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易言安看著憋不出半個字的白薩,默默的翻身穿好衣服下了床。
她摸了摸像個小媳婦兒一樣的白薩:“也不是什么大事兒,我去外面看看有沒有客人!
身體雖然被掏空,但她更想去探尋一下這個妖怪的世界,比起第一次遇到白薩被嚇暈的易言安,現(xiàn)在已經(jīng)睡了兩個妖怪的她已經(jīng)勇猛極了!
按摩館在外面看起來不大,其實內(nèi)有乾坤,幸虧她記性好,也不是路癡,很快就掌握了整個按摩館的路線。
“生活一下子變成了這樣,還有些不習(xí)慣呢!币籽园惨娗懊嬉黄冢趬Ρ谏厦髦,還沒找到燈的開關(guān),腳突然絆到什么東西,一下子就摔了下去。
摔下去并不疼,底下有個肉墊墊著,易言安摸了摸這個肉墊,一種粘稠的液體便沾到了她的手上。
有點惡心。
不過摸起來蠻涼快的……等等?
這不會是個死人吧!
易言安立馬站起來,頓時膽戰(zhàn)心驚,緊接著黑暗中下面伸出一只手把易言言的身體又拽了下去。
易言安覺得妖怪的世界還是很恐怖的,尤其是在一片黑的情況下,她聲音發(fā)顫的對著底下不明生物發(fā)問:“閣下是妖怪嗎?”
她忽然聽見幾聲微不可聞的呻吟聲,像是海妖在唱歌一樣勾人心魄。
“救我……”
那并非身下說出來的話,而是他的心聲。
易言安安心了很多,起碼這不明生物還沒死。
手腕上的手抓得很緊,她便想讓他先松開,于是耐心哄道:“你先松開手,我才能救你啊!
手還是沒有松開,反而越來越緊,像是怕她離開,心聲再次央求:“別走……”
這樣易言安有些不知所措,不讓她走,她怎么救,啊不對,她只是個普普通通的人類,怎么救?
就在易言安用力掙脫的時候,燈突然開了。
易言安看清了身下是什么,入眼是很長的微卷藍(lán)發(fā),膚色偏白,他的眼瞳緊閉,牙齒用力的咬在下唇上。
讓易言安震驚的是,他的胸口處被捅出一個大洞,正往外不斷冒著藍(lán)色的血液,她的手上身上都是血。
沒有血腥味,還有淡淡的海鹽的味道。
她一下子就想到了童話故事里的海的女兒。
“小言安這是在找妖怪試用按摩?不過,這個妖怪要撐不了多久了,小言安不如來拿我試手?我可是怎么被玩弄都不會死哦~”
耳邊的聲音帶著戲謔,對于要死的妖怪似乎毫不在意。
是蘇吟司,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來的。
他朝著易言安的脖頸吹了口氣,將底下妖怪的手折斷,讓妖怪被迫放開小姑娘的手。
他感覺到有一個瀕死的妖怪闖了進(jìn)來,稍不注意小姑娘也跑了過去,沒成想過去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小姑娘都坐在男人的腹部了。
要死的妖怪還摸小姑娘的手,果然該死。
易言安僵硬了一瞬間,緊接著便開了口:“您能救救他嗎?”
您?
“晚上還叫哥哥,現(xiàn)在叫您?”蘇吟司很不滿意,他才不想救這個妖怪呢,本來白薩這個狗東西就夠難纏了。
偏偏自己還不能拿他怎么辦。
身上都是那臭狗的味道呢,回去就把屬于他的味道重新染回去。
易言安僵硬,都不敢看身后那只騷狐貍,在一個快死的妖怪面前發(fā)騷,萬一她又一次控制不住,被男狐貍精勾勾手指在旁邊直接啪啪啪了也不是不可能。
“他死在這里……會很麻煩的吧?”
蘇吟司裝作聽不懂小姑娘畫中含義的樣子,笑著講:“被我吃掉就不麻煩了,我這只狐貍,最喜歡吃魚了!
易言安無言,對于這個漂亮的海的女兒感到無奈,她努力過了,誰讓她只是個普普通通的可憐人類呢。
同時又對蘇吟司刷新了認(rèn)知。
果然,不能靠近男狐貍精!
她一定會被吸干精氣的!
易言安努力的不去看蘇吟司,另一種誘惑又席卷而來,漂亮的海的女兒讓她看癡了眼,有一種被美貌閃暈的感覺。
然后,她就暈了過去。
沒說……海的女兒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