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覺得顧琛不像是來抓妖的,更像是調(diào)查這件事。
落輕移開視線,看向已經(jīng)查看好樹走來的越舒,小聲道:“怎么樣?”
看了眼面前郁郁蔥蔥沒有任何聲響,只有雨打樹葉的聲音,越舒搖了搖頭,“妖氣太弱,看不出奇怪的地方,得等雷聲來了才能知曉!彼值溃骸澳阍囋嚹愕纳褡R?”
現(xiàn)在這個機會,正好是一次難得的歷練。
對啊,他怎么沒想到呢!
落輕忙探出神識,繞上一棵棵樹,只見有一縷神識自動又纏在了越舒的手指上,他有些郝然,“你一直能看到我的神識?”zll
見越舒沉默地看著自己,落輕知道了答案。
那豈不是每一次神識纏上越舒手指的時候,對方都能感覺得到。
他甚至還記得有一次失控的時候,那些絲線直接全纏在了越舒的身上。他第一次感謝越舒不愛說話,不然已經(jīng)能想象出來有多尷尬了。
“雷聲又要來了!痹绞嫣ь^看了眼陰暗的天。
落輕不敢馬虎,只緊緊地盯著被自己放出去纏上樹的神識。只要一個有異動,他就能感覺出來。
當然,越舒除外。
顧琛沒有理這兩個孩子,想來這兩個人也可能是閑得無聊,他繼續(xù)等著雷聲響起的那刻。
又過了幾分鐘后,幾聲悶雷接而在鉛色濃重的天空中炸開,轟隆隆的如同深海巨獸般。
落輕眼睛微瞇,感受著絲線的動靜,下一秒無數(shù)聲嬰兒的啼哭聲響起。感受到絲線的劇烈震動,他忙將神識全都匯集在一起,無數(shù)絲線同向一處方向涌去。
與此同時,顧琛也終于找到了那啼哭聲的真正來源,他忙向那棵樹跑去,卻發(fā)現(xiàn)面前這棵一看就已幾十年樹齡的參天大樹旁站在一個人,居然是將盒飯遞給他的那個男生。
見他過來,對方也只是抬眸看了他一眼,繼而移開視線看向那棵樹,就像知道這里發(fā)生了什么一般。
感覺到了絲線那端的重量,知道這是自己成功綁到了在無名山搞事的妖,落輕跑了過來。
顧琛此時并沒有看那樹里究竟是什么東西,他看向越舒,又看向跑來的落輕,終于明白了對方為什么說也是來雨景的了,他手指顫顫悠悠地舉起,指向落輕,“你們不是人?”
落輕剎住腳步,顧琛的話也正好傳入耳旁。
他表情古怪,雖然說他們確實不是人,但是這個話怎么聽起來怪怪的。
“我們是妖!
“妖??!”顧琛臉色突然變得煞白,這兩只妖的氣息他一丁點兒都沒感受到啊。
那豈不是說,這兩只妖的能力都在他之上?
他們會殺了自己嗎,如同多年前妖和除妖師水火不容的關(guān)系一般。
不敢多想,顧琛只覺得自己來錯了地方,怕是這里就是自己的葬身之地了,他忙道:“別殺我,我是無辜的!”
落輕古怪地看了蹲在地上的人一眼,沖絲線的一方輕輕用力,將那端的妖抓了出來。
那是一個全身深綠色的小團子,只能看到一雙眼睛和嘴巴,那眼睛格外的大,幾乎是占據(jù)了半張臉的面積。像是被落輕抓住的原因,嘴張得很大,正哇哇地哭著,發(fā)出嬰兒般的聲音。它的頭上還有雙很小的耳朵,隨著哭聲露出又藏起,重復著這樣的動作。
“這是什么?”落輕提起這團子,示意給越舒,微.博明上.吃學家他又看向那正在哭的團子,放出了一些自己的氣息,“別哭了,我們也是妖,不會傷害你的!
那團子聽到這話,眼睛懵懵懂懂地眨了幾下,感覺到同屬于妖的氣息,哭聲才慢慢地停下。
越舒走近,摸了摸那一雙耳朵,“是樹魅,依存在樹中修煉!
“樹魅?”落輕看向團子,只見這團子也逐漸安靜下來,正好奇地看著他們,“你會說話嗎?”
那原形為“樹魅”的圓滾滾團子愣了幾秒,眼皮耷拉下來,委屈地搖了搖頭。
“所以就是你一直借雷聲修煉嗎?”落輕問。
團子又點了點頭。
“怪不得雷聲響的時候會有啼哭聲!
顧琛見這兩人沒有注意到自己,向后退了兩步,“如果沒我的事,我就先走了?”他轉(zhuǎn)身想快步離開,只見那個叫越舒的少年不知什么時候早已察覺出自己的動作。
他差點兒哭出來,“我這次來真的只是調(diào)查原因的,沒想抓妖。”
誰知道第一次試煉就直接栽進坑里了。
見這邊的動靜,落輕抱著團子走了過來,“我們知道,畢竟現(xiàn)在抓妖可以違法,而且你為什么覺得我們會殺了你,殺人犯法的啊。”
越舒沒有說話,也點了點頭。
見這兩人確實沒有威脅自己的想法,顧琛這才松了好長一口氣,擺了擺手,“我這是第一次自己出來行動,第一次看到妖,太緊張了!
“看得出來!甭漭p贊同,將樹魅示意給顧琛,“這就是無名山怪談的來源,我想是這樹魅一直沒有掌握修煉的方法,才會這樣的!
“所以居然是修煉走了歪路?”顧琛彎腰看向落輕懷里的綠色團子,他剛剛也聽到了落輕他們的對話,卻沒想到還真是這樹魅搗鬼,“現(xiàn)在妖修煉都這么不專業(yè)嗎?”
落輕挑眉看了眼顧琛,“你們除妖師也不逞多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