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圖逃離這個惡魔的視線。
然而退到一半吧唧一聲,它好像又撞到了什么。
盅蟲扭頭一看,空無一物。
然而當(dāng)它試探性地伸出觸角去碰,觸角落空,又沒有任何的屏障。
它滿頭疑惑,以為剛才是自己的錯覺,繼續(xù)往后退時,哐的一聲又撞到了。
這下子哪怕是剛生出神智的盅蟲都知道自己是被溫涼這個家伙給耍了。
它氣得罵罵咧咧,觸角不斷地動彈,空氣中也發(fā)出出獨(dú)屬于它的蟲鳴聲。
溫涼當(dāng)然是不知道它在罵些什么,但是看這小丑東西氣得跳腳的樣子,溫涼就覺得挺有意思的。
這家伙莫不是真的伸出了神智?
否則的話,一個無腦的生物怎么會因?yàn)楸蛔约簩掖稳瑧蚺鴳嵟匚宋私校?br />
不過想來也是,活了這么多年,并且一直都被像陸家這樣氣運(yùn)深厚的人用血肉滋養(yǎng),若是一般的生物,恐怕都能化形了。
而盅蟲局限于它先天的條件,化形是不可能化形的,生出神智倒是真的有幾分可能性。
這樣一來,要是虛無道長知曉的話,估摸著真的是要吐出血了。
溫涼細(xì)耍了盅蟲一番,看它氣的直跳腳,氣鼓鼓的樣子之后,又把它重新關(guān)進(jìn)了盒子里。
進(jìn)入盒子,出不去的盅蟲氣得整個蟲都在原地蹦噠。
可惡可惡可惡!
人類真的是好可惡!
世界除了它的主人之外,都可惡。
盅蟲委屈巴巴,把自己蜷縮成一團(tuán),期望自己的主人能夠早點(diǎn)來見自己。
它再也受不了這樣的苦逼日子了。
最重要的是,它也是需要血肉來滋養(yǎng)維持自己的生存。
脫離了陸深這么多天,它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進(jìn)食,完全能夠感受到自己正慢慢地變得虛弱起來。
雖然它只是一只蟲,但是它也惶恐不安,生怕自己就此狗帶。
盅蟲是從來不會思考這些,但是它不一樣,它覺得自己好像有點(diǎn)特別。
當(dāng)然這些都是它懵懵懂懂的感覺,現(xiàn)在的它只是察覺出了自己的虛弱,瘋狂地需要進(jìn)食些什么。
可是自己的面前只有空氣。
盅蟲只覺得委屈至極。
它焉噠噠地趴在那兒,只能是默默地祈求著主人快來。
溫涼自然沒有察覺出一只蟲子也這樣的多愁善感,他瞅見對方焉噠噠的沒了精氣神,也不在意。
反正這蟲子還活著,它是活蹦亂跳還是焉噠噠,都不在溫涼顧慮的范圍內(nèi)。
等到它真的快死了,溫涼才會大發(fā)慈悲地獻(xiàn)上自己的一滴血。
只不過一旦對方喝了他的血,那么就要為他所用。
現(xiàn)在他這血下去,這開了神智的盅蟲肯定是不愿意喝,那溫涼自然是要等到它半死不活的時候再雪中送炭。
收拾好一切,又玩了會兒手機(jī),看了會兒電視劇之后,溫涼就簡單地吃了下晚餐,開始出門去工作。
他的工作是十一點(diǎn)開始,所以溫涼基本上都是十點(diǎn)五十到達(dá),換一下衣服時間也就差不多了。
而這次他剛換好衣服,就瞧見了一個大部隊(duì)來找他。
為首的自然是黃忠、銀毛、還有紅毛三人。
而跟在他們身后的便是三人的父母。
一行九個人浩浩蕩蕩,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來吵架的。
見到溫涼的時候,黃忠、銀毛、紅毛三人特別興奮地?fù)淞松先,“大師,大師,我們來了!?br />
“這是我們的爸媽,聽完大師的風(fēng)采之后,強(qiáng)烈要求我們帶他們過來見一見大師你。之前沒有提前說,是因?yàn)槲野謰寯r著不讓我說,希望大師你不要做怪罪!
聽到自家兒子這么一說,黃父黃母的臉都黑了。
平時不見自家兒子,嘴巴這么會說,這賣起父母來的時候倒是一套一套的。
溫涼只是隨便看了一下這六人的臉色,大概就知道他們是為什么而來。
畢竟如果自己有這樣的孩子的話,也會擔(dān)心孩子的智商的。
于是他笑著擺手道,“沒關(guān)系!
黃忠立馬腆著臉道,“大師就是大師,寬宏大量,不像我們都是小肚雞腸。”
黃母這下子是真的忍受不了了,一巴掌拍在了她兒子的腦袋上,讓他滾一邊去。
隨后正了正神色,看向面前這個跟她兒子一般大小的青年,這似乎是她第一次見溫家的假少爺。
“你叫溫涼是吧?我是黃忠的媽媽,聽昨天黃忠說他見鬼了,是你幫他驅(qū)鬼的!
溫涼淺淺一笑,“對的,阿姨,是我沒錯。也只是巧合罷了!
黃母公式化一笑,“不管怎么說,還是要謝謝你。不過以前從未聽你父母說過你有這本事,能否問一問師從何處?”
“因?yàn)榫瓦B他們也不知道,至于師從何處,這是個秘密!
聽了溫涼這話,六人忍不住面面相覷,就連溫家人都不知曉溫涼是個大師?
還是說,溫家人不知道溫涼在外面坑蒙拐騙?
許是后者吧。
就在黃母還要進(jìn)一步詢問的時候,溫涼卻是收斂了臉上的神色,將掃帚隨意地放到了一旁,丟下一句“失陪”后,就急匆匆地往前走。
黃母等人一臉懵逼,等回過神來之后,還以為溫涼是自己做賊心虛想要提前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