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昭昭的好奇心被勾起, 提著裙擺來到門邊,將門打開。
走廊里隱約可以聽見明顯的音樂聲, 似乎大廳的方向正在進(jìn)行熱鬧的活動。
音樂聲輕快婉轉(zhuǎn), 指引著寧昭昭朝那邊靠近。
往前走出沒多遠(yuǎn),她下意識看向其他房門,最后視線落在薄微的房間上。
想了想, 寧昭昭還是沒有叫他, 決定自己一個人去玩。
其他人不知道是沒有聽到還是不敢出門,整個走廊只有她一個人。
穿著一身禮服, 戴著面具的寧昭昭隨著音樂的節(jié)奏踏著歡快的步伐來到大廳。
一看見眼前的情形, 她整個人都沸騰了。
舞會!
大廳里居然在開舞會!
不知道什么時候冒出來一大群人, 穿著華麗的禮服, 戴著神秘又漂亮的面具, 在大廳正中翩翩起舞。
有人談笑, 有人欣賞舞池中的身影,大廳里竟然如此熱鬧。
寧昭昭也知道情況不對勁。
按理說,莊園里應(yīng)該只剩下他們7個玩家才對, 這群人是干什么的?是鬼嗎?
然而他們看起來一點都不像鬼, 有影子, 有腳, 甚至還靈活地跳著舞, 像漂亮的鳥兒在盛放的花朵中穿梭, 踏著歡快的音樂節(jié)奏讓大廳變得熱鬧無比。
當(dāng)穿著禮服的寧昭昭走上前, 并沒有打斷舞會,大家繼續(xù)著自己的事情,只是有人時不時看一眼她的方向, 似乎只是隨便看看, 并非對她有什么好奇。
長這么大,寧昭昭還是第一次參加這么正式又熱鬧的舞會。
最重要的是,她根本不會跳舞。
看著舞池里穿著禮服裙還能靈活轉(zhuǎn)動、姿勢優(yōu)雅柔韌的漂亮女人們,她既羨慕又有點心虛。
萬一有人請她跳舞怎么辦?
拒絕?
可她覺得很有趣,很想去試試啊!
也不知道這些人有沒有耐心教她一下下。
懷著忐忑不安又充滿期待的心情,寧昭昭提著裙擺來到一旁的座位前坐定,眼睛盯著舞池那群人,很想進(jìn)去參一腳。
可是……沒人邀請她跳舞的話,她也不可能去自嗨。
這明顯都是需要有舞伴的舞蹈,雖然不會跳,但寧昭昭會觀察,她可沒有看見哪個穿著漂亮禮服的人一個人在里面起舞。
沒有舞伴的人要么在一旁看著,要么和其他人聊天。
盡管心里躍躍欲試,但寧昭昭不想成為舞池中的笑柄,只能忍下跳獨舞的沖動乖乖等待。
寧昭昭以為自己很快會被那群奇奇怪怪的人盯上,至少,會有某個想試探她虛實的人過來邀請她跳舞。
然而,她錯了。
她在板凳上坐了快一個小時,沒有一個人理她,她就像一團(tuán)空氣似的,毫無存在感,大家各玩各的,連服務(wù)生路過都不會停下來給她一杯酒。
向來臉皮厚膽子大的寧昭昭,第一次感覺自己多余又尷尬。
要是希里斯也來這里就好了!
那她就不怕沒有舞伴了,至少可以拉他一起充數(shù)啊。
說不定他也不會跳舞,動作笨拙,肢體不協(xié)調(diào),甚至可能手腳同向。
就算他不是以玩家的身份出現(xiàn),而是以npc的身份出現(xiàn),也一定會邀請她跳舞的,好歹他們也是老熟人了。
一想到希里斯那好笑的模樣,寧昭昭噗嗤一下笑出聲,掩著唇自己一個人在角落笑得像個傻子。
其他人被她那默默發(fā)笑的樣子嚇到,不自覺朝旁邊挪了點位置。
穿著漂亮禮服的寧昭昭連續(xù)坐了兩個小時冷板凳,居然真的沒人邀請她跳舞,最后她只能無聊地數(shù)起人數(shù)來,時不時欣賞一下舞池里翩翩起舞的優(yōu)雅男女。
這上流社會的高級舞會,她以前從來沒見過。
舞會進(jìn)行了差不多4個小時,最后音樂聲漸漸變小、停止,大家像是很默契地知道舞會結(jié)束了,紛紛揮手道別消失在走廊里。
沒錯,是消失。
就像突然被抹去的燈光,背影逐漸變淡,最后消失不見了。
大廳里的熱鬧也在瞬間被陰森冷清取代。
剛才還燈火通明,熱鬧鼎沸的大廳瞬間恢復(fù)如常,和她睡覺之前一模一樣。
沒有服務(wù)生,沒有水酒沒有甜點,所有人和東西都沒了。
寧昭昭感覺自己像是做了一個夢,剛才看見的畫面只不過是夢中的一部分而已,現(xiàn)在夢醒了,自然是回到現(xiàn)實。
站在無人又昏暗的大廳緩了很久,寧昭昭慢慢抬起頭,看向那副巨大的自畫像。
她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穿得這么漂亮,打扮得這么用心,結(jié)果在舞會上坐了一晚上冷板凳!
qaq寧昭昭感覺自己受到嚴(yán)重打擊,到現(xiàn)在還緩不過來。
可惜沒人和她一起來,她只有看向那副畫,自言自語般問:“我很難看嗎?還是大家都看不到我?為什么沒人和我跳舞?”
畫中人沒有任何變化,眼睛看著前方,視線正好和寧昭昭的目光對上,依然冷漠高傲。
一看他那副表情,寧昭昭就不爽,想到自己一晚上沒睡覺以為可以參加舞會玩,結(jié)果……還不如回房睡覺呢!哼!
“太沒意思了,過分!過分!”寧昭昭郁悶地提著裙擺轉(zhuǎn)身就走,回到房里,把面具揭下來往桌上一放,感覺這下更是一點睡意都沒有了。
看著身上精致昂貴的禮服,她在鏡子前又轉(zhuǎn)了一圈,委屈巴巴:“很漂亮呀,怎么沒人找我跳舞?哎……”
一開始穿漂亮衣服的興奮勁沒了,寧昭昭把禮服脫下來掛去衣柜里,躺在床上腦子里翻來覆去地想起剛才發(fā)生的事。
無人的別墅里突然開起了舞會,那群人……不對,那些影子很明顯不是人!
難道因為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所以他們真的看不見她,才沒人請她跳舞?
這么一想,寧昭昭的心里好受了點,趴在枕頭上壓了壓,閉上眼睛醞釀睡意。
晚上睡個毛起來嗨,早上睡不醒起不來。
寧昭昭一覺睡到快中午,在大家都以為她死在房間里時,薄微自告奮勇要砸開她的門進(jìn)去看看情況。
好在當(dāng)一大群人聚集在門口準(zhǔn)備動手時,寧昭昭先一步醒了,剛打了個哈欠,就聽到外面腳步聲雜亂,還有人用慌張的聲音說話:“里面有動靜!”
睡到不知時日的寧昭昭走上前,把門拉開:“早安啊!
“早個屁,”薄微恐龍噴火,“都快中午了,我們敲了這么久的門,你現(xiàn)在才聽到?”
“對啊,”一臉惺忪睡意的寧昭昭又打了個哈欠,“我昨晚不是跟你說過嗎?我睡覺睡得很死的,讓你敲大聲一點!
“這已經(jīng)敲很大聲了呀,”毛大勇小聲叨叨,“再敲下去,門都要拆了!
“既然你沒事,我們也放心了,”藍(lán)奕君笑著打圓場,“我們也是怕你出事,見你一直沒出來,不放心才想來把門撞開看看情況的!
“昨晚睡太晚了,”抓了抓亂糟糟的頭發(fā),寧昭昭不好意思地笑笑,“所以一不小心就睡久了點!
薄微見她沒事,兇猛的表情也緩和不少:“這叫久一‘點’嗎?你像死豬一樣直接睡到了中午!
進(jìn)過這么多次游戲,他還是第一次遇到可以如此坦然睡覺的玩家。
在這種充滿危機(jī)的世界,大家都恨不得24小時打起精神,小心警惕,利用好每一分每一秒尋找線索。
寧昭昭倒好,晚上不知道干了什么事睡晚了,還一覺睡到中午,一臉不以為意的樣子,讓人驚訝于她超乎常人的心理素質(zhì)。
“話說回來,你們昨晚有聽到什么動靜嗎?”夏詩汶似想到了什么,臉色隱隱發(fā)白。
“有人敲門!痹富卮。
其他人看了看身旁的人,都點了點頭:“沒錯,是有人敲門!
不過想到老大叔的提醒,沒人打開門去查看外面的情況。
“有人敲門嗎?”薄微一愣,不可思議地問,“什么時候的事?”
“大概點快20點的時候。”
仔細(xì)回想了一下,薄微沒說話,臉色尷尬。
“怎么了?”有人以為他有什么大發(fā)現(xiàn),激動地問。
薄微憋了半天,佯裝淡定:“沒什么,我那時候睡了,沒……沒聽到。”
想起自己剛才罵寧昭昭睡得像死豬,他覺得這個比喻可以順便在自己身上用一下。
“難怪大叔要提醒我們別開門,原來晚上是真的會出事的啊!泵笥履讼骂~頭的冷汗,慶幸地笑笑。
他眼睛的余光瞥向屋內(nèi),一眼就看見寧昭昭掛在床邊衣柜上的豪華禮服。
“那是怎么回事?”毛大勇震驚地指著那條禮服裙,“是鬼放在屋子里的嗎??”
寧昭昭淡定地瞥了一眼,回答:“昨晚有人送到我房間門口的!
“什么時候?”
想了想,她回答:“大概19點57分的時候!
眾人一陣沉默,最后薄微不可思議地問:“你開門了?”
“對啊,”寧昭昭平靜地點著腦袋,“我還以為是你找我有事,就開了,哪知道居然有這樣一件禮服!”
說完,她還激動地跑回去,把面具和舞鞋也拿出來給大家展示,仿佛在向大家炫耀自己的高級珍藏似的。
舞鞋上有閃耀的水晶和寶石,玩家們都不是什么有錢人,看不出真假,只覺得那石頭的顏色剔透漂亮,反正不會是塑料和玻璃。
至于是不是真的寶物,他們憑一雙肉眼也不敢確定。
藍(lán)奕君對那件禮服裙充滿好奇,和寧昭昭一起進(jìn)房間近距離欣賞了會,眼睛里克制不住地流露出羨慕和向往。
像這樣精致又漂亮的禮服裙,她以前從來沒穿過,哪怕是個丑小鴨也能穿出天鵝的效果。
大家好奇地追問了昨晚發(fā)生的事,寧昭昭大致說了禮物是怎么來的以及大廳里奇奇怪怪的舞會。
保守派驚異于寧昭昭的大膽,薄微則是對她徹底改觀,表情復(fù)雜地看著寧昭昭那張還沒睡醒的臉。
如果他昨晚聽到了敲門聲,他也會選擇開門,可惜他錯過了這么好的機(jī)會。
敲門聲很輕,一不小心睡得沉一點,都很容易被忽略。
現(xiàn)在想起來薄微還后悔到恨不得捶死自己,竟然會犯這樣的錯。
“那個舞會真的不會死人嗎?”毛大勇弱弱地問,“該不會昭昭其實已經(jīng)……只是她自己不知道!
藍(lán)奕君鄙視地看了他一眼,抬手在寧昭昭的手腕上抓了一把,說:“熱的,還有溫度!
“有影子,”夏詩汶指了指地面,“也有腳,看不出是鬼!
“那也可能是鬼玩了什么手段啊!”毛大勇還是不敢相信那么古怪的舞會,寧昭昭只是坐了一晚上冷板凳,居然一點事都沒有。
“你膽子怎么這么小,”聽不下去的薄微不耐煩地懟回去,“你要是怕死,你現(xiàn)在就走開,沒人攔著你!
“雖然說小心謹(jǐn)慎沒錯,但也要膽大心細(xì),而不是一昧地當(dāng)縮頭烏龜!笨雌饋硭顾刮奈牡乃{(lán)奕君都忍不住教訓(xùn)毛大勇,她是第四次進(jìn)游戲,在之前也學(xué)到不少經(jīng)驗。
很顯然,寧昭昭的大膽給她提供了新的劇情發(fā)展。
即使大家沒有明說,但幾乎每個人都動了今晚去舞會上看看的心思。
尤其是薄微,他甚至有點迫不及待,想直接殺到舞會上找線索。
之前分成小團(tuán)體的隊伍,今天都對寧昭昭特別友好,有意無意找她打探舞會的情況想掌握足夠多的信息做好準(zhǔn)備,以免今晚出差錯。
和男玩家不同,藍(lán)奕君和夏詩汶甚至開始期待今晚會收到一件什么樣的禮服。
擁有豐富游戲次數(shù)的玩家大多已經(jīng)練就了足夠大膽的行事作風(fēng),怕并不能帶來好處,甚至?xí)璧K查找線索、觸發(fā)任務(wù)的腳步。
整整一個下午,藍(lán)奕君和夏詩汶都在討論禮服裙什么樣式好看,應(yīng)該搭配什么樣的舞鞋更好。
每個人都在在期待夜晚到來。
不想當(dāng)另類的毛大勇也硬著頭皮決定一起去參加舞會。
時間過了19:30,外面的天色早就暗了。
似乎夜晚總是會在18:30之后快速來臨。
每個人都在房里等待,尤其是藍(lán)奕君和夏詩汶,激動到坐立難安,來來回回在門邊走動。
終于,敲門聲響起。
寧昭昭早就換好了昨晚的禮服和舞鞋,手里拿著面具,開著門等待其他人準(zhǔn)備。
半個小時后,又有歌聲傳到了走廊里,那邊似乎又開始了熱鬧的舞會,好聽的音樂讓寧昭昭忍不住想翩翩起舞,雖然她完全不會跳。
寧昭昭已經(jīng)不想在屋子里等了,干脆提著裙擺到走廊里,急得走來走去。
沒多久,終于有人開門了,是薄微。
他穿著一身黑色燕尾禮服,身材修長,肩寬腰細(xì),甚至還有搭配好的領(lǐng)結(jié)和襯衣。
整個人的氣質(zhì)和之前截然不同。
果然人靠衣裝!
“哎?你怎么穿的這個?”寧昭昭好奇地蹦上去,巨大的裙擺差點把薄微彈飛。
他趕緊抓住門框,才沒有被她彈走。
薄微瞥了她一眼,有點不懂她的意思:“我不穿這個穿什么?”
既然說了是舞會,難道要他穿之前的t恤和衛(wèi)衣外套去參加嗎?
怕是鬼都要被他這不正式的著裝氣到發(fā)飆。
“我還以為你也要穿裙子呢!睂幷颜研÷曕洁,聲音里居然還有一點失望。
她在想什么。!
他是男人,為什么要穿裙子???
薄微雙眼放大,難以置信地往后退了一步,遠(yuǎn)離這個想法詭異女孩。
很快其他房門也打開了。
藍(lán)奕君穿著一身藍(lán)色的禮服裙,風(fēng)格端莊大方很適合她的氣質(zhì),腳上的白色舞鞋也又增添了一絲活潑的點綴,搭配地恰到好處。
對禮服期待很久的夏詩汶也很滿意自己的禮服,淡紫色的貼身禮服顯得她嬌媚性-感,長發(fā)攏在一側(cè),襯得她皮膚白皙,像一朵妖艷又出眾的紫羅蘭花。
“我真想知道是誰準(zhǔn)備的裙子,他簡直太有品位了,每一條裙子都突出了我們的優(yōu)點,讓我們美得像換了個人似的!毕脑娿胍贿呎f,一邊捂著起伏的心口,激動地差點控制不住自己。
和女孩們比起來,男人們的打扮都比較相似,無非都是正式的西裝或者燕尾服,但每件衣服都像是量身定制的,尺碼非常合適,會放大優(yōu)點,掩蓋缺點。
毛大勇身材偏矮又有些胖,但禮服剪裁很得體,掩蓋了他粗粗的肥腰,西裝褲拉長了他的腿,讓他像瞬間高了幾厘米似的。
“對了,面具一定要戴嗎?”夏詩汶的手里拿著一個淺粉色的面具,不確定地問。
幾乎每個人都得到了一個面具,只是顏色和樣式有區(qū)別。
“是個假面舞會,當(dāng)然要戴啦,”寧昭昭已經(jīng)戴好了面具,整理過頭發(fā)后,手臂一揚(yáng),“準(zhǔn)備好了嗎?”
戴好面具的夏詩汶和藍(lán)奕君激動回復(fù):“準(zhǔn)備好了!”
一群并不怎么感興趣的男人無聲沉默,默默跟在三個花枝招展的女孩后面,東看看,西瞅瞅。
等到來到大廳,所有人都被眼前的場面震住了。
和昨晚一樣,還是熱鬧的舞會,音樂聲悠揚(yáng)輕快沒有間斷,有人跳舞,有人喝酒,也有人聊天。
眼前的一切就像活生生的人站在跟前,一點也不像幻覺。
薄微帶著的是一張白灰色的面具,他下意識看了下寧昭昭,用眼神暗示他打算去刺探一下虛實。
昨晚寧昭昭沒有接觸過他們,不確定這些是幻影還是實實在在可以觸碰的人。
這假面誤會,連服務(wù)生都戴著白色的面具,誰也看不清誰。
假裝借過的薄微輕輕碰了下迎面過來的服務(wù)生,他的手肘并沒有穿過服務(wù)生的身體,而是實實在在碰到了。
服務(wù)生立刻抱歉地委身,跟著繼續(xù)端著托盤繞開去了別處。
不是幻影,是人。
暫且稱他們?yōu)槿税伞?br />
“怎么樣?”夏詩汶走上前問。
“能碰到,小心一點。”薄微意外地摸了摸手肘,視線停在那群跳舞的人身上。
這里仿佛是一個與世隔絕的天堂,每個人都很開心快樂,即使看不見他們的表情,但舞會的氛圍讓人不自覺地融入,融洽又熱鬧。
根據(jù)寧昭昭昨晚的經(jīng)驗,舞會只有4個小時,為了發(fā)掘新的線索,大家決定分頭行事。
還沒來得急散開,每個人的手機(jī)都收到了app發(fā)來的新消息。
【新消息】任務(wù)1發(fā)布,必須完整地跳一支舞。(玩家和玩家跳舞不在該范圍)
【新消息】注意!請小心選擇舞伴,選中特定目標(biāo)會有概率遭遇危險。
必須,跳一支舞,還是完整的……這意味著跳到一半結(jié)束了不算。
這么多看不清臉的npc中,還藏著一個危險目標(biāo)。
并且玩家和玩家跳舞也不會算作任務(wù)完成,必須要和舞池里那些不明身份的npc跳舞才行。
語氣強(qiáng)硬,并且還是綠色的主線任務(wù)。
寧昭昭一看手機(jī)上的信息,臉色就不好了,郁悶地把手機(jī)收起來:“萬一還是沒人請我跳舞,那怎么辦?”
“那你就去找人和你跳舞啊!
“……”說得輕巧,萬一別人不愿意呢?
昨晚坐了一晚上冷板凳的寧昭昭還沒開始就受到了打擊,她清楚知道有“一晚上沒人理你”這種殘忍事實。
而且,她還是一只魅妖。
一個散發(fā)魅力就會有男人止不住對她產(chǎn)生好感的魅妖。
寧昭昭下意識摸了下腦袋,想到自己剛被修補(bǔ)好的角角。
希里斯說過,角角雖然被恢復(fù)了,但是裂縫還在恢復(fù)期,她的屬性能力依舊會往外泄露。
也就是說,她現(xiàn)在和以前一樣在散發(fā)著魅力屬性,卻還是沒人愿意請她跳舞。
嗚嗚嗚,她太丟臉了,她是一只沒有魅力的小妖怪,是她拖了廣大魅妖的后腿。
“我猜眼前這些可能是鬼,我們不能選中莊園主人跳舞!毕脑娿敕治龅馈
“那男玩家怎么辦?男玩家是必定不會和莊園主人跳舞的啊,目標(biāo)應(yīng)該不止是莊園主人!
“難道是弗爾森夫人?”
沒人敢給出肯定答復(fù),app的任務(wù)提醒太模糊了。
任務(wù)已經(jīng)發(fā)布,他們必須要去完成。
其他玩家進(jìn)入舞池或者來到舞池的邊緣,開始尋找下手的目標(biāo)。
寧昭昭站著沒動,糾結(jié)地看著那群陌生人,心里掂量著該從哪一個下手。
從剛才開始,她就一副不太開心的樣子,薄微以為她在擔(dān)心任務(wù)不能完成,無聲地陪在旁邊,暫時沒有去找人跳舞的打算。
“你好,請問可以和我跳一支舞嗎?”一襲黑色身影停在了寧昭昭跟前,朝他伸出手掌,禮貌地傾身發(fā)出邀請。
他的面具是淡黃色的,不是玩家。
寧昭昭記得他們每個人的面具的模樣,眼前邀請自己的是npc。
一時間,她激動到有點手足無措,還好面具遮住了她激動的笑容,在別人看來,她只是在猶豫。
薄微嘴角抽動,眼睜睜看著她把手交到了npc伸出的手掌上,兩人一起走向舞池。
他剛才好心陪她,結(jié)果……現(xiàn)在剩他一個人了?!
完全不會跳舞的寧昭昭硬著頭皮配合對面npc的走位,她感覺每一步舞步都難以捉摸,完全找不到規(guī)則。
當(dāng)她以為是這樣跳的時候,對面突然節(jié)奏一變,舞步又朝著她未知的方向變化。
余光偷偷瞄了眼身旁的其他玩家,他們也好不到哪兒去。
寧昭昭確定不止自己一個人丟臉后,頓時放心了。
跟前的npc似乎察覺到她不會跳舞,但礙于禮貌沒有立刻中止。
誰知道他突然牽住寧昭昭一個轉(zhuǎn)圈,她搖搖晃晃轉(zhuǎn)過來后,細(xì)跟舞鞋一腳踩在他的鞋尖上。
“啊——”舞池里頓時響起一聲慘絕人寰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