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瀛初一本正經(jīng)地扣好自己的腰帶,繃著一張美貌臉蛋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江姒怎么他了。
江姒越看他越覺得可愛。
她真是喜歡死瀛初這副被欺負(fù)到可憐巴巴的樣子了。
陰郁暴躁的美人被她壓在身下無法反抗,這種感覺誰能拒絕?
就好像一只原本暴躁極具攻擊性的兇殘猛獸,在她面前變成了一只被揉著耳朵尖無法反抗的紅眼軟萌白兔子,它軟乎乎地露出了肚皮,被欺負(fù)蹂躪到眼淚汪汪,卻顫抖著小身子無法拒絕。
……真喜歡。
江姒用手托著自己的下巴,眼神直勾勾地盯在瀛初身上。
瀛初是有些狼狽地站起身來的,冷酷的面具被擊碎,他變得不安而茫然,無措地想要逃離這個(gè)讓他魂不守舍的地方。
但是袖子被抓住。
“陛下……”
軟又嬌的一聲輕喚。
暴君的步子頓住,他沒有回頭卻也沒有再邁開步子。
“陛下,抱臣妾起來。”
她心安理得地指使這處在萬人之上無人之巔的帝王,她知道,他拒絕不了她的。
瀛初輕抿著唇角,轉(zhuǎn)身俯下,一手?jǐn)堊〗Φ募绨颍硪恢皇执钤谒耐葟澨,輕輕松松地把纖弱美麗的皇后抱在了懷里。
瀛初全程沒有看向江姒。
他垂著精致眉眼。
一言不發(fā)。
江姒可沒有那么多顧忌,被抱起來后,她主動(dòng)去挽瀛初的脖子,妖精一般地伏在他的耳畔,“抱我去床上好不好……我的陛下!
我的陛下啊。
“我的”二字在瀛初的耳邊回蕩。
他知道江姒是在引誘他。
他知道自己這個(gè)皇后根本沒有她表面上的柔順無害,她美麗、柔弱,卻極度引人墮落,一沾染上便讓人為之瘋狂。
但是他又能怎樣。
…
將懷里的女子抱到床上后,瀛初像是指尖被燙到似的收回手,他實(shí)在想逃,但是逃不了,被江姒伸手環(huán)著脖子往下拉,他身子一個(gè)不穩(wěn),忙伸手撐在了床塌的邊緣才不至于摔下去。
這樣就不可避免地與江姒四目相對了。
“……”
暴君耳尖紅了個(gè)通透。
皇后眉眼含情,春水縈繞的眼波流轉(zhuǎn)。
“陛下,我真想親死你呢……”
嬌艷的紅唇在暴君白皙的下巴上印了下。
一句話惹得他面紅耳赤。
瀛初真是要瘋了。
“你,你身為皇后…怎可說如此孟浪之語,再者說你好歹也是女子……要矜持!
幾乎是磕磕絆絆地說完的。
明明是暴虐成性的君王,此時(shí)卻純情到從眼角到臉龐都是微微泛紅的,那眼神更是羞澀慌張,比起那圣潔不容褻瀆的圣佛,更讓人想要將他,拉下神壇。
“臣妾是陛下的妻子,夫妻床第之間要何矜持?我想和自己的夫君親近不是天經(jīng)地義的么,這有何孟浪,有何不合禮數(shù)?”
眼看著暴君被她撩撥的要冒煙了,江姒微微挑了下眉,繼續(xù)湊上去,親親他的薄唇。
“陛下可有小字?”
“臣妾不想一直陛下陛下地叫您,陛下這兩個(gè)字太冰冷冷沒有人情味了,我不喜歡……我想喚陛下的字,可好?”
見瀛初不說話,江姒湊上去再親他一下。
暴君一張白凈的臉紅了個(gè)徹底,他甕聲甕氣地低聲說了兩個(gè)字。
江姒愣是沒聽清,“什么?”
暴君紅著臉去推她,像是被逼急了的兔子伸爪子去推人,“朕小字……子毓。”
美貌的皇后歪頭,眨了下眼眸,“哪個(gè)玉?”
“鐘靈毓秀的毓!
江姒若有所思地哦了一聲。
暴君的心卻是在這一刻悄悄提了起來。
哦是什么意思。
莫不是她覺得他的小字不好聽……皇后沒眼光,他都告訴她了她居然還嫌棄?!大逆不道膽大妄為不知好歹…………若是他改個(gè)字會(huì)不會(huì)被太傅罵。
江姒覺得差不多了,是該適可而止了。
她放開了摟著瀛初脖子的手,往后退去,軟軟地往后倒去,然后在被子上翻滾了一下。
暴君怔了一瞬:“?”
江姒懶懶地抱著被子,“子毓,天色不早了,我已經(jīng)沐浴過了,想歇息了……子毓沐浴好了么,要和我一起歇息么?”
瀛初眼睫毛眨了下。
他可能不太明白江姒的意思,這個(gè)歇息……是哪個(gè)歇息啊?
不過這種問題瀛初肯定是問不出來的。
長身玉立的男人站在床塌邊,明明是貴氣天成的模樣,這時(shí)候看著卻莫名有幾分局促不安,像個(gè)小可憐,良久,他悶悶道:“……朕也沐浴過了!
江姒眼底笑意轉(zhuǎn)濃。
她往里面去了些,給瀛初空出了個(gè)位置來。
皇后客客氣氣地問道:“那子毓上來么?”
暴君:“…………”
剛剛怎么沒見你這么尊重朕的意愿!
江姒當(dāng)然是故意的。
早就看透了這人的本質(zhì),嘴上說不要但是身體很誠實(shí),口是心非派掌門人。若是她強(qiáng)勢將他拉下來躺下,瀛初肯定是會(huì)留下的,但是她偏不,她偏要讓他自己答應(yīng)。
呀,她真是壞心眼呢。
…
磨磨蹭蹭了半天,瀛初還是躺上去了,他睡在床邊上,高高大大的一個(gè)人抱著被子縮在床角,安靜的很,他和江姒中間空的位置能塞下兩個(gè)人。
江姒差點(diǎn)忍不住笑了。她脫了外套身上只穿一件中衣,慢吞吞地過去,冰冰涼涼的小手搭上男人瘦削的腰,從背后抱住他。
瀛初整個(gè)人輕微地抖了下。
他等了半天也沒等到江姒的下一步動(dòng)作。
虛驚一場。
“……”
“朕只是嫌麻煩不想走了才睡下的,你不要多想了!
江姒懶洋洋地嗯一聲。
“……”
“……你能不能別抱著朕?”
江姒不理他。
她連眼皮都懶得掀開,這人身上冷香冷香的,抱著也怪舒服的。
說這么多,你倒是推開!
暴君沉默:“…………算了,只此一次!
…
一夜好夢。
早上是瀛初先醒的,他和江姒的姿勢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已經(jīng)變成了兩人相擁著睡覺,親密無間。
“…………”
暴君漆黑的眼珠子轉(zhuǎn)了一下。
該上朝了。
他伸手推推江姒,惹得對方不滿地拍開他的手,嘟囔了兩聲繼續(xù)睡過去了。
“……”
瀛初輕咳一聲,“皇后,朕要去上朝了!
江姒勉強(qiáng)掀開眼皮,她緩沖了片刻,湊上去,將臉側(cè)過去,“親一下。親一下就放你走!
瀛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