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xué)者下意識皺了一下眉頭,然后問:“知論派的朋友?是誰?”
他以為伊薇特是不相信他的學(xué)識,信誓旦旦地保證:“我沒有騙你哦,我今年才在《教令院學(xué)術(shù)刊》上發(fā)表了一篇論文的!
“沒有懷疑您的意思!币赁碧匦θ菘酥贫Y貌,“我的那位朋友您應(yīng)該認(rèn)識的,他叫——”
“嗯?”學(xué)者看著她,一副愿聞其詳?shù)哪印?br />
“他叫艾爾海森!
學(xué)者閉嘴了。
艾爾海森,不只是知論派,甚至是教令院里他都是有名的天才,現(xiàn)在是代理賢者,聽說那些賢者都推舉他擔(dān)任大賢者,是草神大人的左膀右臂。
在艾爾海森面前,他確實不夠看。
學(xué)者想起自己剛剛在伊薇特面前賣弄,頓時覺得有些尷尬,掩飾性地咳嗽了兩聲。
“原來是艾爾海森啊……哈哈哈哈……”學(xué)者訕訕地摸了摸鼻子。
伊薇特笑笑沒說話。
今天的交談以學(xué)者的離開而告終。
那名學(xué)者剛走,他剛剛坐的位置上立刻就有人坐下了。來人一把將學(xué)者用過的東西挪開,然后將自己的那杯咖啡放下。
伊薇特覺得有些好笑。
“你這是在做什么?”
“這不是很明顯嗎?”萊歐斯利挑了挑眉,兩手撐著桌子,目光灼灼地看著伊薇特,“我在表達(dá)我的生氣和不滿啊。”
“生氣和不滿?沒看出來。”伊薇特托著下巴看著他,“公爵大人為什么生氣呢?”
“我喜歡的人在和別人相談,我生氣不是很正常的嗎?”
他回答得言之鑿鑿。
“不正常哦!
伊薇特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因為你沒有立場生氣呢!
萊歐斯利盯著她,眸色漸深。
“親愛的,你一定要說那些我不愛聽的話嗎?”他的眉頭微微皺起,看她的目光帶著點(diǎn)委屈,“你總是這么說,我會傷心的!
伊薇特一時間語塞。
如果萊歐斯利像之前一樣說一些占有欲強(qiáng)的話,那她還好懟回去,可是他沒有,他把自己擺在了一個弱勢的地位上,讓自己看起來格外可憐。
對著這樣的他,伊薇特根本說不出挑釁他的話。
她有些不自在地轉(zhuǎn)過頭,掩飾性地端起咖啡抿了一口。
“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蟲,怎么知道什么話是你愛聽的!
她垂著眼睛,聲音悶悶的。
“你當(dāng)然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蟲,親愛的!
萊歐斯利很自然地接話,“因為你住在我的心里啊!
在喝咖啡的伊薇特:“……”
什……什么嘛!
她就說他超會的吧!
不管哪方面!都超級會!
她放下杯子,一臉認(rèn)真地看著萊歐斯利,問:“萊歐斯利,你最近是受到了什么高人指點(diǎn)嗎?”
否則怎么會開始裝可憐了?
雖然她知道他是裝的,可是她就是吃這套——一個不管是外表還是實際都很強(qiáng)勢的人,露出像是被拋棄的小狗一樣的表情——她根本無法拒絕。
“沒有!比R歐斯利如實相告,一眨不眨地看著她,“你有更喜歡我一點(diǎn)嗎?”
伊薇特沉默了一瞬,然后選擇嘴硬。
“沒有!
她拿起桌上的叉子勺了一小塊蛋糕,甜膩的味道在舌尖劃開,暫時轉(zhuǎn)移了她的注意力。當(dāng)她勺第二塊蛋糕打算放進(jìn)嘴里時,手腕被一只大手握住,她手上的叉子也被迫改了方向。
那塊小蛋糕進(jìn)了萊歐斯利的嘴里。
他就著她的手,還有她用過的叉子,將那小塊蛋糕吃完了。
“味道不錯,不過比起德波大飯店之前的限定款還差了些!
還煞有其事地評價了一番。
伊薇特:“……”
她的目光落在被萊歐斯利握著的手腕上,然后又看向蛋糕碟子旁的另一把銀制叉子。
“那把是新的!
萊歐斯利似是不解地看著她。
“嗯?”
伊薇特忍了又忍,最終還是沒忍住。
“這是我的叉子。”
意思很明確:這里有新的,你為什么要用我的?
萊歐斯利一臉無辜地看著她:“我知道。”
伊薇特深吸一口氣:“你知道,那為什么要用我的?”
“不可以嗎?”萊歐斯利似有些茫然,“可是你以前很喜歡這么給我吃……”
伊薇特:“……”
都分手了!可以不提這些嗎?!
……算了,她說不過裝傻充愣的人。
伊薇特冷哼了一聲,從他手中抽回自己的手。
她瞥了一眼萊歐斯利,沒說話,就著這個小叉子將蛋糕吃完了。
偶爾和他對上視線,卻見他眼底暈開笑意,正眉目柔和地看著她。
*
伊薇特又一次被堵在了街角。
“你怎么突然和這些學(xué)者相談了?”萊歐斯利將她圈在手臂和墻壁之間,“這可比之前那個差遠(yuǎn)了!
“你是說艾爾海森?”伊薇特眨了眨眼,點(diǎn)頭表示肯定,“他確實比艾爾海森差遠(yuǎn)了。”
過了一會,她又說:“媽媽怕我沉溺在分手的悲傷里,所以給我介紹她認(rèn)識的青年才俊。”
萊歐斯利抿著唇:“……看來教令院也不怎么樣嘛,這種貨色也被稱為青年才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