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沽肿谫t左手抓著右手腕,右手掌變成像木炭一樣焦黑。
「哇,真的有用耶!」周明哲興奮地喊道。
「你不關(guān)心我一下嗎?」林宗賢甩了甩疼痛的右手。
「反正你的傷明天就復(fù)原了,不用擔(dān)心啦!怪苊髡苡謴牧挚苁种谐槌鲆恍’B符咒,對著方龍說道:「方龍,這些符真的有用耶。」
方龍頭擺向一邊,看都不看,他說道:「那又怎樣?看起來,符咒最多就是有一些殺傷力,但是這些符有多少,五十張、一百張?等我們被重重包圍的時候,再多這種符都救不了我們!
方龍說完之后,冷漠的走出屋外。許妍真看了看大廳中的眾人,隨后跟著方龍走出去。
周明哲小聲抱怨:「他今天的脾氣也太差了吧。」
「我覺得,他比較像是在針對我!沽挚苈柫寺柤,一臉無奈的表情。
「我想也是。方龍其實是個很好的人,我們幾個之所以能在霧見鎮(zhèn)活到現(xiàn)在,就是因為有方龍的領(lǐng)導(dǎo)。」周明哲拍著林楷杰的肩膀:「只是瑜雅一直是他執(zhí)著求生的支柱,他一時之間很難想開吧!
「我懂的。就像我對瑜雅,有著不可割捨的愛一樣!沽挚懿[著演,微笑看著夏瑜雅。面對林楷杰深情的眼神,夏瑜雅臉色微紅,同樣微笑回望林楷杰。
「這恩愛場面實在是太肉麻了。」周明哲用手摀著眼睛。
「連我這個死人都受不了!沽肿谫t假裝發(fā)抖,雙手搓著手臂。
「不過,到晚上的這段時間,我們要做些什么?」夏瑜雅轉(zhuǎn)頭對周明哲問道。
周明哲坐著板凳,雙手撐在兩腿中間的木板上:「間間沒事作,看你想要干什么都可以!
林宗賢從身后的竹柜中拿出一疊木板,最上面的那塊木板刻著一個梅花的符號:「我跟明哲就刻了一副撲克牌來玩!
「我們還有作木跳棋、木象棋!沽肿谫t蹲在竹柜前,將里面的東西一一拿出來:「另外還有這本,我們唯一的漫畫。」林宗賢右手舉著一本漫畫書,封面破破爛爛,紙張充滿縐折,那是一本海賊王第七集的漫畫。
周明哲右手指著漫畫說:「那還是我去臺中那天買的最新單行本,不知道魯夫怎么樣了,真想知道后面的劇情!
林楷杰笑道:「我很喜歡看海賊王喔,我可以把劇情一一講給你聽!
周明哲興奮的說道:「真的嗎?快點告訴我!」
「魯夫在海上餐廳的戰(zhàn)斗之后……」
當(dāng)屋內(nèi)的眾人間聊的時候,方龍走到屋外的一處山坡,因為濃霧瀰漫,雖然距離屋子只有五百公尺,卻早已看不到房子!阜烬垼氵好嗎?」緊跟在方龍身后的許妍真說道。
方龍微微轉(zhuǎn)過頭:「不用你管。」
「瑜雅已經(jīng)跟別人在一起,你也該是時候放下她了吧?」許妍真一邊說一邊靠近方龍。
「閉嘴!狗烬堃а狼旋X的說。
「為什么你一定要這么固執(zhí),不要把自己當(dāng)作對夏瑜雅很深情!」許妍真越說越激動:「我早就受不了了,現(xiàn)在的情況不是正好?夏瑜雅在外面跟別的男人在一起了,而我們……」
「我叫你閉嘴!」方龍轉(zhuǎn)過身,將許妍真推到在地,整個人跨坐在她身上。兩人靜靜的對望著。
過了一會,方龍起身背對著許妍真:「從我國中第一眼看到夏瑜雅的時候,我的心里就被夏瑜雅一個人佔滿了。以前是這樣,以后也會是這樣,不會改變!
許妍真看著方龍越走越遠(yuǎn)的身影,眼角流下淚水。
夏瑜雅看著三個大男孩興奮的討論動漫,她卻是對這種話題一點興趣也沒有,在大廳里繞來繞去。
「這是什么?」夏瑜雅指著竹柜上一張捲起來的紙。
周明哲回頭望了一眼,說道:「那個是我們親手畫的霧見鎮(zhèn)地圖!
夏瑜雅拿起來一看,這張地圖跟在林裕仁那里看到的幾乎一模一樣。她把地圖攤在桌子上,右手食指輕觸紙面,滑過整張地圖。
「茶行、菜市場、小溪!瓜蔫ぱ乓贿吙粗貓D,一邊回想今天走過的地方。
地圖的外圍同樣畫著一條線,代表著無法通過的「邊界」。
「邊界好像都是在山坡上!瓜蔫ぱ哦⒅貓D,認(rèn)真思考著:「難道,真的沒有另外一條路可以走出去了嗎?」
一個小時后,木門「嘰」的一聲被推開,在屋內(nèi)的眾人都把視線看過去,方龍跟許妍真先后踏進(jìn)屋子里。
方龍坐在一旁的小板凳上:「你們在聊什么嗎?」
周明哲起身拍方龍的肩:「心情好多了?居然沒有再對我們擺著一張撲克臉!
方龍微微一笑:「算是吧!
許妍真微笑地坐在夏瑜雅身旁,接著看著桌上的地圖:「你怎么在看地圖,還對這邊不熟悉嗎?」
「只是想研究一下,畢竟坐在這邊,也無所事事!瓜蔫ぱ怕柤缯f道。
許妍真點頭說:「在這邊的生活就是這樣的,久了你就適應(yīng)了!
「算算時間,也差不多要黃昏了。」方龍從窗戶看向外面。
夏瑜雅跟林楷杰雖然看不出來,不過方龍等人已經(jīng)可以從濃霧的亮度變化,推測出現(xiàn)在的時間。
「開始工作吧!怪苊髡軓慕锹淠贸瞿景澹娙藥兔﹃P(guān)上窗戶,再放上木板,最后關(guān)上木門。
方龍先在桌上點燃一盞小油燈,接著拿起油燈對著夏瑜雅跟林楷杰說道:「跟我過來吧。」
「嗯?」夏瑜雅跟林楷杰疑惑地跟著方龍走到右邊的房間。
「該到我睡覺的時間了。」林宗賢說完這一句話后,走到角落,跪在木頭砧板前。
「明哲,我想,今天就讓瑜雅來負(fù)責(zé)吧!狗烬堈f道。
「好啊。」
「什么意思?」當(dāng)夏瑜雅還沒做出反應(yīng)時,手中就被周明哲硬塞了一把斧頭。
「等一下,這是在做什么?」林楷杰趕緊說道。
「很簡單的工作!怪苊髡芪⑽⒁恍Γ骸府(dāng)夜晚來臨之時,你就拿著斧頭!
「劈開宗賢的頭!
「噹啷。」夏瑜雅一陣失神,手中的斧頭掉落地面。
「你說什么,你在跟我開玩笑吧?」夏瑜雅不敢置信的看著周明哲。
「我很認(rèn)真啦!怪苊髡苄ξ恼f著。
方龍神色平靜,許妍真微笑的看著夏瑜雅。
砍掉林宗賢的頭。周明哲說出這樣的話,方龍跟許妍真卻視若平常,夏瑜雅只覺得心中出現(xiàn)一股寒意。
「沒關(guān)係的,你不用在意,用力砍我的頭就好!购蠓降牧肿谫t笑道。
「等一下,我搞不懂這是怎么回事!」夏瑜雅抓著頭發(fā)說道。
「你忘了嗎?」方龍緩緩說道:「宗賢一到晚上就會變成活死人,所以我們必須在夜晚來臨之時,抓好時間砍他的頭,不然的話,他會大聲叫喊,引來更多活死人!
林楷杰嚥了一下口水:「該不會,你們每天晚上都把林宗賢砍頭一次?」
角落那殘留的漆黑痕跡,原來全是林宗賢每夜被砍頭后流出來的血,乾掉之后留下來的。那漆黑顏色的來源是這么讓人不寒而慄。
「今天就拜託瑜雅囉,力道跟準(zhǔn)度都不用在意,反正變成活死人后,我就沒有意識了。」林宗賢摸了摸脖子笑道:「不過,請一定要等我變成活死人再砍下去!
周明哲點了點頭:「通常這工作都是由我來做的,我可是快狠準(zhǔn)呢!沽肿谫t笑道:「我都覺得你可以去當(dāng)職業(yè)劊子手了!
「你們?yōu)槭裁催可以聊得這么開心?」夏瑜雅退后腳步:「這種事我根本做不到!」
方龍上前撿起地上的斧頭,往夏瑜雅的方向遞過去:「你一定要做,想在霧見鎮(zhèn)生存,就一定要懂得如何殺活死人!」
林楷杰擋在夏瑜雅身前:「如果讓林宗賢到外面去呢,不一定只有砍頭這個方法吧?」
「你總是問一些愚蠢的問題,我們會沒試過其他辦法嗎?」方龍歪著頭說道
「宗賢在外面變成活死人,不管走多遠(yuǎn),都會回到這棟屋子前,不斷叫喊著想衝進(jìn)來!乖S妍真搖頭說道。
林宗賢摸著頭笑道:「真是不好意思,晚上的行為不是我能控制的。」
方龍一把推開林楷杰,抓住夏瑜雅的右手,將她強拉到林宗賢身前。
「敲鐘之后,宗賢的眼睛一變成藍(lán)色,就立刻從后腦勺砍下去!狗烬埌迅^放在夏瑜雅的右手上。
「我真的做不到!瓜蔫ぱ藕ε碌醚劭舴簻I。
「你必須做到!狗烬埧跉鈬(yán)厲。
「我……」
「噹--噹--」鐘響的聲音從遠(yuǎn)處傳來。
「叩!沽肿谫t將自己的頭抵在砧板上,面朝夏瑜雅。
「我準(zhǔn)備好了!沽肿谫t露齒一笑。
夏瑜雅低頭看著血跡斑斑的斧頭,雙手握著木柄不停顫抖。
「時間差不多了!狗烬堈f道。
林宗賢漆黑的瞳孔,就像在水中滴入染料一樣,漸漸混入藍(lán)色,很快的整個瞳孔變藍(lán)。
「就是現(xiàn)在,砍下去!」方龍喊道。
夏瑜雅呆站著不敢動彈。
「瑜雅,你在干什么?快砍啊!」許妍真抓著夏瑜雅的右手臂晃動。
「我、我真的沒辦法!瓜蔫ぱ藕暗。
「吼?」完全變成活死人的林宗賢低吼一聲,慢慢挺直身子。
「該死!狗烬埿n上前,兩手抓著林宗賢的肩膀,將他壓在地上。
周明哲拿著一塊破布塞進(jìn)林宗賢的嘴巴,讓他叫不出聲音,同時左手抓著林宗賢的頭發(fā),將他的頭用力壓在砧板上。
「瑜雅,快點砍啊!」周明哲喊著。
「砍下他的頭!狗烬埡暗。
「快砍!」
「我不要!」夏瑜雅大喊。
夏瑜雅手中的斧頭突然被林楷杰抽走,他舉著斧頭就往林宗賢的脖子砍下去,斧頭剛砍進(jìn)肉里就卡在林宗賢的骨頭間。林楷杰左右搖動斧頭,將斧頭抽出來后,又再砍第二下、第三下……暗紅色的濺在砧板,緩緩流到地上。
「噗咚。」終于,林宗賢的頭被砍斷,從砧板上滾到地面。但是,林宗賢沒有頭的身體居然還在掙扎著,斷頭的藍(lán)色眼睛斜眼盯著林楷杰看。
「笨蛋,你要把活死人的腦袋徹底破壞,不然就算是把身體大卸八塊,他還是會動。」方龍怒罵。
林楷杰高舉斧頭,用力砍在林宗賢的頭上。
「噗」的一聲,林宗賢的身體不再動彈。
「咚!沽挚苡昧Π迅^甩出去,斧頭劈進(jìn)墻壁的木板當(dāng)中,他轉(zhuǎn)身拉起夏瑜雅的手,微微轉(zhuǎn)頭說道:「這樣你們滿意了吧?」
方龍放開林宗賢的肩膀,站起身說道:「遲早有一天,瑜雅也要學(xué)會怎么殺活死人!
「不用。我會一直在瑜雅身邊,雙手要染血的話,只有我一個人就夠了!沽挚軒е蔫ぱ啪鸵x開這間充滿血腥味的房間。
方龍冷冷看著林楷杰的背影,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轉(zhuǎn)身將墻上的斧頭拔出來。
「嗯?」方龍突然發(fā)出一聲疑惑:「這是什么?」
聽到方龍的聲音,夏瑜雅跟林楷杰停下腳步,回頭一看。只見斧頭被拔起來后,木板破了個洞,室內(nèi)的燭光照進(jìn)破洞中,可以看見里面還有一層木板,木板之間有約五十公分寬的空間。
「里面好像有什么東西?」許妍真走近朝洞里面察看。
「你們讓開一點!狗烬埬闷鸶^,揮手示意周明哲、許妍真走開。
「碰!」方龍用斧頭劈開墻壁并向后一拉,逐漸地把墻壁的木板撬開,眾人才看見在木墻之后竟然還隱藏著一個小空間。有張用木板釘在墻上的桌子,桌上放著泛黃的老照片、日文的舊報紙,跟一些寫著潦草日文筆記的黃紙。而內(nèi)墻上盡是一些紅黑色的涂鴉,相互交錯、連續(xù)不斷的線條讓人感覺壓抑,其中一個涂鴉頭像佔了大半個墻面,那是一個長鼻子,怒目猙獰的男人。
「怎么會有這些東西?」方龍驚訝的看著墻上的東西。
夏瑜雅低頭仔細(xì)看著桌上的筆記,忽然開口問道:「這棟房子以前是什么人住的?」
「沒有人住!狗烬垞u頭說道「我們當(dāng)初來的時候,這里只是一棟廢墟,我們認(rèn)為這里沒有人煙,相對活死人比較少。所以整修之后才住在這里的。」
「上面寫著的好像是關(guān)于活死人的東西。」夏瑜雅掃視桌上的物品
「寫了什么?」周明哲心急的問道。
「只剩下我一個人活著。」
「其他人一個個死了,卻又一個個活過來。」
「這是我們的神明,未羽奈大人的詛咒,我們在這里過著不死不活的日子,永生永世。」
「我是罪人,將到神的面前贖罪。」
「死死死死死……」
「字跡很潦草,像是在抒發(fā)情緒!瓜蔫ぱ虐櫭碱^看著墻。
???????「你們看墻上的涂鴉!沽挚苤钢鴫ι袭嫷拈L鼻子男人:「這看起來,應(yīng)該是在畫天狗,難道未羽奈指的是天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