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也猶豫地沉吟著,沒有說話。
林潯自然地接話道:“那估計會再打起來吧,曾經(jīng)襲擊過蒙德的邪惡巨龍又將在用心險惡的異鄉(xiāng)人手中復蘇,這究竟是即將再次席卷一國的風暴呢?還是風暴呢?還是風暴呢?”
“不管怎么樣都是風暴嗎!”派蒙抓狂。
雪花落到山腳前便已逐漸消融,空站在咯吱咯吱響的獨木橋上望了一眼巍峨沉寂的龍脊雪山,“林潯,為什么想復活杜林呢?”
林。骸斑@還需要理由嗎?”
那可是龍!
是時代的眼淚!是版本之子!
林潯還沒有見過龍這種又酷又拉風的生物呢!在基建游戲里養(yǎng)龍是什么神仙體驗!
而且這還是她心愛的ssr親手做給她的禮物!
林潯當年要是沒死,她能被感動得當場雙手捂住嘴,一邊打b-box一邊說我愿意。
看著林潯手腳并用地比劃著,一副十分期待的樣子,空猶疑了一下,“可是杜林只剩一顆心臟了,它真的能復活嗎?”
「黃金」的大煉金術士都說可以了,那自然是可以的!
“可是,這萬一讓蒙德的大家知道……”派蒙還在耿耿于懷,“嗚啊,大家肯定不會同意讓杜林活過來的!”
林潯不管不顧:“我就喜歡做別人反對我做的事!”
“你是什么青春期的叛逆少女嗎!”派蒙立即吐槽,而后又頭大的焦慮起來。
“不過,萊茵給他的一些特質確實很棘手!憋L吹來時挾帶了幾分山巔霜雪的清寒,林潯平靜一些,隨意道:“所以我也打算給他換一種支撐生命的本源力量!
“…我知道了。”一直在旁聽著的空出聲,他深吸了一口氣,眼神重新堅定起來,溫和有力地看著林潯,“我相信你,林潯,但這件事我不能幫你隱瞞!
林潯把這件事告訴空也沒想讓他幫自己隱瞞。
兩人在雪山腳聊了一會兒,林潯腳步輕快地奔上山,頂著嚴寒鉆到了萊茵和阿貝多設置在眠龍谷的實驗室;空則回到了風起地的大橡樹下,看向坐在枝繁葉茂的樹干上調試琴音的翠綠詩人。
正在給琴弦調音的吟游詩人也看向他,露出一個淺淡的笑容。
復活杜林不是一夕能成的事,林潯送走來度假的須彌三人組,便留在了雪山的實驗室。萊茵要重新制作杜林的血肉之軀,林潯也要同時根除杜林心臟上的污染之源。
于是在黃金再次展現(xiàn)她創(chuàng)造生命的威能時,在雪山之巔,林潯的鋼琴也同時落地、振動琴弦,發(fā)出了“噔”的音符錯亂音。
無關風月
林潯坐上即刻結了一層冰霜的凳子,脫下限制行動的厚厚外衣和手套,在極寒的無人區(qū)中指尖扣響琴鍵,彈奏以圣誕快樂勞倫斯先生開頭的凈化組曲。
凈化組曲是指林潯所有高純度的凈化曲譜組成的連彈曲子,總共十四首,彈完需要半個多小時。
她上次連彈還是在坎瑞亞的深淵豁口,打動靈魂的旋律久久盤旋回響,明亮濃郁的凈化之光潔凈燦爛如地底世界升起的太陽,在近半小時的屏息不語后,深淵豁口被徹底封閉。
但在高寒地帶上彈琴實在太為難林潯了,即便有事先準備放熱瓶,但她半個小時的鋼琴彈完,眼睫上已經(jīng)落滿了雪,呼吸不適,指腹的皮肉也被凍粘了不少在琴鍵上,十根手指的狀況看起來極其慘烈。
阿貝多的動作慢了半拍,但還是趕過去帶林潯飛快回到了實驗室。
林潯的音樂明明是有治愈之能的…
這幾天一直謙遜安靜地跟在自家老師與母親身邊,冷靜觀摩著對方的計算手法和煉金路徑的少年此刻微微抿住唇,一邊給少女處理凍傷,一邊下意識地思考。
是因為琴具的不同嗎?還是因為曲譜…?
林潯尚在回暖,一時說不出話來,單膝半跪在少女身前的人造人給她上完藥,忍不住盯著她的手指半晌沒有回神。好一會兒,少年琉璃般藍綠的雙瞳一頓,才似有所感般挪開,平靜地與實驗臺前的女人對上視線。
………………
等林潯清醒,杜林的心臟上已沒有了毒龍的標識。
她處理完自己的傷,蹲在煉金爐邊看了一會兒,杜林的心臟會和重塑的血肉融合,重新化成生命力強盛的龍?zhí),以林潯認為最柔弱卻也最穩(wěn)健的哺乳類幼崽的方式重新誕生。
“之后再催長至擁有穩(wěn)定智能的成長期!比R茵從容自若。
林潯露出不認同的眼神,“萊茵,不管是什么生物都是需要童年的!”
“那陛下要來幫我照顧幼崽嗎?”煉金大佬慵懶地問她。
“對啊!背龊跻饬系模譂∮行┱J真的應了下來,“杜林不是你和我的孩子嗎?”
萊茵微怔,隨后輕輕一笑,“…嗯,確實呢!
雖然還沒成年,但即將無痛當媽的林潯飛快領取了自己的新人設,她翻了翻自己的倉庫,發(fā)現(xiàn)庫存的食材不多,正好也想去買點小孩子喜歡的東西,便和萊茵與阿貝多打了招呼下山去了。
她去清泉鎮(zhèn)逛了一圈,回程時又遇見了達達利亞。
橙發(fā)的青年笑容依舊清爽,打著招呼跟她說好巧,又問怎么不見旅行者與她一同。空在蒙德周圍幫她找五星本,但這就沒必要告訴對方了,林潯打著哈哈敷衍過去,達達利亞隨后提出請她吃頓午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