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醒了不吃飯?”容崢的語氣帶了些冷意。
“我,我打算吃的!崩柩匝灾篮贿^去,乖乖地低頭承認錯誤,“下次不會了!
容崢看著黎言言的后腦勺,有點無奈。
他了解黎言言的性格,下次?只要不被發(fā)現(xiàn),他一直都是任性的。
“言言!比輱樔滩蛔”е,感受著懷里人一下又一下的心跳,漸漸撫平了他的不安。
天知道,在停電后找不到黎言言的那一瞬間他有多慌張,大腦一片空白,差點忍不住暴露出原形。
還好,他終于把小玫瑰找回來了。
而且外面有什么東西。
容崢的目光飄向落地窗,似乎能透過霧氣,看到深海里隱藏的那個東西。
[滾開。]
[他、不屬于你。]
容崢眉目中染上一抹戾氣,恨不得直接把那個東西撕碎:[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
[在我吃掉你之前,收起你所有妄想,然后滾開。]
第29章
『豪華游輪』
“你……容崢, 你看到外面的霧氣了嗎?”
黎言言忍著心慌,去抓容崢的手,試圖打斷對方現(xiàn)在的狀態(tài)。
他又聞到了, 那股深海的味道。
比上次還恐怖得多,除了食欲, 黎言言能清晰地感知到還有一種強烈的情緒——暴虐。似乎要把擋在他前面的某個東西撕得粉碎。
容崢緩慢地將目光移到黎言言身上——他的瞳孔還沒有完全恢復(fù)成人類的樣子——點了點頭。
“我,我想問, 我們還能準時到達目的地嗎?”黎言言強迫自己忽略掉容崢的眼睛,語氣帶了些顫抖,“好,好奇怪。”
容崢以為黎言言在害怕沒辦法離開這里。
“言言!彼牧伺睦柩匝缘暮蟊钞(dāng)作安撫, 瞳孔豎成一條細線,“我們很快就能離開,霧氣會散的。”
他感受到手心下身體的微微顫抖, 心里憐惜更甚:“不要害怕, 言言!
黎言言低著頭,看不清他的臉, 只能聽見一聲悶悶的嗯。
——
“船上可以查找富二代的人數(shù)有限!
系統(tǒng)在最開始給出的身份選擇項同樣是線索。
難度高的游戲副本里對身份定位不會這么明確, 如果副本里只有一個新人,可能最高難度的身份只有兩個字:富人。那時候想要找出最后一名玩家才是大海撈針。
“我能拿到船上所有人員的名單。”目前小隊里唯一一位女成員說,航行快要結(jié)束,不僅游客們?nèi)诵母≡,所以對船員以及侍應(yīng)生的管理都松了不少。
簡單來說,可以鉆的空子變多了。
由于之前的“藥”傳聞,來船上的人都是非富即貴, 大多數(shù)人名下資產(chǎn)不少, 就算有富二代, 也一般是他們的長輩帶著他們上船。
可以治療所有疾病的藥,哪怕是假的,也有無數(shù)人趨之若鶩。在這樣的誘惑下,愿意把機會讓給別人的人少之又少——哪怕那個人是自己的親生孩子。
他們雖然拿到的線索很少,這種基礎(chǔ)信息都是知道的。但更深的東西,比如游輪上那些人的死因,他們一無所知。
“邀請函只有三百份,二百三十七人都有自己的資產(chǎn),不依靠長輩!蹦俏慌蓡T從枕頭下拿出一本冊子,翻了一頁,“剩下的六十三人里,有五十二個人依靠長輩有自己的產(chǎn)業(yè),十個人名下有資產(chǎn)但不是實際管理者!
“還有一個人呢?”隊長抽了口煙,吐出一口煙霧。
“不要在封閉的房間里抽煙,老大!迸記]好氣地說,“還有一個是黎言言,他名下沒有資產(chǎn),也不是什么公司的實際負責(zé)人,可以說是一個純粹的富二代,還是比較敗家的那種——除了長得好看,沒有任何優(yōu)點!
“他父親為了這張邀請函傾家蕩產(chǎn),但是并沒有寫上自己的名字,而是把他這個一無是處的兒子送了過來!绷硪晃怀蓡T插嘴說,看隊友們詫異地望著他,嘖了一聲,“我是聽別人聊天的時候聽到的!
“所以黎言言生病了,病得還很嚴重?”新人弱弱地插嘴。
“他從那個房間出來之后就住到了醫(yī)療層,很有可能是發(fā)病了!迸猿蓡T點了點冊子上黎言言的名字,“我建議我們先從黎言言開始試探。就算對方不是新人,也可以從他嘴里打探到那個房間里到底有什么,也算是線索之一!
“他現(xiàn)在住在第十層,不好接近吧?”新人傻愣愣地說。
女人從系統(tǒng)背包里拿出裝備,像看傻子一樣看了他一眼:“沒條件創(chuàng)造條件也要接近,副本快要結(jié)束了,你只想拿保底的積分?”
一個普通身份的保底積分還不夠他們身上道具的一個零頭。
女人不知道是第幾次開始后悔自己接了這么一個任務(wù),本來以為和度假一樣,可以放松心情,積分也手到擒來,誰能想到居然是這樣的結(jié)果。別說度假了,沒被氣得睡不著,都算是好事。
新人看著她的動作,不說話了。
如果可以,他想成為接觸黎言言的人。
但是他也清楚,通過正常途徑不可能接觸到黎言言,必須使用系統(tǒng)道具。
女人的道具很多,其中包括一件“只能使用三次現(xiàn)在是第二次”的隱身衣,和一張“外表看起來是張黃符實際上功能特殊”的隱匿符咒。
這些東西能讓她神不知鬼不覺地去往第十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