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什么省,家里就幾個丫頭片子,老子省著錢給誰花?”男人頭也不回的說完就走了。
留下王招娣她媽觸景生情開始掉眼淚,看到一邊坐在地上瞪著她的王招娣破口大罵:“死丫頭片子,要不是你,老娘怎么生不出兒子!不懂事的東西,非要往老娘肚子里鉆。”
“說的好像誰稀罕你的肚子一樣!”
王招娣她媽越罵越難聽,下學期的書本費被搶走了,王招娣內心本就焦灼,也不再逆來順受,回嘴道:“你以為我和姐姐們想生在這個家!我就想不明白了,你也是個女人,還覺得兒子比女兒寶貴了?真是自輕自賤!活該村里人看不起你!”
“你說什么,你這個死丫頭再說一遍!村里人為什么看不起我,那是因為你們這些賤丫頭,讓我生不出兒子!”
“鬼扯,李二伯家三個姑娘村里人怎么沒人看不起!”
“那是他們家有錢!”
“李二伯家的錢難道不是他家三個姑娘給的?人對自家姑娘好,他們家姑娘就孝順,你再看看你,逼著我姐姐她們去打工,逼著她們把前都給你不顧她們的死活,你看她們現(xiàn)在有誰搭理你!都是你活該!”
“死丫頭就是靠不住,你這個白眼狼也給我滾,現(xiàn)在就滾!
王招娣腫著臉從家里跑出來,跑到一處不咋有人經過的地方蹲下身,一臉要哭不哭的樣子,好半晌才把捂住臉的手放下來,便發(fā)現(xiàn)一個好看的銘牌出現(xiàn)在手里。
這是什么?
銘牌上出現(xiàn)王招娣的名字,同樣的講解出現(xiàn)在王招娣耳邊,王招娣甚至沒問任何問題便選擇了成為收容所編外研究院。
沒別的原因,她只是想她這樣陷在泥潭里掙扎不出去的人,也沒什么東西值得被人覬覦了。
竟然兩手空空,還有什么怕的嗎?畢竟死亡對她來說都是一種解脫。
越拉國首都機場,薩拉扛著個大布包,她女兒同樣背著個包,周圍還有三四個和他們差不多的人,都是衣衫樸素,大包小包,他們這樣的形象在機場引起了不少矚目。
薩拉抓著身上的打包用力挺身,把快要滑下去的大包有往身上背了背,就來回倒個手的功夫,薩拉輕呼一聲,女兒立馬看過來詢問:“媽媽,你怎么了?”
周圍的同伴也看過來,薩拉沒注意到有一名同伴也是面色古怪,薩拉不動聲色換了只抓布袋的手,道:“沒事,剛剛行李沒抓好,別著手了!
等同伴移開視線,薩拉讓女兒看著行李去了趟衛(wèi)生間,等幾人坐上了飛機,薩拉女兒才小聲問道:“媽媽,你怎么了?”
“嗯?我沒怎么啊,我們馬上就會到達華夏的土地,我很開心!
“原來你是因為這個在開心啊,”女兒松了口氣,小聲嘀咕,“剛剛你從衛(wèi)生間回來就很奇怪,我還以為出了什么事!
薩拉聽到女兒的話愣了一下,因為家庭原因她女兒自小就很敏感,但她手上的銘牌是好是壞,薩拉還無法確定,薩拉便沒有透露給女兒的打算,聽到女兒這話不免有些心虛。
“固賽達叔叔也有些奇怪,媽媽,我們要不要多注意一些?”女兒小聲在薩拉耳邊道。
他們這些被華夏警察從富貴村解救出來的人,除了華夏人外,異國人在華夏的幫助下回到了自己國家,而他們本國人則一部分選擇了留下,剩下的人就像薩拉一樣積極接過了華夏遞過來的橄欖枝,選擇了在華夏幫助下去華夏打工生活。
當然,華夏的善意不是沒有條件的,首先篩選了一波他們的人品,過關的人則在華夏工作人員的幫助下辦理了簽證,至于機票和前期的一點兒生活啟動資金,他們都是要還的。
但薩拉這些被篩選留下的人自然不會有意義,相反他們高興瘋了。
其實哪怕越拉國與華夏接壤,但在這之前,薩拉是不怎么了解華夏的,再加上越拉國對于華夏不文明游客的大力報道,薩拉只覺得那只是個地方大點兒,人很多,有錢的人也很多,但不見得有多少文化的國家。
可當薩拉和女兒無奈躲進了富貴村,與不少華夏人接觸了之后,薩拉的看法發(fā)現(xiàn)了翻天地福的變化,這些華夏人都不過是華夏最普通的人民。
哪怕被迫害到躲到富貴村戰(zhàn)戰(zhàn)兢兢,但這些華夏人總給薩拉一種天真的感覺,他們哪怕自己已經過得朝不保夕,但在遇到不公或者可憐人是還是會與他們共情。
特別是華夏警察出現(xiàn)后,明明那些人都知道華夏警察很難在異國解救他們,可他們就像是重新?lián)碛辛讼M,單單是華夏警察四個字,好像就給了他們無限力量。
等和他們相處的久了,薩拉便越發(fā)討厭他們身上那股天真,他們怎么會因為這么簡單的理由被欺騙到這里?別人怎么說這么可笑的話他們就愿意相信?那些壞人假裝需要幫助,他們就會真的上當前去幫忙,這真是太奇怪了!
要知道,斧頭幫那些騙人的手段,他們村里的孩子都不會上當,畢竟自己都過得很苦了,為什么要去多管閑事呢?
后來,薩拉知道,她討厭那些華夏人的天真,是因為她嫉妒,但現(xiàn)在她不嫉妒了,甚至她很高些華夏人的善良,正是因為華夏人的善良,她們母女才有了可以重新開始的機會。
也正是因為有了這些想法,薩拉的思想覺悟格外高,開始更努力的學習華夏語,成為了她們這批越拉人的組織者,為了發(fā)揚精神,薩拉母女自愿成為最后一批前往華夏的越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