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能幫到昭昭的事, 就沒關(guān)系的吧,”蕭涼景皺著眉頭一臉糾結(jié), “既然已經(jīng)答應(yīng)人家了, 還是要說話算數(shù),他似乎也不是想害昭昭!
蕭暖意沒說話,他似乎還因為某個事情而矛盾到不知該怎么決定。
知道這個哥哥的脾氣, 蕭涼景沒有再勸他, 拍了拍他的肩膀,讓他自己想清楚。
在安全屋里的一個小時過的很快, 寧昭昭睡過去55分鐘, 最后五分鐘順便洗了把臉, 準(zhǔn)備出去接楚琪。
其他人的屋子似乎沒有人在, 也不知道他們是怕回來的時候被埋伏, 還是找到了更好的地方。
“哈哈, 被我等到了吧!”一看見寧昭昭,發(fā)鬼激動地釋放出長發(fā)要將他們綁住,但礙于她手上的小熊, 不敢太靠近。
這時候, 另一頭的角落里冒出兩個人, 開門的動靜瞬間吸引了發(fā)鬼的注意。
是朱毅和王鶴。
發(fā)鬼看了看詭計多端的寧昭昭, 又看了看對面的人, 果斷選擇去追他們。
朱毅和王鶴大吼一聲, 慌亂地從安全通道跑出去, 沒一會就沒了影子。
“走吧,找個好地方躲過最后一個沒有著落的危險時間!睂幷颜压戳斯词,示意其他人跟上, 現(xiàn)在沒必要趕去救人。
萬一朱毅和王鶴逃掉了, 他們趕上去,不是正好撞在槍口上么。
半個小時后,在轉(zhuǎn)移時,他們意外碰到朱毅和王鶴,兩人安然無恙。
眼看著還有5分鐘就要進(jìn)入危險時間,寧昭昭挑了個屋子,示意大家先進(jìn)去躲躲。
現(xiàn)在不用再分散了,集合在一起保證最后進(jìn)入安全屋之前都沒有被附身,就能保證絕對的勝利。
她抱緊懷里的黑色小熊,身后的衛(wèi)生間傳來輕輕上鎖的聲音,是王鶴進(jìn)去了。
不出五分鐘,他就出來了,作勢要在最遠(yuǎn)的一個椅子落座。
寧昭昭的眼睛從他出來后就一直跟著,王鶴似乎努力在避開她的注視,表面的淡定都是假裝的。
其他人都在努力找地方躲藏,只有他好像不知道該干什么似的,坐在那傻乎乎的看。
“王鶴,”寧昭昭叫了聲他的名字,走上前,“你尿褲子啦?”
“?”王鶴不解地抬起頭,對上她的目光后,又心虛地移開,“開什么玩笑,哪有!
指了指他走出來的方向,寧昭昭的手劃了一個弧形,順著她的動作,可以看見地上滴著一路的水滴。
這個水量,一點也不像是洗過手之后留下的。
“是水鬼?”程哲昊當(dāng)即起身,手掌握成拳頭,“敲一下試試?”
“不不不是啊,你們別亂來啊,我不是水鬼。”王鶴慌亂地舉起手,可憐兮兮地舉在胸前使勁搖晃。
一個又一個人圍上來,將他堵得密不透風(fēng)。
最后,姚珍珍摸出一個本子,嚴(yán)肅地丟給他一支筆:“畫!”
“畫?……畫什么?”王鶴不知所措地接下來,眼睛來回地看,似乎不明白這群人到底要干什么。
“不知道畫什么?呵呵,”抓住王鶴的手按到本子上,吳子蒼兇得像在拷問犯人似的,“還說你不是水鬼?”
“我畫,我畫!”被嚇到渾身發(fā)顫的王鶴連忙把筆接下來,攤開本子,筆尖慢悠悠落定在本子上。
他的眼睛東瞅瞅,西看看,最后使勁把東西一拋,趁著混亂就要往房間外狂奔。
可還沒來得急出去,程哲昊一個猛撲將他壓倒,吳子蒼用毛巾堵住他的嘴,跟著楚琪遞上自己裹好的床單,將王鶴的手腳綁到了一起。
“倒計時要到了,接下來怎么辦?”吳子蒼踢了踢水鬼,不耐煩地看著他。
“那就,去他家吧!”像是想到什么開心的事,寧昭昭將手一舉,“反正鬼的房間沒有時間限制!”
“沒錯,走!”
趁著倒計時馬上要結(jié)束,程哲昊和吳子蒼扛著王鶴出去,其他人分頭跟在不遠(yuǎn)處,以縮小目標(biāo),小心翼翼朝水鬼的方向走去。
其他鬼都在安全屋的附近晃悠,也有人在挨著一個房間一個房間檢查,他們一路驚心動魄避開鬼的身影,終于到了水鬼的屋子。
把水鬼丟去床上,寧昭昭坐在他身邊,笑得他一陣毛骨悚然。
“謝謝你啊,給我們提供了這么好的機會,”寧昭昭不知道是真謝還是假謝,伸手把堵住他嘴巴的毛巾使勁往里面塞了塞,“這么一來,我們可以一直等到最后的安全時間再換屋子。”
“還需要換嗎?”有人不確定地問。
蕭涼景突然想起什么,插嘴道:“我記得那群鬼說過,最后10分鐘時間很特別,可他們不肯告訴我,我懷疑……最后十分鐘鬼的攻擊可能會加強,或者可以徹底無視小熊的攻擊,也很可能可以自由出入普通房間和鬼的房間!
“萬一他們可以自由出入安全房間的話,怎么辦?”
“那也比我們這么多人集在一個屋子強啊,分散開希望更大一些,不是么?”
“也對吼!
商量后,大家一致決定最后一個小時的危險時間各自回到安全房間躲好。
至少有鬼闖進(jìn)來的話,他們不至于被一網(wǎng)打盡。
水鬼被五花大綁了幾個小時,渾身酸痛,他突然開始后悔自己為什么要自以為聰明地附身到王鶴身上。
他剛才躲在水箱里,聽到屋子里有人還暗暗竊喜,誰知道……
手腳被固定成一個姿勢近乎3個小時,好不容易捱到最后兩個小時,寧昭昭突然站起身來到他跟前,笑著拿出了那只黑色小熊。
還有一個小時的安全時間,就算他現(xiàn)在被打出去,也不可能成功附身到別人身上。
再說了,被這么一大群人圍著,他就算是鬼,心里也忍不住毛毛的。
腦子里只有一個字:逃。
兩個字:快逃!
寧昭昭掄起小熊在他身上砸了幾下,看似沒怎么使勁,可被人從身軀里硬砸出去的感覺實在不好受。
就像血肉和骨頭被人捏碎又重組,渾身劇痛無比。
王鶴醒得很快,睜開眼知道自己又被附身了,當(dāng)即惱羞成怒要暴打水鬼,被寧昭昭拉住了。
這是游戲,大家都想贏而已。
把水鬼扔下,他們重新組成小組,有小熊的保護(hù)著沒有小熊的,分頭、分方向去找自己的安全房間。
寧昭昭帶著程哲昊,他們剛移動到樓下,走廊里直挺挺站著個鬼。
他沒有頭,動作也在瞬間停了下來,似乎是在看著他們。
“昭昭,我去?”程哲昊瞟了眼她手里的小熊,自告奮勇。
寧昭昭沒有答應(yīng),站著沒動,似在等無頭鬼先出手。
頓了頓,無頭鬼繼續(xù)往前走,距離越來越短,程哲昊立刻繃緊肌肉,眼睛緊盯著無頭鬼的每一個細(xì)微動作。
走廊本來就窄,中間站著寧昭昭、程哲昊、蕭暖意和蕭涼景,被擋住大半。
無頭鬼偏移了方向,停在寧昭昭跟前時,聲音毫無起伏地說:“麻煩,讓一下!
“你不附身嗎?”寧昭昭擋著沒動。
旁邊的程哲昊聽得心臟猛地一跳,恨不得一把捂住她的嘴巴不許她再問下去。
無頭鬼似偏了偏頭,聲音無情又冰冷:“這些事他們知道做,我不想?yún)⒑!?br />
說著,無頭鬼擠開寧昭昭徑直往前走,似乎不想在這里和他們糾纏。
就在擦身而過的一瞬,寧昭昭的鼻尖下飄過一抹特殊的香味。
她使勁嗅了嗅,覺得這個味道很熟悉啊……太好聞了,聞著聞著她肚子都有點餓了。
“等一下,”寧昭昭轉(zhuǎn)過身,抬手一下扯住他的衣尾,“我怎么覺得你……認(rèn)識我?”
蕭涼景和蕭暖意暗暗交換眼色,兩人拼命往角落縮,努力消除自己的存在感。
似乎怕什么事波及到自己身上。
“你弄錯了吧,我不認(rèn)識你。”說完,無頭鬼難得有些緊張失態(tài)地把衣角從她的手中扯出,那背影有種被迫逃跑的意味。
無頭鬼走過轉(zhuǎn)角,寧昭昭一直盯著看,似乎還不想放過他似的。
蕭涼景悄無聲息移動到她身后,特別小聲地說:“算了吧,他應(yīng)該也不是壞鬼!
“你怎么知道?”寧昭昭沒回頭,眼睛的余光瞥了向身側(cè),“他的腦門上刻了‘好鬼’兩個字?”
“那個……我的直覺很準(zhǔn)的,”蕭涼景還不死心,腳在地上輕輕地磨,“他好歹幫了我們,壞人怎么會……”
“他什么時候幫的,我怎么不知道?”
話落,兄弟倆安靜地沒有一點聲音,一高一矮站在一起,心虛地對上視線后立刻將目光移開了。
寧昭昭略過蕭涼景,徑直走到蕭暖意跟前:“暖意,我知道你從來不會騙我,你說實話,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
被賦予強烈的信任感后,蕭暖意感覺自己像是做了什么對不起她的事,支支吾吾半天,低下腦袋:“無頭鬼之前幫過我們,那個小黑熊就是他給我們的,但是讓我們不能告訴你!
“他給你們的?”寧昭昭著重強調(diào)了一遍“給”。
蕭暖意和蕭涼景同時點點頭:“之前在嬰鬼家里,他故意支走發(fā)鬼應(yīng)該是為了幫我們,直到現(xiàn)在,他也沒做什么傷害我們的事情!
還記得有人說過,會幫他們的要么是玩家,要么就是……自己人。
無頭鬼連頭都沒有,很明顯是鬼那一派的,為什么要幫她?
蕭暖意早就懷疑,無頭鬼認(rèn)識昭昭。
突然想到剛才那道香味,寧昭昭又仔細(xì)回想了一下,腦袋里靈光一閃,總算把這個味道對上了號。
她小臉皺起,勾了勾手指,讓蕭涼景和蕭暖意把腦袋湊過來,幾個人在一起悄聲說了什么,同時點了點頭。
“你們想干什么?”程哲昊一臉迷茫。
寧昭昭拍了拍他的肩膀:“沒事,我送你去安全屋,跟著我要去辦點事。”
說著,她先把程哲昊送到他的安全屋附近,才帶著蕭暖意和蕭涼景朝某個方向走去。
走廊里很安靜,時不時響起輕微的響動,但很難確定聲音到底是來自于哪里,更不知道是鬼還是人發(fā)出的。
無頭鬼走出很遠(yuǎn),直到?jīng)]有聽見寧昭昭他們的聲音后,找了一個角落站定。
他深吸口氣,就像因為某種過于緊張的事讓他神經(jīng)緊繃又放松,情緒還未徹底平復(fù)。
“噠噠噠……”
走廊里突然響起腳步聲。
從某個安全門那頭突然撲出來一個女孩,她的身后是程哲昊在追趕,蕭涼景被寧昭昭牽著,一人一鬼拼命往前逃命。
無頭鬼一愣,當(dāng)即俯身靠著墻壁朝那頭靠近,在寧昭昭和蕭涼景跑出去的一瞬,他俯身拉住程哲昊的腿,摔了他個四仰八叉。
這巨大的動靜把寧昭昭和蕭涼景嚇了一跳,兩個人頓時愣在原地。
“看什么看?”無頭鬼怒道。
那語氣分明是在暗示他們快逃。
“暖意,你……痛不痛?”蕭涼景盯著趴在地上的程哲昊,可憐巴巴地蹲下來看他。
寧昭昭也全然沒了剛才的慌張,嘴角勾起一抹熟悉的壞笑,這……完全就在預(yù)告著即將有大事發(fā)生。
手不安地抖了一下,無頭鬼下意識要跑,被寧昭昭一個飛撲跳到后背,雙腳鎖腰,雙手鎖肩,他頓時像被一只大蜘蛛給纏住了一樣。
無頭鬼試著想把她甩下來,結(jié)果自己轉(zhuǎn)了幾圈,差點撞到旁邊的扶手。
似乎怕傷到背后的女孩,他馬上轉(zhuǎn)了個身,自己肚皮在上面重重地磕了下,彎著腰吃痛地往后退。
寧昭昭的手臂伸到前面,扯住他的襯衣領(lǐng)口使勁一抓,扣子飛了幾顆,露出漂亮的鎖骨。
蕭暖意趕緊把蕭涼景拉到跟前,把他眼睛捂。骸靶『⒆硬辉S看。”
“我不是小孩子。”蕭涼景氣鼓鼓打開他的手。
沒了襯衣密不透風(fēng)的遮擋,一大股熟悉又好聞的香味撲鼻而來,寧昭昭不可能到現(xiàn)在還分辨不出這個香味是屬于誰的。
“希里斯!”寧昭昭趴在他后背,一字一句。
“胡說什么,我不是。”略顯慌亂的無頭鬼伸手一撥,寧昭昭像黏在他背上似的,死活不肯下來。
“呵呵,還裝,”要不是他沒有頭,寧昭昭實在想揪他耳朵,“你怎么知道我說的希里斯是指人名,不是狗狗,不是暗號,不是其他意思?”
“……”無頭鬼可憐的背影頓住。
蕭暖意和蕭涼景站在不遠(yuǎn)處,兩人皆是一臉疑惑不解,又默默覺得自己像啃了一口酸檸檬一樣不太爽。
那個無頭鬼似乎和昭昭很熟啊,他們還是第一次看到昭昭主動往別人身上撲呢,看起來像在打架,實際上……很親昵嘛。
“你……先下來,”無頭鬼沉默了一會,妥協(xié)般沉下聲音,“下來!
“不,除非你說實話,不然我不下來。”
無頭鬼的手握成拳頭又放開,最后語氣不耐煩地松了些:“是,我承認(rèn),行了吧?”
“嘿嘿,我就知道,”寧昭昭對于那個味道太熟悉了,就算他沒有頭,改變了聲音,可是他那絕世香味是掩蓋不了的事實,“你怎么是npc?你一直在游戲里當(dāng)npc?為什么之前又是玩家?”
“現(xiàn)在是在游戲里,你認(rèn)真一點,別的事我改天再跟你解釋!毕@锼褂謸芰怂齼上,寧昭昭才不情不愿跳回地面。
蕭涼景在旁邊看了半天,眼睛充滿敵意地看向他們:“昭昭,這是你認(rèn)識的人?”
“嗯,是我朋友!闭f完,寧昭昭豪邁地笑著拍了下希里斯的肩膀。
“哦?朋友?”蕭涼景不知道在想什么,一臉狐疑不敢相信的樣子瞇起眼睛,“昭昭,危險時間快到了,我們還是快走吧,暖意剛才好像被摔傷了,我們找個地方休息一下!
說完,他走上前,扯了扯寧昭昭的袖口,作勢要把她拉走。
被狠摔了一記的蕭暖意感動地看著自家弟弟,沒有白養(yǎng)啊,還知道站在他這邊,感動。
寧昭昭被蕭涼景拖著往安全屋的方向走,她沒有掙脫,只是眼睛一直盯著逐漸被甩遠(yuǎn)的希里斯:“喂,你真的不回棲息之地了嗎?”
或許是因為她的話,希里斯的腳步突然停下來,就那么無聲地站著什么都沒說,既沒否定也沒回答。
終于找到了自己的安全房間,就在近在咫尺的扶手對面。
可他們來不及高興,旁邊的陰暗角落突然爬滿一片黑色,密密麻麻的黑發(fā)像網(wǎng)一樣鋪滿天花板和地面。
“呵呵,你跑不掉了吧!”發(fā)鬼站在頭發(fā)中心,露出得意又狡詐的笑容。
旁邊的安全屋內(nèi)有人走到門邊,腦袋不敢探出來,只是在里面緊張地觀戰(zhàn)。
“昭昭,小心啊。”姚珍珍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雙手合十地放在心口暗暗祈禱。
除了寧昭昭,其他人都安然無恙進(jìn)了安全屋。
“你以為我們輸了嗎?不,我們還有機會,”說完,發(fā)鬼囂張大笑,“我們沒有將攻擊集中在之前,是因為爭取最后的時間可比在之前浪費時間抓你們有用。”
“哦!睂幷颜衙鏌o表情。
發(fā)鬼的笑容一僵,感覺自己的威信被無形挑釁,腦袋宛如充血般快要炸開。
他心口起伏,努力不讓自己此時的氣場漏氣,嘴角抖了抖繼續(xù)狡黠地微笑:“如果你求饒的話……”
“不用,謝謝!
“……”
氣氛一陣死寂,隨即發(fā)鬼怒喝一聲:“受死吧你!”
所有頭發(fā)像一支支箭般飛快襲來,蕭暖意和蕭涼景作勢要往前面擋,被寧昭昭順手拉開,尾巴在空中甩了個大圈,將那一片頭發(fā)快速綁在一起,快速地……綁了個丸子頭。
發(fā)鬼看著被繞成球狀的標(biāo)準(zhǔn)丸子頭,頓時傻眼:“你怎么有尾巴?”
“胡說什么呢,人怎么會有尾巴,這是我的鞭子,武器!睂幷颜鸭倌<贅犹嶂舶,完全無視發(fā)鬼那震驚的眼神。
只要我足夠鎮(zhèn)定,對方就會懷疑自我。
被她這么一說,發(fā)鬼也漸漸覺得那東西好像是鞭子,不是尾巴。
只不過……又好像哪里不對。
綁住了發(fā)鬼的頭發(fā),寧昭昭一手拖起一個,三個人朝不遠(yuǎn)處的安全屋狂奔。
在門邊觀戰(zhàn)的玩家也是緊張到了極點,程哲昊甚至忘記呼吸,差點把自己憋死。
蕭涼景怕發(fā)鬼追過來,抬手一揚,一片深藍(lán)色的怨氣宛如飄散的星空,將發(fā)鬼的來路徹底封閉。
能拖一會是一會,他們只要進(jìn)屋……
發(fā)鬼看著迎面而來的怨氣,勾著唇冷冷一笑,手掌用勁一握,怨氣只是掛破了他的手臂,瞬間變成一片細(xì)小的碎片消失不見。
安全屋就在眼前,可那扇門的高處忽得沉下一片黑色長發(fā),像門簾一樣將房門嚴(yán)嚴(yán)實實地遮擋。
一層又一層的頭發(fā)像毛毯一樣,將寧昭昭房間的房門徹底覆蓋。
“呵呵,你以為還跑得掉嗎?”發(fā)鬼站在走廊另一頭,發(fā)出陰森森的笑聲。
蕭涼景放出怨氣干擾,可發(fā)鬼的能量比他更強,無法決定性壓制。
這個時候就算是用刀去砍,去割,也無異于以卵擊石。
寧昭昭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小熊,還沒來得急行動,蕭暖意先一步搶下,掄打在密密麻麻的頭發(fā)上。
安全時間還有5分鐘,發(fā)鬼一定是想拖延住這最后五分鐘,等到進(jìn)入危險時間,小熊失效后,再大開殺戒。
小熊一碰到黑色的發(fā)絲,頓時燃起一片青色的火焰。
發(fā)鬼吃痛地悶哼一聲,不但沒有退怯,反而操控更多的頭發(fā)將那片火焰覆蓋,大有把火熄滅的趨勢。
蕭暖意不甘心輸在臨門一腳,還想繼續(xù)攻擊,被一簇從旁邊伸出的黑發(fā)拖住腳,將人扯到了遠(yuǎn)處。
“暖意!”蕭涼景緊張到眼眶充血。
不等他來幫忙,蕭暖意抬手示意他別靠近。
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昭昭要贏,她一定要贏。
蕭暖意咬著牙關(guān),他的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絕對不能讓她輸。
小熊被凌空拋起,蕭涼景蹦起來接下,正要往前沖,被一道高大的身影挺而攔下。
“小孩就該在一邊玩,湊什么熱鬧,打架不是你干的事!睙o頭鬼不知道什么時候冒出來的,他抬手使勁揉了下蕭涼景的腦袋,聲音和之前截然不同,不再是冰冷的機械聲,而是深沉而磁性的音色。
蕭涼景不服氣的打開他的手:“我不是小孩,我和我哥是雙胞胎!
“在我看來,你就是個小鬼,把熊給我!睙o頭鬼沒理他,攤開手掌,語氣不容置疑。
眼前的鬼雖然故意揶揄他,可他身上透出的氣息很奇怪,是一種特別安全的感覺。
想到剛才寧昭昭和他對峙的情形,蕭涼景知道無頭鬼和她的關(guān)系不簡單。
蕭涼景不確定地舉起小熊,在觸碰到他手指的一瞬,一抹青色火焰在無頭鬼的手指上出現(xiàn):“不,不行,你會著火的!
“別怕,交給我!睙o頭鬼態(tài)度堅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