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算不算運氣好,賈念念在檢查到第三棟樓的時候,便感知到了同類的氣味。
但說是同類,賈念念心里是不愿意承認的,這種氣味刺鼻撒發(fā)著濃郁腐臭味的臭魚爛蝦怎么配當(dāng)她的同類?真是讓人死了都過不安生!
賈念念心里有氣,行動便更為迅速,化作黑煙貼著屋頂瘋狂趕路,很快便循著氣味找到了鬼物所在。
她剛想上前,察覺到里面情況,又停在了原地躊躇起來。
另一邊,蘇恒遠也遇到了麻煩,哪怕他盡量挑著小路走,但小區(qū)就這么大,他還是被警察找上門了。
“先生,您好,我們街道派出所的,請問您是的本小區(qū)住戶嗎?”兩個穿著常服的年輕人直接亮出證件,干脆利落。
蘇恒遠有些緊張,努力維持住面上的從容不迫,道:“不是,我是來找人的!
“這樣啊,不好意思打擾您,但請您理解一下,我們正在附近排查,還請您出示一下身份證!北阋滦〗憬惴浅6Y貌。
蘇恒遠:……
“不好意思,出門太急了,忘帶了!
“沒事的,那請您報一下身份證號碼。”
蘇恒遠:……
身份證,身份證號碼,不會吧,不會吧,當(dāng)代真的有年輕人記不住身份證號碼嗎?人小姐姐會不會信?
完了,完了,難道他出師未捷身先死?這就要進入二周目了?蘇恒遠心如電轉(zhuǎn),要不是用的是‘苦修士’遠非常人的身體,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汗如雨下。
“先生?”便衣小姐姐小聲問道。
被兩個便衣這么盯著,蘇恒遠亞歷山大,殊不知他對面兩個看似鎮(zhèn)定如常的便衣也在控制自己不要抖。
便衣小姐姐耳麥里,何隊沉穩(wěn)有力的聲音安撫著人心。
“如果‘苦修士’拒絕回答,就再試探一下,他對我們的態(tài)度還是很友好的,咱們不要自亂陣腳。”
“我忘了!
“嗯?您說什么?”便衣小姐姐下意識追問。
蘇恒遠內(nèi)心瘋狂os要雞了,表面仍然鎮(zhèn)定道:“我忘了!
“這樣啊,那可能需要您和我們走一趟,走一個很簡單的的程序,很簡單的,不會浪費你太多時間!
“沒時間!碧K恒遠面無表情。
便衣小姐姐:……
聽著現(xiàn)場的何隊:……怎么一下這么剛的?
這下完了,怎么可以又不損害警方威嚴,還非常自然的放“苦修士”離開?
就在雙方心里都很方的時候,蘇恒遠神色一動,是賈念念傳來的消息,那個該死的覬覦他小命的快遞員找到了,就在他家后面那棟樓!
兩個便衣也是神色一變,便衣小姐姐嘴速極快道:“先生,我們有事需要離開一下,在我們同事過來之前希望您不要離開!
蘇恒遠沒回話,兩個便衣便快去朝居民樓跑去。
蘇恒遠怎么可能真那么聽話,要是他是本尊·蘇恒遠,那自然是警察叔叔說什么是什么,他只需要當(dāng)個乖巧的寶寶就好了。
但現(xiàn)在他是黑戶·苦修士啊,那自然是沒機會也要創(chuàng)造機會跑路,現(xiàn)在眼看著機會送到眼前,那當(dāng)然是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隨著兩個便衣離開,蘇恒遠也光速跑路。
那邊何隊等人也遇到了麻煩,物業(yè)監(jiān)控室此時已然變成了警察的臨時辦公點,密密麻麻的監(jiān)控視頻里,有一小排屏幕泛起雪花。
“獵豹,獵豹,聽到請回答,聽到請回答。”
“蘿卜,蘿卜,聽到請回答,聽到請回答!
“何隊,沒有用,還是全是雜音……”茍新河看向何隊,何隊表情凝重。
“作戰(zhàn)小隊已經(jīng)往那邊趕了,預(yù)計兩分鐘到達獵豹和蘿卜定位最后消失地點,何隊,現(xiàn)在怎么辦?”茍新河問道。
何隊拍了拍茍新河的肩膀,從神情中看不出什么,平靜道:“不要著急,做好自己的事!
茍新河深吸一口氣。
其實他們并不是本地所謂街道派出所的工作人員,他們隸屬特管局,他們便是被特管局派遣過來的作戰(zhàn)科第三支隊。
但哪怕他們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軍人,對無數(shù)相關(guān)秘密資料倒背如流,可當(dāng)真直面這種詭異情況,他們也是新手,他們也會忐忑。
在何隊派遣的作戰(zhàn)小隊還沒有抵達的時候,蘇恒遠已經(jīng)通過賈念念知道了情況。
……………………
這是一棟兩梯四戶的高層,十六樓,獵豹和蘿卜并沒有戰(zhàn)友們想象的那樣陷入危機,甚至他們對自己已經(jīng)陷入危機這件事一無所知。
他們正和之前一樣正敲響第一戶人家的門,進行挨家挨戶的問詢。
他們不知道的是在他們身后不遠處消防通道的門后,一個穿著快遞員衣服的年輕人正面帶微笑的看著他們。
門鈴叮叮咚咚的響,被敲門的那戶人家打開房門,邊開門邊問道:“誰啊?”
“你好,先生,我們是街道派出所的,有一些問題想要向你了解一下,這是我們的證件,您看方便嗎?”獵豹極為熟練的開場。
“哦,哦,方便,方便,您問,您問,那個,要不進來坐?辛苦了,進來坐會兒正好給你們倒杯水!贝┲碌闹心昴腥搜哉Z客氣,說著還側(cè)過身示意警察們進去。
獵豹連忙拒絕,道:“只是幾個簡單的問題,我們工作有規(guī)定的,謝謝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