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認(rèn)識人家姑娘第一天就做這樣的夢。
老實說,溫雪聲很難面對這個事情。
枉他讀了那么多年圣賢書。
居然如此孟浪輕浮。
……溫雪聲不知道該怎樣面對江姒。
他現(xiàn)在只知道她的名字,其余的對她可以說是一無所知。
江姒說自己是來投奔親人的,但是問她家親人住在哪里,她報出來的地名溫雪聲根本沒聽說過。
就像是人憑空杜撰的一般。
“……”
在溫雪聲家里住了好幾天。
江姒絲毫不提要離開的意思,這就耐人尋味了。
話再次繞回來。
在見江姒的第一眼溫雪聲就覺得不對勁。
哪里都不對勁。
現(xiàn)在這個感覺到達(dá)了頂峰。
因為……他現(xiàn)在夜夜不得安眠。
從江姒住進來的第一日起,他就像是著了魔一般地開始做那些不可言說的夢,讓他一度分不清夢境與現(xiàn)實。
這是多可怕的事情。
溫雪聲從來不認(rèn)為自己是個貪圖美色之徒,但他如今這……無可抵賴。
他就是對這來歷不明的姑娘起了心思。
孟浪。
輕浮。
荒唐。
……也怪不得溫雪聲,這當(dāng)然是江姒動了一點點手腳的后果。
她只是放大了溫雪聲心底的欲念。
他們相處的時間越長。
他的心思越不能平靜。
留給他的便只有一條路……任由自己墮落,乃至欲念纏身,無法自拔。
…
又一個雨夜。
江姒算算日子也覺得差不多了。
有了前些日子的鋪墊。
她如此才不算行事太過突兀。
外面雨下得很大,打在葉子上發(fā)出嘩嘩的聲響,溫雪聲房間的燈已經(jīng)熄了。
江姒不由得失笑。
這人的作息和他人一樣古板。
一到時間便上床睡覺,雷打不動,就連睡覺的姿勢也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不行,雙手交疊放在小腹前,標(biāo)準(zhǔn)的老干部睡棺材板的姿勢。
江姒在推開門以后,她慢條斯理地走到了青年的床前。
青年安安靜靜地躺著,透過昏暗光線,他的輪廓更加有種朦朧的美感。
江姒俯下身子,她伸出手來。
細(xì)微地觸碰了一下他的眉心,惹得青年無意識地皺了下眉頭。
“……噗嗤�!�
女子輕微地笑了一聲。
“先生?”
她輕輕地喚他,音調(diào)帶著點朦朧醉人的意味。
不,更多的是蠱惑。
江姒當(dāng)然是故意的。
溫雪聲的眼睫毛顫抖了一下,在江姒的幾聲呼喚中,像是醒來了。
但是仔細(xì)看他的眼神,松散沒有焦距的瞳孔,一雙漂亮漆黑的眼眸,如今看著卻是有點呆。
“還認(rèn)識我嗎?”
蠱惑的女聲還在響起。
溫雪聲眼睛眨一下,他的視線逐漸落在江姒身上,隨后垂下眸子,小聲道:“江姑娘�!�
還是沒怎么清醒。
江姒滿意地彎了下唇角。
她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溫雪聲這個樣子像什么呢……像喝了假酒似的。
江姒逗他:“先生可喜歡我?”
他怔怔地點頭。
江姒繼續(xù)問:“那有多喜歡�!�
他又垂眸,搖搖頭:“不知道�!�
青衣女子微微歪頭,“那我美不美啊,先生?”
“……美�!�
“先生要不要親親我?”
“……不可,冒犯。”
“你真無趣�!�
“……別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