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姒:“…………”
有什么話不能好好說,非要脫衣服。
眼看著這柔美的小倌身子一歪就有倒過來的趨勢,敞開的衣襟露出大片白皙胸膛,肌膚細膩,腰身線條纖細,甚至比女子都要嬌媚。
顯然,江姒不吃這一掛的,她還是喜歡宣瀾那種比較剛的。
手中憑空出現(xiàn)一把玉骨扇,扇柄抵住那小倌靠過來的肩膀,江姒不悅地擰起眉,剛要呵斥出聲——
[……江姒。]
[……你好得很。]
江姒手一抖,扇子掉了,小倌也順勢掉在她懷里了。
江姒:“……”
和江姒大眼瞪小眼的青衣小倌先是愣了一瞬,突然羞紅臉:“……大,大人?”
江姒仿佛手被火燒到一般直接把人扔出去。
操操操,這算什么!這都算什么!
宣瀾來這做什么,難不成他還想抓奸??
等一下,她來南風樓泡妞關(guān)他宣瀾什么事,雖然剛剛那個……算了不管了,他看起來那么母,也算半個妞了。
那柔美小倌冷不丁被江姒一下扔出去,人都傻了,狼狽慘兮兮地摔在地上,衣衫大敞,他費力支起身子,眼角含淚梨花帶雨地盯著江姒,眼神幽怨:“奴,奴是做了什么事情惹怒了大人么?……怎的大人如此不憐惜奴……”
說著,他眼淚就啪嗒啪嗒掉下來。
江姒腦仁有點疼,她煩躁地揮手:“下去下去下去,讓爺一個人待著!
旁邊兩個美貌的姑娘抱著琴,低著頭,柔順地退出了房間,至于那個穿著清涼躺在地上在江姒眼里貌似是想碰瓷的小倌,眼巴巴地盯著江姒,顯然不想走。
江姒瞇眼睛:“你自己撲過來的,爺正當防衛(wèi),你別想著碰瓷!
小倌臉上的笑都僵硬了:“……?”
江姒直女式嫌棄,揮手:“去去去。”
小倌:“……”見了鬼了,從未見過如此不解風情之人。
剛剛宣瀾尋著氣息好不容易找到江姒的時候,便看見那青衣大敞的俊俏小倌對江姒獻身的一幕。
尋死?
……他看她是醉生夢死還差不多。
畢竟,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不是么?
宣瀾:(微笑)
宣瀾沒有急著出去當場質(zhì)問江姒,畢竟她現(xiàn)在應該是不想見到他的,他們現(xiàn)在什么關(guān)系都沒有不是么。
他若是貿(mào)貿(mào)然闖出去,那又算什么。
他有什么資格。
后來看江姒突然間發(fā)火把所有人都趕出去了,宣瀾才稍稍放下心,心頭才沒有那么陰云密布。
江姒在等宣瀾現(xiàn)身。
宣瀾只敢躲著在暗處偷偷看著江姒。
誰也不先捅破這層紗。
…
宣瀾這些天一直跟在江姒身邊,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她天天往南風樓跑,就差直接住那了。
夜夜笙歌,紙醉金迷。
江姒當然是故意的,她能感覺到宣瀾好像是跟在她身邊的,但他就是不出來,江姒就故意做一些事情來挑戰(zhàn)宣瀾。
他不是想看么,她就給他看個夠。
南風樓。
江姒這些天過得確實快活。
醉臥美人膝,她手里拿著一杯酒,眼神朦朧又迷離,有美貌的侍女跪伏在側(cè)為她捏肩。
“今兒個來彈琴的是哪位?”
江姒懶洋洋地問道。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響起的男聲悅耳低沉,音色極好,如玉石碰撞的清越。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