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希里斯剛才踹了一腳, 那個小孩和他的母親才沒有被雙殺。
機(jī)器人突然開始攻擊人,圍觀的人頓時一片慌亂, 尖叫著朝四面逃竄。
唯獨寧昭昭和希里斯站著沒動, 試著想和葉燃溝通。
然而還來不及說點什么,好幾個全副武裝的工作人員已經(jīng)朝著這邊趕來。
進(jìn)入攻擊模式的葉燃眼神冷漠無情,抬手就攻擊……站在跟前的希里斯。
明明寧昭昭就在他眼前晃, 可他就像無視了她似的, 追著希里斯一頓狂轟。
好在現(xiàn)在希里斯的身體已經(jīng)恢復(fù),躲開襲擊綽綽有余。
“他是故意針對我?”躲了幾個回合, 希里斯就感覺事情不太對勁。
一開始葉燃是無差別攻擊, 最后就像鎖定他為目標(biāo)后, 追著他放槍, 寧昭昭在他面前怎么晃都沒事, 徹底被無視了。
“希里斯, 你快跑!跑快點!”寧昭昭雙手并在臉龐,做喇叭狀大喊。
她這悠閑的樣子,讓希里斯更覺得自己是被葉燃針對了。
仔細(xì)想想, 他們也算有仇, 之前在恐怖屋游戲, 他和葉燃早就結(jié)下了梁子。
希里斯將葉燃一路引到無人的安全通道內(nèi), 寧昭昭緊跟其后, 怕葉燃一不小心又把希里斯打幾個窟窿。
普通工作人員根本跟不上葉燃的速度, 跑得快要斷氣都近不了身, 眼睜睜看著希里斯把人帶去更遠(yuǎn)的地方。
等到安全通道里就剩下他們?nèi)齻,希里斯隨手打碎消防栓抽出里面的水管把葉燃捆住:“他攻擊開關(guān)怎么關(guān)?”
“這里這里,”作為看了兩次展的寧昭昭跳著上前, 在他后腰的地方摸摸索索, 找到一個按鈕,“找到啦!”
在她摁下開關(guān)的同時,葉燃正好啟動他的必殺技。
好在及時關(guān)掉了攻擊按鈕,正要飛出的鋼釘?shù)臋C(jī)關(guān)啪嗒啪嗒關(guān)上。
見葉燃恢復(fù)正常,寧昭昭急急拉住他的手說:“小葉子,你別動,看著我的眼睛!
冷靜下來的葉燃好奇地眨了眨眼,特別乖巧地望入她的眼底。
紅色的暗紋浮現(xiàn),一抹紅色的煙霧飄搖而出,在鉆入葉燃眼睛的同時,像突然被風(fēng)吹散了般消失不見了。
或許是機(jī)器人沒有痛覺神經(jīng),葉燃只是怔了怔,聲音疑惑地問:“昭昭?”
“你……想起我是誰了嗎?”寧昭昭下意識緊了緊他的手掌,提心吊膽問。
他們沒有多余的時間和機(jī)會,工作人員很快就會找過來,在這之后要想再接近葉燃恐怕難上加難。
“你是昭昭啊,我怎么可能不認(rèn)識,”葉燃失笑道,“這是在玩什么游戲嗎?為什么這么問?”
寧昭昭不確定,又逼他回憶了只有他們才知道的往事,總算確定他是真的想起了自己。
希里斯全程都沒說話,雙手抱懷,眼神冰冷地靠在一旁,視線像捆綁在了寧昭昭身上似的,時不時瞪一眼兩人拉著的手。
“我們現(xiàn)在暫時不能帶你離開,不過你放心,我們會來接你一起離開黑暗空間的!”寧昭昭加快說話的速度,時不時瞟一眼旁邊的安全門,“我的電話號碼已經(jīng)給你了,你有記下來吧?”
“為什么我要留在這里?我不,我要和你一起走!闭f著,葉燃的手心握成拳頭,作勢要大開殺戒把阻礙他的人全部干掉。
寧昭昭一聽就腦殼痛,趕緊捂住他的嘴:“這個空間不是你想得那么簡單……”
“你的消失會給寧昭昭也惹來麻煩,”在旁許久沒有插嘴的希里斯冷淡道,“你是這里的明星機(jī)器人,你要是就這么走了,那些家伙一定會不會就這么算了。我們還有二十多天才能離開這個空間,你確定要讓寧昭昭和你一起陷入麻煩里?”
葉燃一臉不服氣,可找不到話反駁。
希里斯很聰明地將寧昭昭給牽扯在一起,葉燃很在乎她,絕對會放棄任性的決定。
果不其然,他猶豫了一陣,恢復(fù)笑容:“那等今天的事平息后,我找沒人的時候悄悄來找你,好不好?”
寧昭昭一聽,頓時放心了:“好啊,你也要小心啊,”想著想著,她又不放心地問,“他們會不會因為你失控,就要銷毀你。俊
“放心,他們控制不了我,”葉燃瞟了眼安全門外晃動的身影,“之前是失去了記憶,才會被控制,現(xiàn)在……不會了!
下一秒,一群全副武裝的工作人員沖了進(jìn)來,大有控制不住就將葉燃?xì)У舻拇蛩恪?br />
寧昭昭趕緊往前一擋:“你們放心,他的攻擊按鈕已經(jīng)被我關(guān)掉了,沒事了!”
見葉燃站著沒動,似乎已經(jīng)恢復(fù)正常,其中一個工作人員在其他人的戒備下,緩緩走上前,仔細(xì)檢查后,關(guān)掉了他的“電源”。
葉燃身體一頓,像是沒了電似的,站著沒動。
寧昭昭不放心地瞅著身邊一動不動的身軀,小手指突然被勾了一下,低下頭,離她最近的就是葉燃的手指……
他果然沒有被所謂的“電源”控制!
確定葉燃不會陷入被動后,寧昭昭這個“熱心市民”讓到一旁,由得工作人員為他進(jìn)行檢查。
“太好了,”工作人員摘下面罩,抹了把汗水,“還好你們關(guān)掉了攻擊按鈕,否則……我們恐怕只有直接將他摧毀,這么完美的發(fā)明要是被毀掉,實在太可惜太遺憾了!”
“那……那現(xiàn)在會不會……”寧昭昭小心翼翼地看著他們,眨了眨眼,像只受驚的小鹿。
工作人員露出笑容,解釋道:“這個情況屬于意外,并非是程序故障,不會銷毀他的,請放心!
寧昭昭總算放了心。
葉燃被抬上推車,幾個工作人員把他送去后臺,沒再擺回展臺。
“又找回一個小伙伴!”寧昭昭開心地?fù)]舞拳頭,給自己增加士氣。
在旁邊觀察了很久沒說話的希里斯,突然松開抱著的雙臂,把她扯到跟前,眼神怪怪地盯著她。
“你用魅惑術(shù)幫他們恢復(fù)的記憶?”
“好像是,也好像不是,我也不確定!睂幷颜褜τ谧约哼@個能力認(rèn)識太少,她以前也沒怎么用過魅惑術(shù),一時間也不確定到底是什么能力在起作用。
“你把對他們使用的能力,在我身上用一次。”
“哈?”寧昭昭嘴角抽了抽,“萬一你失憶了怎么辦?”
“不會,試試。”
“太危險了,別試,反正你又沒失憶,試來干嘛?”
希里斯態(tài)度堅決,揪著她不放手:“我好奇,你在我身上試試!
“……”
見說不過他,寧昭昭嘆了口氣,雙手捧住他的臉:“那你準(zhǔn)備好哦,我要來了嗷!”
“嗯!彼麗瀾(yīng)道。
寧昭昭一驅(qū)動能力,深色的瞳仁開始變化,顏色漸漸轉(zhuǎn)變成了一抹紅色,有花紋在其中浮動旋轉(zhuǎn),仿佛是一個催眠人的特殊符號,以一種特定的頻率在轉(zhuǎn)動。
紅色的霧氣像試探的響尾蛇般飄出,搖搖晃晃試著鉆入希里斯的眼睛。
可當(dāng)那抹怪異的紅霧一觸到他的眼睛,就像受了驚似的往相反的方向彈開,消失不見了。
和其他人不同,那抹紅霧似乎無法進(jìn)入希里斯的眼睛,并非是被吸收之后才融入消失,更像是被某種力量攻擊、反彈后被抵消掉了。
寧昭昭這邊沒感覺到什么異樣,每次在對其他人“施法”的時候,她的眼睛會看見虛無的奇怪畫面,別的什么都看不見,她也不知道紅霧是被吸收還是被反彈了。
等到意識恢復(fù),寧昭昭看向?qū)γ娴南@锼梗⌒囊硪韱枺骸霸趺礃??br />
剛才還態(tài)度堅定的男人捂著臉,眼睛看向窗外,大手遮住了臉頰,好一會沒說話。
不知道是不舒服還是在思考,他的視線始終落在遠(yuǎn)處,沉默不語。
“希里斯……”寧昭昭舉起手在他眼睛前努力搖晃,“你該不會傻掉了吧?我就說不要試嘛,你偏不聽這下……”
“我沒事!彼剡^頭,轉(zhuǎn)身就往樓下走。
這一切轉(zhuǎn)變地太突然,以至于寧昭昭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人已經(jīng)走到下一層了。
她急急地跟上,好不容易才追上希里斯的速度。
走在前面的男人一直埋著頭,連眼皮都沒抬過。
他怕自己走慢一步,會被寧昭昭看到自己神情的異樣。
剛才寧昭昭對葉燃使用能力的時候,眼前的畫面曖-昧又讓人遐想,他的心口莫名其妙涌起強(qiáng)烈的不爽。
可他又沒有失憶,自然沒機(jī)會享受這樣的待遇。
最后,他找了個借口,讓寧昭昭也對他試試同樣的能力。
直到現(xiàn)在,希里斯才終于明白自己并不是真的想知道能力背后的秘密,而是……像個爭寵的妃子,想要享有別人也有的待遇而已。
這種感覺陌生又不適。
希里斯沒有被她的能力控制,卻在和她對視的時候,仿佛被勾出了身體內(nèi)從未有過的欲-望,強(qiáng)烈到讓他差一點就要失態(tài)。
好在他向來是個控制力極強(qiáng)的人,在被本能驅(qū)使之前,就主動結(jié)束了一切。
寧昭昭還傻乎乎的什么都沒察覺到,以為希里斯被她弄得腦瓜出了問題,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連話都沒好多問。
坐上車,在逼仄狹小的空間里,她才發(fā)現(xiàn)希里斯的呼吸有些沉。
和他之前受傷時的呼吸很像。
但……他已經(jīng)恢復(fù)了啊,難道是剛才躲避葉燃的攻擊……受了內(nèi)傷?
“喂,你沒事吧?”寧昭昭乖巧地坐在副駕駛,側(cè)過腦袋反復(fù)打量他。
明明是正常的注視,落到希里斯身上后,他又有些不適。
“沒事,我們回家吧。”將車啟動,希里斯努力裝作若無其事,緩了很久才感覺自己心口的那股熱意漸漸平息。
坐在副駕的寧昭昭一直沒說話,快到家門口的時候,突然吸了吸鼻子:“怎么回事?”
“嗯?”希里斯下意識附和。
“你身上的香味……好像突然變得好濃,”女孩陶醉地笑著,“你好香啊,聞起來好好吃的樣子!
這話驚得希里斯差點一腳急剎,好在他很快冷靜下來,加快車速開回家,馬上脫離那片窄小又容易出事的空間。
“是我太餓了嗎?”寧昭昭被涼風(fēng)吹了吹,好像又清醒了些。
她剛才是真的聞到他身上的香味變得異常濃烈,甚至就像香水一樣有前調(diào)、后調(diào),和她之前聞到的都不一樣。
不過,那股味道在到家、下車后,越來越淡,又恢復(fù)成之前的香味。
寧昭昭敲了敲腦袋,跟在希里斯的身后上了樓,還沒跟進(jìn)去,她就被擋在了外面。
“差不多該吃晚飯了,你先回去吧。”希里斯擋住門,一副不想她進(jìn)去的架勢。
她不疑有他,看了眼時間,乖乖回了隔壁。
只有他一人的空間,似乎成了希里斯冷靜的避風(fēng)港。
他坐在窗前,將窗戶開到最大,任由冷風(fēng)肆意吹拂。
太危險了。
他明明可以屏蔽掉她的魅惑術(shù),可剛才的感覺是怎么回事?
寧昭昭只是個19年的小妖怪,按理說不會有那么強(qiáng)的能力用“欲-望”來控制他才對。
想來想去,希里斯的心里涌起一個可怕的猜想。
會是這樣嗎?
不!不可能!
可如果不是他猜的那樣,他怎么可能被她控制?
希里斯靠著窗邊坐下,使勁拽了拽領(lǐng)口,略微暴躁地將領(lǐng)帶取下扔在一旁。
瞟了眼地上躺著的領(lǐng)帶,他突然想到那天寧昭昭把領(lǐng)帶買回來時開開心心讓他試戴的樣子……
修長的手指猶豫著把領(lǐng)帶撿起,小心折疊好,放在貼近心口的內(nèi)兜里。
控制情緒,保持冷靜和鎮(zhèn)定,是希里斯一貫的優(yōu)勢。
可逃避和自欺欺人,卻是他從未試過的。
無聲地看了眼隔開他和寧昭昭的那棟白墻,胸腔竟然像漲潮一樣涌上一陣滾燙的溫度。
一切,好像越來越無法控制了。
……
毫無察覺的寧昭昭回家吃了飯,還好心給希里斯帶了些吃的。
媽媽沒有說什么,寧昭昭就更加放心大膽地往那邊跑。
可是敲了敲門,里面很久才傳來動靜。
“你餓了嗎?”寧昭昭舉起自己帶來的熱食,“媽媽做的,很好吃噠!”
“……”門邊的男人扶著大門,猶豫了很久,給她讓開一道。
寧昭昭蹦蹦跳跳進(jìn)去,把東西放在小桌上,示意他快些過去吃。
屋子里沒有開燈,只擺了一個小巧的充電臺燈對著飯桌,看不清黑暗中的表情。
希里斯沉默地端起飯碗,看似無恙地夾著菜往嘴里送。
看起來風(fēng)平浪靜的他,心口早就天翻地覆。
明明半個小時前才決定要和她保持距離,可她一出現(xiàn),他制定好的底線就被自己親自踩破,毫無原則可言。
他擔(dān)心自己再和寧昭昭接觸下去,會一發(fā)不可收拾。
畢竟他不是普通人,到時候帶給她的……也許更多是傷害。
“你怎么了?”寧昭昭坐在一旁看著他吃,眼神清亮純凈,“從會展回來,你好像一直不怎么說話,是發(fā)現(xiàn)什么問題了嗎?”
“沒什么,吃飯應(yīng)該少說話。”
“嗷!
沉默了會,希里斯突然問:“你家里有沒有可以捆東西用的繩索一類的?”
“我也不知道,我一會去找找。”
收拾好碗筷,寧昭昭顛顛地回去,過了兩個小時,提著兩捆手指粗的繩索過來了。
希里斯眼神復(fù)雜地看著那些東西,嘴角抽了抽:“你在家里找的?”
“當(dāng)然不是,”寧昭昭邀功般挺起心口,“我去街上買的,再晚一會老板就要關(guān)門了!
他自然不會說那繩索本來是預(yù)備來捆他自己的,尤其看著那比手指還粗的厚度時,希里斯的內(nèi)心百感交集,無言以表。
寧昭昭似乎很喜歡和他待在一起,把繩索帶來后,一直嘰嘰喳喳和他聊天,一待就是兩三個小時不走,直到23點。
自從他被當(dāng)成她的儲備糧之后,媽媽也不催她回家了,希里斯想了半天也找不到借口、也不舍得讓她回去。
當(dāng)某些感覺和心情越來越清晰后,希里斯意識到自己越來越危險了。
對寧昭昭而言。
又等到0點,寧昭昭還是沒走,希里斯忍不住試探道:“好像很晚了,你不回去?”
“我回去的話,媽媽會起疑的,我來你這兒她都不會說什么的!
說著,寧昭昭就要去關(guān)窗,似乎打算今晚也睡這里。
可等她走到窗口時,之前被砸破暫時用布擋住的地方突然撞進(jìn)來一團(tuán)東西,咕嚕咕嚕在地上滾了一圈,發(fā)出兇猛的咆哮。
燈光之外的昏暗處,是一只蹲坐著的怪物。
不,應(yīng)該叫他惡魔。
寧昭昭第一次進(jìn)入游戲時,那個被她慘虐的惡魔!
“惡魔先生?”寧昭昭一點都不怕,聲音驚訝,“你又來找死啦?”
用這種可愛又俏皮的語氣說這種話,難免有種挑釁感。
惡魔被氣得要死,咆哮幾聲,蹬著后腿朝寧昭昭迎面撲去。
可還沒碰到她分毫,一股幽暗的藍(lán)光猛然繞上惡魔的身軀,將它固定在了半空。
站在陰暗角落的希里斯壓根沒動,身上卻縈繞著一股強(qiáng)大又壓迫的力量,連隔著一段距離的寧昭昭都感到震懾和畏懼。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產(chǎn)生這種感覺,就像天生幼小的動物,對于強(qiáng)大而富有攻擊力的危險敵人有著天生的直覺。
懸在半空掙扎的惡魔發(fā)出哀叫,藍(lán)光滲透他的身軀,仿佛在殘虐它似的,在它的身體里來回穿梭,直到它整個癱下去,藍(lán)光才放過它。
原本丟在地上的繩索自己爬了起來,懸浮在半空飄到惡魔身邊,像有一雙看不見的手將它五花大綁。
被綁好的惡魔懸空飄到窗口,被無情掛在了外面。
寧昭昭好奇地趴到窗口,惡魔那副模樣就像被懸掛在外面的臘肉,在半空飄啊飄,還被塞住了嘴,叫不出,也動不了。
“別看了,”把她從窗口抓了回來,希里斯瞥了眼外面,冷淡地說,“明早我用口袋把它裝好拿出去扔掉!
窗口傳來悶悶的嗚咽,明明是兇惡的惡魔,此時卻顯得格外可憐。
“還會有其他npc來嗎?”寧昭昭望著敞開的窗口問,“或許,你應(yīng)該搬個地方?”
“它不是襲擊我,是襲擊你,”抬手在她的腦袋揉了一把,希里斯聲音嚴(yán)肅不少,“他們可以感應(yīng)到你所在之處,無論你搬去哪里都是一樣的!
“哈?那也太坑了!睂幷颜延魫灥匕训厣系牟紦炱饋,重新把窗口封好。
“你別離我太遠(yuǎn),就不會有事的。”說著,希里斯的胸口突然挨上她的后背,一種特殊的溫度在她的皮膚上溢開,那不像是屬于他的體溫,更像是……她莫名其妙在發(fā)熱。
寧昭昭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會感覺身上很熱,人也奇奇怪怪的,好像在緊張,卻又不知道為什么緊張。
尤其聞到他身上飄出的香味,她好像隨時都要失去意識似的,本能想朝那美妙的味道靠近。
可是,不行,她是個成熟的小妖怪了!
她要忍住,她要冷靜!
“可靠得太近好像也很危險呢!币庾R到自己的狀態(tài)不太對勁,寧昭昭趕緊和他拉開距離,自言自語地小聲感嘆。
“怎么了?又不舒服了?”他一靠近,強(qiáng)烈的香味對寧昭昭完全是巨大的挑戰(zhàn)。
好幾次她都差點繃斷最后的理智,小腦瓜又疼又燙,渾身難受死了。
“沒事沒事,我好困,睡覺吧!闭f著,她掀開被子往里面一鉆,裝死般不說話了。
希里斯瞥了眼留下的半個位置,也默默地躺了上去。
閉著眼睛裝睡的寧昭昭感覺自己像守著滿漢全席不能吃的餓死鬼,太慘了,實在太慘了!
她拼命催眠自己快點睡著,迷迷糊糊陷入了夢鄉(xiāng)。
深夜,半夢半醒時。
希里斯感覺一只柔軟的小手在心口爬動,每天晚上睡覺都特別乖巧的女孩扭來扭去,突然像毛毛蟲一樣爬到了他的身上,腦袋湊到他心口。
“昭昭?”是她的氣息沒錯,可她的動作一點也不像是做夢。
希里斯抬手撫了撫她的腦袋,手指突然被她咬住,女孩含含糊糊說:“好吃,好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