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桐兒很是不情愿的站在了梧桐院的院門前。
這里便是宋乾坤給李丹青等人安排的住所,依照著之前宋乾坤與李丹青達(dá)成的約定,她得前去拜見李丹青,然后依著他的心意,帶著他游覽搖虛城。
這當(dāng)然不是什么好差事,宋桐兒的心底有一萬個不愿意。
“李丹青現(xiàn)在是拯救了應(yīng)水郡的英雄,朝廷上下的意思也很明白,要好生嘉獎李丹青。西邊大遼的戰(zhàn)事一觸即發(fā),你不管李丹青到底是不是踩了狗屎運(yùn)擊退了四十萬幽云軍,但這戰(zhàn)績擺在那里,朝廷會不會讓他重掌白狼軍猶未可知。得罪了他,萬一他一朝得勢,挾私報(bào)復(fù),那可不是搖虛劍宗能夠承受得了的東西!”
“所以,不管你如何討厭他,這幾日都得壓下成見,把他伺候好了,免得他記恨今日之事!”
宋桐兒腦海中回想著方才宗主對自己的說過的話,在那時嘆了口氣,心底暗暗懊惱之前怎么就沒有想到這些。只是在意著宋子墨能夠?qū)P男扌校诉@背后的牽扯,若是攔住了宋子墨,現(xiàn)在她也不會接到這樣的差事。
念及此處,宋桐兒又嘆了口氣,終于在這時走到了梧桐院的院門前伸手敲響了院門。
她甚至在這時已經(jīng)可以想象,院門被打開后,李丹青那張丑惡的臉上笑容當(dāng)是如何的令人作嘔。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院門中的聲音嘈雜,似乎有人在進(jìn)行著激烈的爭吵。
也不知是不是這爭吵聲遮掩了宋桐兒的敲門聲,還是說那位李世子故意讓她難堪,宋桐兒一連敲了七八下院門中都并無一人應(yīng)答,反倒是爭吵聲愈演愈烈。
宋桐兒皺起了眉頭,她很想就在這時甩門而去,但這樣的沖動很快就被之前宋乾坤交代的過的話給壓了回去。
她有些不耐煩,敲門的手上力道又大了幾分,而這一次,她的手方才落在院門上,院門便發(fā)出吱呀一聲輕響,在那時緩緩打開……
原來,這門根本就沒鎖。
宋桐兒眨了眨眼睛,暗覺自己方才的行徑有些尷尬,她輕咳一聲整理了一番自己的儀容,隨即方才邁開步子走入院門。
她走得昂首挺胸——哪怕她現(xiàn)在確實(shí)因?yàn)槟承┰,而受制于李丹青,她也要用自己的態(tài)度告訴那位紈绔子弟,并不是任何人都會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
宋桐兒這樣想著,心底已經(jīng)打定了主意,待會無論李丹青如何出言挑釁,她都不會理會。一定要讓這紈绔子弟見識見識,什么叫做風(fēng)骨!
抱著這樣的念頭宋桐兒走入了梧桐院中,院中并無人影,反倒是一側(cè)的房門中傳來陣陣爭吵聲。似乎是一大群人在爭執(zhí)著些什么,眾人各執(zhí)一詞,吵得不可開交,以至于宋桐兒在第一時間并無法聽得明白他們到底在為何爭吵。
“哼!果然是一群烏合之眾,根本就不需要旁人出手,他們自己就會打起來!”宋桐兒在心底冷笑道,同時腳下的步子也輕快了許多,朝著那聲音傳來的方向快步走去,想著好好看一看李丹青這群人的笑話。
“這事我真不行!我從來沒做過啊,院長!”
“你怎么不行了?!言真都可以,你怎么就不行了!小婉兒不要讓本院長掃興!”
“言真可以,你讓言真來嘛!”
“嗯……她做太多次了,我有些膩了,想換換口味!”
“院長你說這話,言真知道了可要生氣的!
“沒事,她聽不見,來嘛……”
“我看還是讓姜羽來吧……”
“她正和師先生練琴呢,這個時候去,怕是又得挨罵!
還未走近,便聽門中傳來陣陣虎狼之詞,雖然還未見到其中的景象,但宋桐兒大抵已經(jīng)可以想象這其中那丑陋的行徑。
這李丹青還真是饑不擇食,連自己門下的弟子都不放過。
“咳咳!彼瓮﹥旱哪樕杭t,在那時刻意的咳嗽兩聲。
房門中的二人似乎被這聲音嚇到,瞬間靜默下來,然后房門被推開,李丹青與面色潮紅的尉遲婉探出了腦袋。
雙方的目光對視,李丹青先是一愣,隨即眼前一亮,便在那時快步走到了宋桐兒的跟前,目光直直的盯著她,好似要將她生吞活剝了一般。
“你終于來了!”李丹青這樣說道。
“。俊彼瓮﹥旱故怯行┎贿m應(yīng)李丹青這般熱情的態(tài)度,她本能的朝后退去一步,神情緊張的盯著李丹青。
之前雖然已經(jīng)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但面對如此咄咄逼人的李丹青,宋桐兒還是有些慌亂,她顫聲道:“你……你要做什么?”
“你覺得我讓你來能做什么?”李丹青的臉上露出了古怪的笑容,說著雙手便在那時伸出摁住了宋桐兒的雙肩。
從小到大從未與異性如此接觸的宋桐兒臉色陡然一紅,下意識的想要掙脫,但這時腦海中卻不由自主的又浮現(xiàn)起了來之前宋乾坤在她耳邊千叮嚀萬囑咐過的話:“得罪了他,萬一他一朝得勢,挾私報(bào)復(fù),那可不是搖虛劍宗能夠承受得了的東西!”
念及此處的宋桐兒臉色難看到了極致,她的身子僵硬在了原地,一動不動。過了好一會,她方才咬了咬牙,做出一副準(zhǔn)備慷慨就義的架勢,仰著脖子言道:“你盡管來吧,我就當(dāng)是被狗咬了一口!我……我不怕你,動上一下,都算我宋桐兒沒骨氣!”
“不動?不動那又什么意思?”李丹青錯愕的看向宋桐兒,神情古怪。
“你……你混蛋!我是不可能配合你的!最多就……就躺在那里……”宋桐兒漲紅了臉,直直的看著李丹青,雙目通紅好似要噴出火來。
“躺著來嗎?我看言真一般都是站著的。俊币慌缘奈具t婉也走上前來,有些奇怪的看著宋桐兒。
宋桐兒聞言臉色驟變,她本來見之前大風(fēng)院的弟子還幫著譴責(zé)李丹青,心底覺得這些人還沒有那么無可救藥,可聽這話,方才知道這整個大風(fēng)院的弟子恐怕都早已成了李丹青的禁 臠。
想到這里宋桐兒不免有些鄙夷的看了尉遲婉一眼,她記得這個姑娘,生得嬌媚不說,之前在搖虛城門口,手中的鐵傘施展出來的法門也甚是不凡,年紀(jì)也不大,有這樣的身材樣貌,加上不俗的修行境界。去到何處都能有一番作為,她就是不明白,這樣好端端的一位女子,為何要跟在李丹青的身邊,還被他……
“對對對,躺著算什么事,本世子要站著的!你行不行,不行我就讓宋乾坤換個人來!”李丹青也皺起了眉頭,如此言道。
宋桐兒聞言臉色一變,如今的搖虛劍宗確實(shí)有些麻煩,不能再樹敵太多,若是她不依了李丹青,遭殃的就會是門中其他弟子。想到這里,宋桐兒咬了咬牙,低聲道:“我……我可以!
“這還差不多,那就快點(diǎn)跟我進(jìn)屋吧?烧f好了,我可不會幫你,你自己動,站著來,要是不讓本世子滿意,就別怪本世子不講人情了!”李丹青有些不耐煩的說著,轉(zhuǎn)身便要朝著屋中走去。
宋桐兒的臉色煞白,這種事對于她這樣一個潔身自好的黃花大閨女而言,本就已經(jīng)夠?yàn)殡y的,李丹青的要求還出奇的古怪。早就聽聞過這李世子不僅沉溺女色,在武陽城時還干出過不少,晝夜笙歌,生生讓女子被玩弄至死的事情,宋桐兒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自己也會落到這般田地。
宗門撫育我長大,宋桐兒愿意以死相報(bào)!
宋桐兒在這時于心底如此想到,抱著必死的決心,跟上了李丹青的步伐。
雖說已經(jīng)有了以身飼虎的覺悟,但宋桐兒說到底也只是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女,在這個時候心底免不了還是有些慌亂。她走到了房門口,心神動蕩,她緊閉著雙眸不愿去看屋中的景象,只是僵直站在那里,心如死灰的等待著李丹青的肆意施為的到來。
但等了許久也沒有等來她想象中令她作嘔的事情發(fā)生,反倒等來了李丹青不耐煩的聲音:“不是,你站在那里干什么,進(jìn)來!怎么?你還等著我動手?不是說話了你來嗎?”
宋桐兒的臉色煞白,心底翻涌出陣陣屈辱感。
她知道李丹青這是在有意折辱她,不僅要玩弄她的身子,還要在心理上糟蹋她。
但為了自己背后的宗門不受到牽連,也為了彌補(bǔ)自己沒有攔下少宗主的過錯,宋桐兒還是在這那時緩緩的伸出了自己的手,顫顫巍巍的摸向自己的衣衫上的紐扣,將之解開,然后就要將自己的衣衫脫下……
“不是!你這是在干嘛?”李丹青困惑的聲音在那時響起。
宋桐兒一愣,閉著眼的眼睛在那時睜開,入目的是一方灶臺,以及在灶臺上擺放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氖卟唆~肉,當(dāng)然還有李丹青遞來的菜刀。
“你們搖虛劍宗的人,做飯前有脫衣服的習(xí)慣?”李丹青的聲音再次響起。
而他的嘴角此刻分明帶著,一抹揶揄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