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父早早地察覺到了。
他也不是不開明的家長,非要做這個棒打鴛鴦的惡人。
他只當不知道,然后回頭和顧母明里暗里地提過兩次,結(jié)果顧母那缺心眼的根本理解不了他的意思。
顧父也很無奈。
今天吃年夜飯的時候,顧沉鈞突然把這個重磅炸彈扔出來了,可把顧父驚得夠嗆。
顧父的洞察力很強,他幾乎是在一瞬間就感覺到了從江父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殺氣,沒錯,就是殺氣。
別人不知道江父的只以為他是個溫文爾雅的大學教授,儒雅又紳士,戴著副眼鏡風度翩翩的可討女人喜歡了。
但是顧父在當初調(diào)查江家背景的時候,看過江父的平生經(jīng)歷。
江應川,尖銳特種兵出身,年輕時候是維和部隊里頭號人物,后來因傷退伍,居然轉(zhuǎn)而從文,當起了大學教授。
就算現(xiàn)在年歲大了。
顧父覺得,像江應川這樣的還是能打三個顧沉鈞這樣的。
這什么顧沉鈞平日里雖然也健身,身手還是不錯的,但和人家正經(jīng)特種兵出身的硬剛,那不是找死嘛。
顧父怕江父當場翻臉。
所以他先作了一出戲,先聲奪人。
只要他反應夠大,那江父就來不及翻臉。
顧父:qaq他這個老父親是操碎了心。
兒子還不領情。
呵,真晦氣。
“這件事情你做的欠妥當,沉鈞,你莽撞了。”
顧父擺出父親的威嚴來,沉著臉教訓顧沉鈞。
“你失去理智了嗎!”
顧沉鈞垂下眸子,張口就反駁。
“在心愛的姑娘面前還能保持理智的,那絕對是不夠愛她!
顧沉鈞看了顧父一眼,冷淡道。
“聽姑姑說,你曾經(jīng)追媽的時候被她家養(yǎng)的狗攆到溝里去過。”
顧父:“……”
顧父:“你滾!”
突然間的惱羞成怒。
父子之間難得的談話還是以失敗告終。
…
【下面的我明天拿新內(nèi)容替換,這兩天忙到?jīng)]時間碼字,因為最近開學,還有種種三次元的事情啊啊啊啊我忙到頭禿,算算日子,我最多六號就能閑下來哈,到時候再給大家補更新,萬分抱歉。。。。
這是下個位面的開頭——
實驗室。
屏幕上跳動著一堆亂碼,操控臺上甚至已經(jīng)冒出了滋滋的電流聲。實驗室開始搖晃,伴隨著儀器的破碎聲,警報器響起——
一雙修長的手在操控面板上翻飛,竭力控制局面。
李嵐跌跌撞撞地闖入實驗室,她額頭上全是汗,在看到不遠處那個穿著白大褂的人時,她的眼睛里才浮現(xiàn)出希望。
“博士,博士……”
“病毒入侵,系統(tǒng)已經(jīng)趨于崩潰,這次的罪魁禍首是任務者440295,她已經(jīng)入侵了系統(tǒng)空間,該怎么辦啊博士……”
站在操控面板前的人停下了手里的動作,她抬手扶了下眼鏡,透明的玻璃鏡片后面,一雙抬起的狹長鳳眼帶著些許凌厲的勾人。
“急什么。”
她聲音低低冷冷,有種玉石相撞的清冽感。
聽到這話,李嵐莫名安心了幾分,她舒了口氣,抬起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是了,只要有博士在,這些應該都不算什么。
李嵐在心底安慰著自己。
這些反叛者...等待著他們的,注定只有銷毀一條路。
再次抬起頭,李嵐臉上的笑就這么硬生生地僵在了臉上,瞳孔收縮,眼底逐漸浮現(xiàn)起來的——
是深深的恐懼。
因為她看到,面前的這個女人,眼瞳里面閃爍著深藍紋路,唇角微笑弧度完美標準,像是用精密儀器測量過的一樣。
這詭異的一幕讓她頭皮發(fā)麻。
這絕對不是博士!
“你,你是……”李嵐動了動唇,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嗓子啞到幾乎說不出話來。
女人笑了,嗓音溫和而冰冷。
她推了下金邊眼睛,長指干凈雪白,“真不巧。”
薄唇吐出的話語打碎了李嵐的最后一絲希望。
她的聲音,平靜而陰森。
“我就是,編號440295。”
...
【再次強調(diào),明天會拿新內(nèi)容替換正文的!。。!】
[這是江柚和將軍的番外。]
…
季雪闌喜歡江柚。
當初晚宴之上,遙遙一眼就喜歡上了。
喜歡上了,放在心上。
…
許多次不經(jīng)意的相遇,她所以為的巧合,其實每次都是他在等她。
那日她玩笑般地說出這福氣給你要不要的時候。
他壓下心頭的悸動。
千言萬語在舌尖繾綣,最終化為一個要字。
他要這福氣。
她叫江柚,干凈明亮小太陽似的姑娘,眉眼盡是不諳世事的天真單純。
季雪闌此生惟愿,握住這道美麗的陽光。
…
在拒絕了季雪闌以后,江柚時不時還是會想起那位冰雪般英俊的將軍,他轉(zhuǎn)頭離開前深深看她的那個眼神。
那么好的一個人怎么就眼瞎看上她了呢。
她哪里配。
江柚要考慮的還是很多的,她是穿書過來的,她在原來的世界里有自己的親人朋友,她不能任性,放縱自己愛上這書中人,因為若是有一天她回到了自己的世界。
那她該怎么辦,她的愛人又該怎么辦。
.
或許是緣分,她和這位年輕將軍的緣分太深了,他一次又一次地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沉默著守護她,救她于險境。
然后安靜地離開。
江柚一次又一次看著季雪闌的背影遠去。
她都硬著心腸不曾挽留。
…
直到有一天,江柚做了一個夢。
夢里的季雪闌在她的冷漠之下黯然退場,他轉(zhuǎn)身便去向皇帝請命去駐守邊關,他守了邊關十多年,也死在那片土地上。
敵軍偷襲,軍營里又出了叛徒。
在腹背受敵的情況下,季將軍一夫當關,最后……戰(zhàn)死疆場。
因為是在夢里,那樣的畫面的格外清晰,清晰到她避無可避。
…
城樓。
一望無際的荒野。
江柚眼睜睜看著那樣干凈的一個人,在一場又一場的車輪戰(zhàn)中精疲力盡,鋒利的箭沒入他的肩頭,巨大的沖擊力將他掀翻在地,但這年輕將軍的背脊依舊挺直,然后就是鋪天蓋地而來的箭雨——
江柚聲嘶力竭地說不要。
但是任憑她聲淚俱下,也阻攔不了這一幕。
她眼睜睜地看著他死去。
在意識消散的最后一秒,江柚看到他從懷中掏出了一支小小的發(fā)簪。是她前些年丟失的那一支。
他的視線轉(zhuǎn)著望向京城的方向,緊緊地盯著,直到最后永遠閉上那雙眸。
染血的發(fā)簪落地。
…
此生許國難許卿。
身許國,心許卿。
…
江柚醒過來的時候是淚流滿面的。
她悔了。
情緒崩潰。
再一次見面的時候,在季雪闌不可置信的眼神中,她撲入他的懷里。
“不要,不要去邊關……我嫁你!
.
對于季雪闌而言。
便是,他一直想擁抱的太陽終于撲入他的懷里。
得償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