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視線在瞬間對上, 房間里鴉雀無聲。
薄微疑惑地反復打量了她幾眼,狐疑地往后一退, 雙手抱懷:“你居然在這里睡大覺?”
“不可以嗎?”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寧昭昭睡眼惺忪,很明顯剛醒,“這里多舒服啊, 有陽光, 椅子也特別軟和讓人放松!
眉頭忍不住跳了跳,薄微一臉不可思議, 眼睛瞥過躺椅, 表情怪異:“你難道沒有聽到那個老大叔說過什么嗎?”
“什么?”寧昭昭一臉迷茫。
薄微扶額, 咬牙切齒耐著性子解釋:“雷歐·弗爾森就是在這張椅子上自殺的, 死狀也很慘烈, 你忘了?”
“對哦, ”恍然大悟點點頭,寧昭昭的反應讓薄微不知道該用什么表情才好,“我差點忘了, 難怪做了一個特別奇怪的夢!
是夢嗎?
寧昭昭也不確定, 但如果不是夢, 還能是什么?
她現(xiàn)在也回來了不是嗎?
薄微準確抓住話中的信息, 皺起眉頭, 道:“什么奇怪的夢?”
在游戲中, 任何不可思議的事都有可能發(fā)生, 夢境里有線索也不是不可能。
見他有興趣,寧昭昭仔細想了想,手指貼著下巴, 陷入一種矛盾的思考中:“我也不知道這算是夢還是……有點亂……”
說著, 她站起身,重新將那張舒服的椅子仔仔細細觀察了一遍。
在夢中,弗爾森房間擺放的椅子也在這個位置,甚至沒有絲毫移動。
仿佛這個椅子有著特殊的能力,可以讓人夢到已經(jīng)死去的人。
寧昭昭一時間不敢確定那到底是不是夢。
畢竟剛才發(fā)生的一切實在太過真實,真實到她沒有一點做夢的感覺,要不是最后是從這張椅子重新醒來,她甚至懷疑自己去了另外一個空間。
薄微見她不說,忍不住催促:“你怎么又不說了?”
“就是有點困,好困啊,我還想睡!睂幷颜颜f著又去看那舒服的躺椅,還想再睡一會。
她剛要走過去,被薄微拉住,“你再睡下去就天黑了,你確定不仔細找找線索?天黑了那個舞會可能還會出現(xiàn),我們至今不知道那個舞會是什么意思!”
“行吧!碧貏e無奈地應了聲,寧昭昭拖著腳步往外走。
她站在走廊里張望了下,突然看到盡頭的書房,徑直朝著那頭走去。
書房的布置和她剛才看見的幾乎一樣,連電話都放在同樣的位置,她甚至還能回憶起剛才見到雷歐·弗爾森坐在書桌前的情形。
一旁的薄微完全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看見她盯著電話發(fā)了會呆,突然目標明確地走到了桌邊。
寧昭昭拿起電話聽筒湊到耳邊,里面什么聲音都沒有,電話線路似乎已經(jīng)被停掉了。
“聽到了什么?”薄微莫名其妙嚴肅起來,問。
“什么都沒有。”
“……”
見她來就朝電話靠近,薄微還以為寧昭昭有什么特殊線索,心里一陣期待后又陡然落空。
薄微就那么跟著她,去完書房,又走到一個空蕩蕩的屋子。
這屋子之前老大叔也沒介紹是干嘛的,只有一排排空空的柜子,里面什么都沒有,隔板上落了一層淡淡的灰塵。
“這里面的東西沒有了,”指了指柜子,寧昭昭看向薄微說,“本來放著很多值錢的東西,全都沒有了!
“你怎么知道?”薄微不解。
“我剛才做夢在夢里看見的,”聽起來毫無參考性的話,被寧昭昭說的像真的一樣,“有很多值錢的東西,不知道是不是被帶走保管了!
“也許是弗爾森家族的人帶走了,”薄微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相信她做的夢,直覺告訴他,那應該不是一個單純的夢,“看來只留下了一些不值錢的東西,呵,還威脅我們不能破壞這里的玩意兒,說不定其他的擺件都是假的!
“今晚你還參加舞會嗎?”寧昭昭沒有附和他的話,突然轉(zhuǎn)移了話題。
不知道為什么,剛才看到過能說會跑的雷歐·弗爾森后,她對舞會有種莫名激動的期待。
她懷疑,舞會里藏著故弄玄虛的弗爾森本尊。
不過她之前仔細觀察過,并沒有看到金發(fā)的人,難道他并沒有出現(xiàn)在舞會?
直覺和眼睛所見有了沖突,連寧昭昭也不敢隨便下定論。
“當然要去,”薄微毫不猶豫回答,“那個舞會也許會幫我們觸發(fā)任務,越來越接近真相!
真相——
雷歐·弗爾森虐殺所有人的目的和真相。
舞會的意義。
這個別墅里似乎藏著許多他們還未知曉的秘密。
“你在舞會上看到過金發(fā)的人嗎?”寧昭昭問。
薄微想了想,搖頭問:“你是認為弗爾森會出現(xiàn)在舞會上,只是我們還沒碰到?”
“也許,他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
“可是金發(fā)很顯眼啊,應該很好辨認的!
“舞會上的人太多,或許他用某種方式隱藏了自己的特征,比如假發(fā),今晚再仔細看看好了!闭f完,寧昭昭又打了個哈欠,伸著懶腰慢悠悠往前走,一副隨時都會睡著的樣子。
連續(xù)在別墅里尋找線索,大家收獲甚小,甚至有些沮喪了。
不少人坐在大廳里休息,也不怎么怕墻上的巨幅自畫像,優(yōu)哉游哉地討論即將可能發(fā)布的游戲任務。
大家覺得觸發(fā)任務還是得靠參加舞會,這就像一個被打開后就關不上的開關,他們今晚注定逃不過了。
寧昭昭和大家說了自己的猜測,讓所有人今晚留心舞會上的人,看看能不能找出弗爾森,也許會觸發(fā)更重要的任務。
時間過的很快,吃過晚飯之后,大家回房休息了會,等到19點30左右都做好了去參加舞會的準備。
每個人都穿著價值不菲的禮服,特意打理了漂亮的發(fā)型,踏著輕快的腳步走向傳來音樂的大廳。
毛大勇不安地扯了扯領結(jié),小聲問身邊的袁靖:“今晚會不會還叫我們跳舞?”
“跳就跳唄!痹笩o所謂地聳聳肩。
“可是不能遇到特定目標啊,”隔著衣服搓身上的雞皮疙瘩,毛大勇的額頭已經(jīng)開始冒細細的汗珠,“萬一我太倒霉……”
“這都什么還沒發(fā)生,你就自己嚇自己,”袁靖打住他的話,有點不耐煩,不想聽他再說下去,“膽大心細,畏首畏尾并不能活到最后,要勇于探索、善于思考,懂?”
袁靖算是毛大勇的前輩,他也是個有經(jīng)驗的老玩家,多次游戲總結(jié)了不少經(jīng)驗,想比之下,毛大勇就顯得沒頭沒腦多了。
雖然是第二次進游戲,誰知道他上一次是不是運氣好呢。
毛大勇很想聽進袁靖的意見,可越是靠近舞會,聽著悠揚好聽的音樂卻給他一種鬼招魂的錯覺,渾身不舒服。
尤其是舞會里那群人,不人不鬼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未知帶給他更加強烈的恐懼。
天黑后,他們一出現(xiàn)在舞會,手機上全都收到了app發(fā)來的新的任務。
【新消息】任務2發(fā)布,必須和舞伴完整地跳一支舞。(玩家和玩家跳舞不在該范圍)
【新消息】注意!請小心選擇舞伴,選中特定目標會有概率遭遇危險。
“等等,我怎么感覺這次會出大事啊!”毛大勇拿著手機,手指止不住有些發(fā)抖。
小眼睛里全是驚恐和不安,額頭前短短的幾根頭發(fā)都被汗水給打濕了。
相較之下,其他人還比較淡定,把發(fā)來的消息反復看清后,夏詩汶打了個總結(jié)。
“如果我們挑選到了目標人物,恐怕就沒那么安寧了,”夏詩汶收起手機,表情平靜地看了眼舞池,“之前我們也沒遇到過什么危險,如果今晚有人選到了目標人物,可能危機才算是正式來臨,真正要開始認真玩游戲了!
“可是目標人物真的是弗爾森嗎?”袁靖懷疑道,“如果他戴了假發(fā),我們要怎么找,挨著去扯那些npc的頭發(fā)?”
“你們看那副畫像,”指向那燈光下那副自畫像,寧昭昭的手比劃著里面擺放的一張小木桌,“這個桌子和我們在書房看見的那個小木桌是不是一樣?”
“對哦!”夏詩汶拍了下手,附和道。
“根據(jù)小木桌的高低來推斷,弗爾森先生的身高至少在180以上,”寧昭昭看了眼身旁的袁靖問,“你多高?”
“我1米76!痹富卮。
“我180,”印天碩接過話,“和我身高差不多!
“目標縮小了很多呢,”藍奕君笑了笑,“這么一來,我們先想想辦法先確定哪個是弗爾森!
“那我們怎么辦?”毛大勇指著自己,眼睛將在場所有男人看了一遍。
女孩子跳舞也許會遇到弗爾森,至少她們還有弗爾森的自畫像可以判斷他的特征,作為參照的目標。
可他們幾個男的就慘了,連弗爾森夫人長成什么模樣都不知道,就算所有女人把面具取下,他們也不見得能找到誰是弗爾森夫人。
“所以,先確定誰是雷歐·弗爾森!
毛大勇的擔憂被一句話堵了回去,參加過幾次游戲的玩家都很淡定,哪怕沒有十足的把握,更多的是去想辦法努力,而不是站在原地擔心害怕。
“對了,雷歐弗爾森的眼睛很特別,也可以看看面具下的眼睛,”夏詩汶突然想到了什么,小聲提議,“趁著跳舞之前,要是看見碧藍色眼睛的人,我們就謝絕他的跳舞邀請,試著確定他的身份!
“萬一……”寧昭昭突然開口。
“什么?”一直沒發(fā)話的薄微似乎只對她的問題感興趣。
“他戴了美瞳,掩蓋了自己的瞳色。”
“……”眾人齊齊沉默,無奈又備受打擊。
寧昭昭說的話不是沒有可能,只是這種本就有點絕望的時候,大家想要那么點希望,結(jié)果還被寧昭昭拋出來一個更頭疼的難題。
“算了,見機行事吧!毕脑娿胝砗萌箶[,主動朝舞池走去,率先出擊。
緊接著是袁靖和印天碩,跟著藍奕君也去了。
大家都在努力分辨這些人的身份,連在旁邊的服務生都沒有放過,藍奕君怕弗爾森故意偽裝在角落,暗中隱藏身份,畢竟這是一個假面舞會,隱藏身份才是其中最大的樂趣。
毛大勇站在邊緣,眉毛稀疏的眉頭皺在一起,左看右看,不知道要不要上前。
可任務已經(jīng)通知了,他要是不按照要求完成,就無法開啟接下去的新任務。
“去嗎?”薄微問。
寧昭昭點了點頭,一臉期待地朝著舞池走去。
今天!她!寧昭昭!要一雪前恥!
昨晚和白天她一直認真學習,連睡覺都夢到自己在跳舞,仔細練習了很多次,今天肯定不會出糗了,應該還能跳得比較流暢。
她身姿輕盈地來到舞池邊,一個站在對面的男人倏地移來目光,竟然目標明確地將視線鎖定在她身上,穿過舞池來到了她身邊。
是之前和她一起跳過舞的那個男人。
“你來了,”男人的聲音帶著笑意,隔著面具,聲音聽起來有點低沉發(fā)悶,“可以請你跳舞嗎?”
不知道為什么,寧昭昭覺得他的態(tài)度有點奇奇怪怪,和昨晚有著細微的差別。
想了會,寧昭昭將手掌搭上他的手心,男人的手輕輕扶上她的腰后,在音樂開始的一瞬帶著她進入舞池。
之所以能認出他,因為他穿著和之前一模一樣的禮服和面具,身高發(fā)型也都完全一致。
衣服上有淡淡的煙味,似乎在來舞會之前抽過一只香煙。
寧昭昭表面在跳舞,心里暗暗掂量了一下他的身高,打算想辦法試試他的頭發(fā)有沒有古怪。
用手指輕輕拈住一根發(fā)絲,面帶微笑的她看著男人的臉,哪怕明知道別人看不見,她還是心虛地保持著官方的微笑。
等到手指抓穩(wěn)后,寧昭昭繼續(xù)圍笑,手指暗暗一拽,嗯……?
這么容易就扯下來了?!
眼前的男人一點反應都沒有,倒是看出她腦袋昂了昂,好奇地看了下自己的肩膀:“怎么了?”
“沒事。”寧昭昭果斷把手掌一握,將頭發(fā)絲暗暗捏在掌心。
一曲結(jié)束,app發(fā)來任務完成的信息。
其他人也差不多都完成了任務,毛大勇因為過于恐懼不安,連跳舞的姿勢都像只笨拙的青蛙。
薄微在一旁無奈搖頭。
他能找到舞伴完成任務已經(jīng)是上天的恩賜了,可見和他跳舞的女人修養(yǎng)很好,沒有立刻結(jié)束這只舞。
結(jié)束了任務的玩家暗暗走到了一起,就差寧昭昭過去會合了。
身旁的男人竟然沒有離開,隔著面具直勾勾看著她,突然說:“可以請你喝杯咖啡嗎?”
“好啊!辈幌敕胚^機會的寧昭昭果斷答應。
直覺告訴她,這個男人一定不簡單,連續(xù)2個晚上都碰到他,恐怕不是參加舞會的賓客那么簡單。
男人向服務生耳語了幾句,跟著帶她來到一樓的平臺,撩開布簾后,音樂聲被隔絕在另外一頭,仿佛來到完全不同的世界。
外面擺放著桌椅,男人請她坐下后,自己動作隨意地落座。
很快服務生端來兩杯咖啡放下。
男人笑了笑,抬頭看了她一眼,問:“你要哪一杯?”
就好像她讀出寧昭昭心底的防備,將主導權都交在了她的手里。
寧昭昭淡定笑笑,端起了自己跟前那杯:“都一樣!
“你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男人喝了口咖啡,話題突然轉(zhuǎn)到了她的身上。
“怎么可以這么直接問女孩子的名字呢,”可愛的小臉有些嬌羞地低下,寧昭昭聲音羞答答地,又特別不好意思地繼續(xù)道,“不過這次就告訴你啦,以后可別……別這么直接啦!
“抱歉,是我欠缺考慮。”男人聲音溫和。
“我叫天線寶寶,”寧昭昭軟軟地說完,抬眸溫柔地看了他一眼,問,“你記住了嗎?”
“天線寶寶?”本以為這個名字很快會穿幫,沒想到男人居然在認真思考,隨后又問,“姓天線名寶寶,還是姓寶寶名天線?”
這個世界的人居然不知道天線寶寶!
木哇哈哈哈,寧昭昭快要笑死了。
尤其看著他特別認真地念著這個名字,好聽磁性的男低音特別悅耳,悅耳之中又飄著一股子喜感。
“你想怎么叫都可以!睂幷颜芽囎⌒Γ拖骂^肩膀忍不住抽抽。
“看來你姓寶寶,名天線?”男人特別有自信地下了定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含情脈脈地喊了聲,“天線~”
“誒~”寧昭昭回應。
“我可以問你個問題嗎?”男人眼眸故意擠成一條縫,似乎不想讓她看清自己的眼睛。
“你問吧!
“你對這個莊園有什么看法?”
“又大又漂亮,還很豪華,住在這樣的地方一定很開心,”寧昭昭選擇好聽的話講,暗中打量他的反應,“你看外面的風景也很美,每天睜開眼睛就能看到這樣的美景,簡直可以多活五百年!
男人沉默一陣,似乎在消化她說的話,片刻后又問:“那你對莊園主人又有什么看法呢?”
“雷歐·弗爾森先生嗎?”
“沒錯!
看起來淡定不已的男人,似乎抱有某種期待,好像故意試探她的反應。
如果不是本人,何必問這種問題?除非是閑的蛋疼差不多!
既然有可能是當著本人,寧昭昭只能挑好的說。
或許,該說她對只見過畫像上的雷歐·弗爾森,印象談不上好也談不上壞。
不過,她曾經(jīng)做夢見到的那個雷歐·弗爾森,倒像是個可愛有趣的人,和畫像上透露的感覺完全不同。
眼前這個人到底是不是雷歐·弗爾森還不敢確定,萬一是他的死對頭,故意潛入舞會來找茬的呢?
想了想,寧昭昭說出了自己初初看見自畫像時的感覺。
男人沒有多少太大的反應,一邊聽一邊點頭,似乎在附和她的看法。
末了,寧昭昭還特別生疏地說了兩句模棱兩可的評價。
可等她說了自己看法后,男人一副話題結(jié)束的樣子,沒有再繼續(xù)問下去。
寧昭昭狐疑地瞇起眼睛,悄悄瞟著他:“你問這么多干什么?辯論賽呢?”
“沒什么,我就是好奇!蹦腥颂貏e敷衍地說。
“你是雷歐·弗爾森本人?”
男人一怔,失笑道:“怎么可能,我只是好奇你對弗爾森先生的看法,隨便問問!
“是嗎?那你取下面具讓我看看!睂幷颜雅まD(zhuǎn)身子坐正,嚴肅地昂起頭盯著男人的小動作。
他正在整理頭發(fā)的手指一頓,好像聽到什么不可思議地事,好一會沒出聲。
過了會,男人聲音帶笑卻語氣疏離冷漠:“既然是假面舞會,目的就是不讓別人知道自己本來的身份,取下面具的話,舞會的意義也沒有了,我覺得這很掃興。”
“行吧,”寧昭昭一副“本尊乏了”的表情,慢慢提著裙擺起身,“那就維持住這份神秘感直到永遠好了!
撩開幕簾回到舞會,里面依舊熱鬧,玩家們都分散在角落,眼睛緊盯著整個舞會,像x光一樣掃射每一個人。
等到寧昭昭回去后,男人也從外面進來了,默默盯著她的背影沒有再說什么。
舞會結(jié)束,寧昭昭等到所有人都消失后,才走上前和其他玩家會和。
“怎么樣?有收獲嗎?”毛大勇迫不及待問所有人,“那些女人我看著都差不多,也沒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對勁的地方,就看你們女孩子有沒有突破了!
“我沒有發(fā)現(xiàn)戴假發(fā)的男人,”藍奕君說,“我試著和好幾個人跳了舞,但應該都不是假發(fā),眼睛也不像戴了美瞳!
“我這邊也沒有發(fā)現(xiàn)!毕脑娿胍荒槅蕷。
手指快要抽筋的寧昭昭慢慢攤開掌心,呲牙咧嘴問:“你們有打火機嗎?”
“這……啥?”毛大勇傻眼。
“頭發(fā),這都看不出?”袁靖忍不住想訓他。
“我知道,我是想問這頭發(fā)有什么特別之處嗎?”毛大勇趕緊補充解釋。
寧昭昭指了指手里的頭發(fā)絲,笑道:“我從我舞伴的頭上拽下來的,這家伙奇奇怪怪的,剛才還請我喝咖啡,問了我關于莊園和弗爾森先生的看法!
“妥了,絕壁是他。”印天碩打了個響指。
“不過,還是要做個測試,”薄微小心捻起寧昭昭手里的頭發(fā)絲看了看,一臉驚異,“你拽下來的時候,他沒罵街?”
少說也有七八根頭發(fā),一次性從頭皮上扯下來那可不是像蚊子咬那么舒坦。
“沒有啊!睂幷颜褤u頭。
“可以用打火機燒一下,可以分辨出是真發(fā)還是假發(fā)!彼{奕君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