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準(zhǔn)備拜師!
敕塵命令般的語氣讓池春春下意識遵循,他乖乖的向敕塵走去。
只是剛走到敕塵身邊,池春春睫毛顫了顫,垂著眼望著敕塵下巴處,開口道:“師父,我有兩個問題想問您!
“問!卑輲煹募獣r還未到,敕塵也不著急。
眨了眨眼,池春春得到許可便將剛剛未問出口的疑惑直接問出:“師父,你不是說只收一個弟子嗎?那為何我聽見院子里的道士都喊你師父?”
兩個問題池春春都圍繞著一個核心。
池春春其實最想問的是,干嘛非要收他當(dāng)?shù)茏樱?br />
但池春春不敢問,因為一句合眼緣就足以堵得他無話可說。
在這個副本世界擁有著最低等身份的他不敢和任何人講道理。
“呵。”聽到池春春的問題,敕塵輕聲笑了,意味不明的聽不出是愉悅還是嘲弄:“‘他們’,并不是貧道一個人的弟子!
池春春有些聽不懂,他懵懂的抬頭,視線從敕塵的下巴處上移,望進那一雙眼中。
微微歪了歪腦袋,池春春重復(fù)了一遍:“不是你一個人的弟子……什么意思?”
許是池春春的問題太過愚蠢,敕塵唇角扯出了一抹輕嘲的弧度,但卻并沒有不耐煩池春春的問題,他再次開口給池春春解釋。
在謁山道門中,外門弟子對任何一個內(nèi)門弟子都要稱呼為師父。
他們的日常是為內(nèi)門弟子做閑雜事,而謁山也會傳授他們最低等不用天賦便可以學(xué)會的一些小道法,與驅(qū)鬼的符箓。
這是一種交易,是謁山對沒有修道根骨的平凡人的一種恩賜。
所以謁山的外門弟子眾多,即便是干一些伺候人的活他們也爭先恐后擠破頭想要進入謁山。
“所以——”說到此,敕塵的視線從池春春的眉眼看到精巧的下頜,又往上移,最終定在他如流彩琉璃般的雙眸上,緩緩開口:
“你,是貧道選定的內(nèi)門弟子,而千百個‘他們’,都比不上一個你!
雖然敕塵口中說的是捧高池春春的話,但他越聽越覺得毛骨悚然,那淡漠的聲音如毒蛇吐信般的呢喃,話語中滿是對人命不屑一顧的惡劣。
對,沒錯,就是對人命的不屑一顧!
雖然敕塵沒有明說,但池春春莫名就是直覺感覺敕塵就是那個意思。
池春春相信自己的直覺。
于是池春春無話可回:“……”
看著小臉慘白的池春春不說話,敕塵似笑非笑:“吉時到,拜師!
此時的天色徹底暗了下來,明月被云層壓蓋,透不出一絲光亮。
這是一個天黑無月夜,池春春站在涼風(fēng)習(xí)習(xí)的院子中,站在敕塵指定的位置上,正對著鋪著白錦繡飛龍的桌案。
桌案上面擺放的貢品瓜果紅得鮮艷,細(xì)長的兩根紅燭在風(fēng)中巍然不動一寸,蠟芯默默燃燒了許久也不見一滴蠟淚。
有點陰森……
池春春心中暗暗吐槽,感覺這不像是個拜師的好時候,反倒像是見鬼的好時候。
但是他不敢說話,他只是默默的按照敕塵的要求站在桌案的兩步遠(yuǎn)處。
而敕塵站在池春春對面的桌案邊,在池春春站定后,揚手從袖中翻出了幾枚五帝錢擲出,隨后就負(fù)手而立。
漆黑的夜里,整個院中的光亮都被敕塵要求熄滅,只有院中供奉瓜果用來拜師的桌案上點著兩根紅燭。
雖然燭光并不太亮,但是足以讓池春春看見桌案周圍的事物。
他只見銅錢在空中緩緩翻轉(zhuǎn)著遲遲不落下,池春春睜大了雙眼,在看打破牛頓定律的凌空銅錢的同時,也看見了銅錢后,敕塵那冷刻的眉眼。
在紅燭的弱光下有些陰翳。
特別是微風(fēng)吹過敕塵的鬢發(fā),吹動他身上寬松的道袍。
眼前的場景并沒有讓池春春感覺到有多么的道法神奇。
池春春只覺得……有點詭譎。
“將五帝錢都拿下來一字排開放桌案中央!
忽的,敕塵開口了。
默默走上前,池春春聽著敕塵的指引,乖乖的將還在空中緩慢旋轉(zhuǎn)的幾枚五帝錢一一取下來,然后擺在了桌案中間的空位上。
“將你的生辰八字寫在桌案上。”
敕塵又開口了。
池春春繼續(xù)乖順的拿起桌案上的毛筆。
只是下筆之時……
池春春內(nèi)心狂呼:【ark!角色生辰八字!】
面板加載很快:【信息載入——信息已傳輸玩家m2333記憶中!】
第27章 被動
很快池春春腦海中出現(xiàn)了一組清晰的生辰八字。
池春春照著提筆寫下。
只是一邊寫著,池春春一邊嘟囔:“怎么和我現(xiàn)實里的生日一樣?”
ark系統(tǒng)的機械小女孩聲音響起:【副本游戲中玩家角色身體信息大部分繼承于玩家現(xiàn)實數(shù)據(jù)。】
ok fine。
池春春無話可說。
待池春春寫完生辰八字,敕塵低聲道:
“跟著貧道念,上奏九霄,下鳴地府。”
“上奏九霄,下鳴地府!背卮捍悍畔鹿P,與敕塵隔著桌案面對面站著,一字不差的跟著念。
“曉稟眾圣,通喻三界,諸天祖師見證!
“曉稟眾圣,通喻三界,諸天祖師見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