的脖子,與他額頭相貼。
“那我們今天就試試,好不好?”
萊歐斯利沒有拒絕這個(gè)邀請的理由。
他比誰都想這么做。
“好啊!
萊歐斯利調(diào)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勢,讓伊薇特坐得能更加舒適一些。
“你可不能反悔啊,親愛的!
他又換回了這個(gè)稱呼,配合他低沉的嗓音,有著說不出的性感。
伊薇特親了親他的嘴角,“當(dāng)然。”
忽然,萊歐斯利帶著伊薇特緩緩低頭,而他也朝她迎來。
萊歐斯利的吻一如既往地纏綿,伊薇特被吻得迷迷糊糊,腦子里一團(tuán)漿糊。
她悄悄睜開一只眼,看到萊歐斯利緊閉著眼,灼熱的呼吸灑在她的臉上。她忽然惡膽向邊生,想要更加刺激他,想要看他失控。
“唔……”
伊薇特喉間傾瀉出一道音節(jié),而后喊的卻是別人的名字。
“艾爾海森……”
萊歐斯利的動作一頓。
他后撤一點(diǎn)距離,眼眸緊緊盯著伊薇特,眸色漸沉,近乎成了黑色。
像是濃重的黑夜,又像是窺不見光明的海底,有濃稠的東西在一點(diǎn)點(diǎn)蕩漾著,直至溢出來。
這是一個(gè)危險(xiǎn)的信號。
他的大手捧著伊薇特的臉,拇指溫柔的撫摸著她的面容。
伊薇特這才驚覺那枚泛著銀光的手銬不知何時(shí)被他解開了一只。
但想到萊歐斯利的身份——他對這些東西極為熟悉,這副手銬更是一直帶在他身上,他會解開也不奇怪。
萊歐斯利沒管她在想什么。
他吻了吻她的鼻尖,直視著她的眼睛,讓她能看到他眼底濃稠到化不開的黑色,聲音和緩低沉。
“親愛的,我是不是太過尊重你了,以至于你忘記了我曾是被關(guān)押在梅洛彼得堡的罪犯!
“——是個(gè)窮兇極惡之輩!
所以你才敢屢次挑釁我,甚至在我面前喊其他男人的名字。
明明他語速很慢,語氣甚至可以說是溫和,可伊薇特卻聽出了山雨欲來風(fēng)滿樓之勢。
暴風(fēng)雨來臨前的味道。
“咔噠”一聲,被解開的那只銀圈又被扣在了她的手上,而另一邊扣著的是萊歐斯利的手腕。
兩只手就這樣牽連在一起,萊歐斯利也順勢和她十指緊扣。
另一只手搭在她的后頸處,指腹緩緩磨蹭著她的皮膚,眼睛里染上欲色。
“這樣你就跑不掉了,親愛的!
……
月亮躲在了云后,屋外暗沉沉的,僅有街道上的路燈亮著,飛蛾圍繞著路燈飛投下了忽大忽小的影子。
白日喧鬧的街道上一片靜謐,就連小狗也趴在自己的小窩里,陷入了沉沉的夢鄉(xiāng)。
街道的某一棟房屋 細(xì)微的光線透進(jìn)了屋子里,晃過的地面上,禮物的包裝紙散落一地。
有曖昧旖旎的晚風(fēng)輕輕拂過,吹去了秋日的干燥和炎熱。
暗沉的,如同深海一般的眸緊緊地黏在她的身上,吻過她的鼻子和眉眼。
伊薇特感覺自己又累又困,連抬起胳膊的力氣都沒有了。
靠近點(diǎn),要再深刻一點(diǎn)。
只有這樣她才不會說不喜歡你。
只有這樣她才完全屬于你。
萊歐斯利的心底有個(gè)聲音不斷這么說著,誘使他一次次低頭親吻她。
“……萊歐斯利……”
“你……嗚……不要……”
耳邊似有金屬碰撞的清脆聲響,扣在手腕上的銀圈硌得她生疼,在白皙的腕上留下了一道紅痕。
即使思緒混沌得厲害,伊薇特也還是下意識喊了一句疼。
那副手銬不知何時(shí)被解開了,伊薇特如同掉進(jìn)了海里掙扎求生的落水者,兩手胡亂抓著,在他的背后留下一道道痕跡。
身體緊繃著,好不容易浮出水面,又重重沉下。
被水嗆得難受,似乎要超過承受的極限,以至于聲音都變了調(diào)子。
他的唇緊貼著她的臉頰。
湊近她的耳邊,啞著聲音問:“伊薇特,你喜歡我嗎?”
你喜歡這樣嗎?
你喜歡我嗎?
“我……嗚……”
伊薇特幾乎說不出話來,聲音都是斷斷續(xù)續(x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