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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小說 > 科幻小說 > 在逃生游戲里當(dāng)團寵 > 第48章 狗男人村(4)
  “希里斯嗎?”寧昭昭問。

  話音剛落, 她意識到不對勁。

  不是希里斯。

  如果是希里斯,她會聞到那股“好吃”的味道。

  這個黑影的身上不但有股隱約難聞的氣味, 甚至還讓她有點反感。

  模糊的黑影逐漸往前走, 一開始動作挺慢,最后加快,就像只奔跑的大狗。

  寧昭昭一動不動躺著, 宛若一只等死的咸魚。

  在不起眼的角落, 尾巴試探著鉆出,在那黑影撲到半空時, 穩(wěn)穩(wěn)扎在它的身上。

  尾巴末端尖銳的箭頭毫不留情刺入黑影的身軀。

  那是一種微妙的感覺。

  寧昭昭感覺到了皮毛, 以及入肉的沉悶感, 還聞到空氣中的血腥味。

  黑影的動作很快, 似乎意識到自己被獵物發(fā)現(xiàn), 在原地一跳, 猛地飛到了屋頂之上。

  摸出床上的手機,寧昭昭照向地面,發(fā)現(xiàn)幾滴血跡。

  她的尾巴上也沾著鮮紅的血沫。

  “不是鬼?”寧昭昭蹲在地面, 用衛(wèi)生紙把尾巴擦干凈后, 蹲著繼續(xù)研究, “能被我扎中, 說明是活的!

  她順著爬到屋頂, 今夜有月光, 高處敞亮, 什么異樣都沒有。

  “你站那么高干什么?”院子里響起疑問。

  希里斯不知道什么時候出來的,昂著腦袋盯著她。

  “我看星星。”

  “猩猩在動物園!

  寧昭昭感覺拳頭,硬了。

  希里斯明明是個高冷的配制, 為什么會有“毒舌”功能。

  如此不和諧的設(shè)置, 為什么要給他配個這樣的外表?!

  從小到大,希里斯絕對是寧昭昭見過的,最能勾起她情緒變化的人。

  “啊……”遠(yuǎn)處傳出一聲嘶吼。

  她忽略希里斯,仔細(xì)聆聽。

  “救命。 庇质且宦暷腥说膽K叫。

  好像是翟書辛的聲音!

  寧昭昭顧不上跑樓梯,直接從二樓跳下。

  穩(wěn)穩(wěn)落定,她不確定地看向希里斯問:“去看看?”

  “走!辈幌矚g管閑事的希里斯竟然沒有拒絕。

  今晚吃飯時,要不是大家互相幫忙打掩護,估計馮姐也不會輕易放過他。

  在游戲里,很多玩家都不會多事,畢竟有時候自身難保,大家只會顧自己。

  能互相幫忙,又顧全大局的隊伍很少見。

  打開門鎖,寧昭昭和希里斯趕往聲音傳來的方向。

  在半路,他們遇到了丁禹行和危心月。

  “什么情況?”危心月臉色凝重。

  “好像是翟書辛的聲音,”希里斯回道,“可能是出事了!

  跟著,一個又一個玩家趕來,他們在最接近聲音傳來的路口全部匯集齊,一大票人齊齊趕往出事的地方。

  “救命。 本驮谇胺降拇舐房冢麄兛吹搅梭@慌失措的翟書辛和孟晟。

  “怎么了?”見人沒事,丁禹行松了口氣,酒意都被嚇沒了。

  翟書辛臉色刷白,他身邊的孟晟也是魂不守舍,兩人一看見其他玩家,像找到救星般跑了過來。

  “我……”他剛一開口,身后突然傳來一陣陣怪響。

  不知道什么時候,黑暗里居然站著一排排拿著鋤頭、鐮刀等工具的男村民,無聲地看著他們。

  明明有這么多人,居然沒怎么發(fā)出聲音,就像突然從天而降似的。

  對峙了一會,站在最前面的村民上前一步,問:“出什么事了?”

  “那個……”翟書辛臉色發(fā)白,正要說什么,突然感覺有人拽了拽自己的衣角。

  寧昭昭不知道什么時候走到他身邊,一臉嚴(yán)肅地看著他,提高音量:“你是不是看到什么東西了!”

  “對對對!”翟書辛連忙點頭。

  “我也是!”寧昭昭夸張地拍了下大腿,“我還追出去看了呢!

  那群村民依舊站著沒動,甚至沒有一個人說話,好像對他們話里的“東西”一點都不好奇。

  余光掃過那一排排人,火把的光線照在那一張張沒有表情的臉上,是種無法形容的詭異。

  他們神情木然,有人舉著火把,有人拿著工具,似乎是趕來幫忙的。

  可是……沒人因為今晚的異樣表現(xiàn)出好奇和質(zhì)疑。

  寧昭昭朝翟書辛眨了眨眼睛,又說:“我知道是什么攻擊你!”

  “是什么?”翟書辛聲音惶恐地問。

  “是狗!”寧昭昭語氣肯定。

  翟書辛一聽,剛要搖頭,被寧昭昭一下摁住腦袋:“你忘啦,今天白天我們還在說,狗群聚在一起,會有危險呢!

  平時看起來蠢萌款的寧昭昭,突然用這種嚴(yán)肅認(rèn)真的眼神盯著自己,讓翟書辛的危機感一下被拉響,當(dāng)即意識到不對勁。

  他假裝在思考,眼角的余光掃過不遠(yuǎn)處那群村民,心里頓時咯噔一下。

  太不正常了!

  剛才他叫得這么慘,這群村民壓根沒追問過他看到了什么,雖然舉著火把和工具趕來,但更像是……想用這些東西把他給解決了。

  “對對對,”翟書辛的話在嘴里拐了個彎,連聲附和,“你這么一說,我想起來了,肯定是狗!”

  “你看到了什么?”之前毫不好奇的村民逐漸圍攏,聲音沒有幅度地發(fā)出疑問。

  翟書辛假裝虛驚一場,拍了拍心口:“我剛才正睡覺呢,突然門被什么打開了,就看到有東西跑了進來!

  “然后呢?”幾乎是同時,村民舉起了手里的工具。

  努力保持冷靜的翟書辛繼續(xù)演戲:“我還以為是什么鬼呢,這荒郊野嶺的,怪嚇人的,總是容易瞎想,”他沖表情木然的村民笑了笑,“昭昭這么一說,我才想起那個黑影很矮,不可能是鬼,的確很像是狗。”

  “你這人怎么回事,睡覺不鎖門的嗎?”丁禹行苦笑著上去拍了拍翟書辛的肩膀,“一只狗而已,看把你嚇得,搞得大家都被叫醒了,還以為怎么了呢!

  “不好意思各位,”翟書辛雙手合十,不斷朝玩家和村民道歉,“我當(dāng)時睡得迷迷糊糊的,哪兒想得到那么多啊,魂都沒了,爬起來就往外跑,就瞎叫。”

  “對對對,肯定是狗,”孟晟臉色刷白地附和,“我記得圍墻那好像有個洞,肯定是從洞里跑進來了。”

  他們配合著說了半天,那一群舉止詭異的村民慢慢將握著的工具放下,神態(tài)也沒有之前那么僵硬了。

  “沒事的話就早點回去,已經(jīng)很晚了。”

  “行行行。”

  連聲附和后,村民齊齊轉(zhuǎn)身,分散融入夜幕之下。

  翟書辛的后背已經(jīng)被冷汗浸濕,大口大口地呼吸著空氣,整個人像是快虛脫了一樣。

  等到周圍沒了人,丁禹行拍拍他的肩膀問:“你看到什么了?”

  “狗吧……”

  ???

  寧昭昭的洗腦術(shù)真的那么厲害?!

  一陣沉默,危心月走上前拍著翟書辛的后背幫他冷靜:“你說說你看到的是什么樣的東西!

  “就……真的挺像狗的,”翟書辛抹掉冷汗,他冷靜下來后仔細(xì)一想,覺得這個借口似乎和他見到的東西越來越相似,“我今天喝了酒回去,本來就又困又累,剛倒下沒一會,我就感覺有一股氣體打在我臉上!

  如果是其他時候也就罷了,在恐怖游戲里任何微小的異樣,都會瞬間激起玩家的警覺。

  睡意徹底沒了,翟書辛睜開眼,發(fā)現(xiàn)床邊有一大坨黑影。

  打在臉上的氣體,似乎就是那黑影的呼吸。

  他被嚇得魂都沒了,當(dāng)即扯過被子蒙頭一蓋,一頓拳打腳踢,反被黑影撞倒撞到床沿上,腰都差點斷了。

  孟晟今晚和翟書辛睡一個屋,他本來還以為是翟書辛喝醉不小心摔了一跤,一睜開眼,發(fā)現(xiàn)屋子中間有一個移動的黑影。

  那黑影還有一雙綠油油的眼睛,詭異滲人到了極點。

  孟晟當(dāng)即跳起來往大門口沖,他這么一跑,翟書辛也回過神來,打什么打?跑!

  兩人展開短跑競速,一路慘叫一路狂奔,跑到了屋子外面的大路口。

  本來也沒奢望有人愿意出手相助,可看見從四面八方趕來支援的玩家們,他們差點感激到腳軟跪下來。

  在最恐懼絕望的處境下,能遇到同伴無疑是這個世界上最開心的事。

  “這些狗是不是怪物變得?”翟書辛捂著心口使勁喘氣,“不然好端端的村子里,怎么這么多狗,太奇怪了!”

  “其實我今晚也遇到了,”看起來無比淡定的寧昭昭說,“就在聽到翟書辛的尖叫前!

  “那你……還這么淡定?”想到作為一個大男人,居然尖叫著滿大街跑,他突然覺得有點丟臉。

  寧昭昭揉了揉腦袋,打了個哈欠:“也沒那么可怕啦,那東西跑的很快,不太像是狗!

  “那是什么?怪物?狗精?還是這山里的山精妖魅?”

  當(dāng)時環(huán)境太黑,寧昭昭和翟書辛、孟晟都沒能看到那黑影的真面目,一切只是猜測。

  “不,那東西應(yīng)該不是狗,”丁禹行思考后,下了結(jié)論,“剛才那些村民的舉止很奇怪,似乎在等翟書辛說出某些關(guān)鍵詞,就會下手攻擊我們。但昭昭一說那東西是狗,他們反而放棄了攻擊的想法,可見……那東西不是狗,就算是,至少不是普通的狗。”

  “你的意思是,因為我們還沒找到真相,村民才放過我們一馬?”

  “可以這么說!

  翟書辛頭頂冷汗直冒,哭喪著臉一下捉住寧昭昭的手:“昭昭,還好你剛才提醒我了,不然……”

  當(dāng)時被恐懼壓制,失去了理智,翟書辛一不小心就可能說出觸發(fā)攻擊的話語。

  還好寧昭昭及時把話接過去,讓那群村民解散。

  “這村子怕是沒法待了,”榮均的臉色也好不到哪兒去,大半夜被這么一嚇,瞌睡早沒了,“我記得app沒有要求我們不能離開村子,要不……今晚出去躲躲?”

  “也對,我總覺得這個地方突然就變得毛骨悚然的。”

  大家合計了一下,也決定先離開這里,等天亮了之后再決定下一步該怎么走。

  就在這時,app發(fā)來了新的消息。

  【新消息】任務(wù)3發(fā)布,在最終任務(wù)完成前,切勿離開狗男人村。

  “敲!敲里馬,敲里大爺,敲里隔壁二大爺!”翟書辛舉著手機噴著口水狂罵。

  這app就好像是故意和他們過不去似的,一洞悉他們有離開的想法,馬上發(fā)來這樣一個任務(wù)。

  更可恨的是,這任務(wù)是綠色的,是主線任務(wù)。

  真不知道該哭還是笑。

  “居然還要等著觸發(fā)最終任務(wù)后,完成任務(wù),才能離開?”危心月盯著手機做出嫌棄的表情,“變態(tài),太變態(tài)了,我真想知道設(shè)計這個app的家伙到底有多變態(tài)!

  “可能……他也不知道游戲的具體內(nèi)容!毕@锼雇蝗唤恿艘痪洹

  “怎么可能,”榮均也惡狠狠地啐道,“設(shè)計游戲的人不知道游戲的內(nèi)容?”

  “……”希里斯沒再說話,默默將眼神移向別處。

  “既然出不去,我們還是各回各家,”丁禹行瞟眼旁邊草叢里時不時跑過的狗,“說不定留在外面也一樣有危險,還是先回去!

  “走吧,我都困了!被顒恿讼率帜_,危心月打著哈欠眼露疲憊。

  虛驚一夜,玩家們最終還是要回到自己入住的村民家睡覺。

  外面有很多不知是有人養(yǎng)還是沒人養(yǎng)的狗跑來跑去,他們也不敢在外面露宿,爬會遭到狗群的攻擊。

  這村子里散養(yǎng)的狗少說也有幾十條,隨處可見,就像這村子的一部分,和村民互不相干地生活著。

  回到林姐家,屋子里依舊黑黑的,沒有亮燈,不知道林姐和王哥是不是睡得太死,沒聽到外面的響動。

  寧昭昭連和希里斯打招呼的力氣都沒有了,她困得要命,此時只想睡覺,什么事都不想干。

  那硬邦邦的床,仿佛成了她的天堂,一回屋,她撲到床上,眼皮沉沉,在快要睡覺的時候翻了個身,腰被一塊硬邦邦的東西膈了一下。

  在連衣裙的兜里,有一個捏得圓溜溜的紙團。

  側(cè)身躺在硬木板床上時,那紙團就像石頭一樣,膈得皮膚發(fā)疼。

  寧昭昭打開手機,把紙團小心展開,發(fā)現(xiàn)上面寫著一句話:“今天零時2點,到東邊第三個屋來,不見不散!

  手機上顯示已經(jīng)十一點半,離約定的時間還有兩個半小時。

  這個紙條到底是有人塞給馮姐的,還是有人趁亂塞給她的?

  寧昭昭想了想,否定了第一個猜測。

  要是這紙條是之前塞進去的,洗衣服的時候馮姐肯定早發(fā)現(xiàn)了,也落不到她身上。

  紙條也沒有暈染的痕跡,顯然也不是之前放進去下過水再被晾干的。

  可如果是她穿上這衣服后有人塞給她的,又是什么時候塞的呢?

  會不會…是馮姐?

  想著想著,寧昭昭又忍不住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她實在太困了。

  人一困起來啊,思考事情就有點艱難。

  哦不,她不是人,她是妖怪。

  但這個定律對妖怪也是一樣的。

  妖也要吃飽睡好鴨。

  “東邊應(yīng)該是哪邊?”寧昭昭將枕頭扯過來,往上一趴,手指本能地在手機上點了點:“定個鬧鐘,2點起床……”

  很快,屋子里就剩下她均勻的呼吸聲。

  喧鬧過后的夜晚沒再出過事,無驚無險天亮了。

  早上,一縷刺眼的陽光照入窗戶,寧昭昭被晃醒后,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懶洋洋地翻身躺平。

  她腦袋發(fā)悶,感覺自己好像忘了某些事情。

  是什么事情呢?

  哎,想不起來了,管他呢。

  打著哈欠起身,她聞到了一股香噴噴的味道,好像是包子!

  寧昭昭嘶溜一聲,抓起手機就往樓下跑。

  院子里的桌上擺著一盆包子,林姐見她下樓了,笑著說:“昭昭,剛做好的菜包。”

  “謝謝林姐!”甜甜地道了謝,寧昭昭跑下樓坐好,本來想打開手機查看一下app有沒有新消息,突然看到設(shè)置到一半的鬧鐘畫面。

  半夜2點的鬧鐘?

  她為什么要設(shè)定這個時間的鬧鐘?

  一旁的希里斯顯然也看到了,特別八卦地問:“你半夜起來干什么?見鬼?”

  “哼,”瞪了他一眼,寧昭昭努力回想,沉沉的腦瓜靈光一閃,“我想起來了!”

  她從身上搜出昨晚找到的紙條,遞給希里斯看。

  “誰塞給你的?”希里斯皺眉。

  紙條上的字跡挺工整。

  “我也不知道,昨晚在連衣裙的兜里發(fā)現(xiàn)的,”寧昭昭又在連衣裙里掏了一遍,沒有別的發(fā)現(xiàn),“難道是別人塞給馮姐的?”

  “不太像,會不會是馮姐給你的?”

  這只是個猜測,寧昭昭暫時不確定要不要問馮姐,只能先把紙條揣好。

  兩人吃過早飯,突然有客上門。

  說曹操,曹操就到。

  馮姐抱著些蔬菜,提著一只殺好的雞從門外走進來:“哎?你們起的真早!”

  “林姐,有人找你!”寧昭昭揚聲往屋子里喊。

  林姐似乎還在忙活家務(wù),沒聽到她的喊聲,馮姐路線一拐,直接走到希里斯跟前。

  “你待會把這些拿給小林,”馮姐特別熱情地往他傾靠,想把帶來的東西塞希里斯懷里,“你們在這里住,還是要多準(zhǔn)備點新鮮蔬菜和肉什么的!

  一看那些沾著水的菜葉,還在滴血的雞,甚至還有血水的雞屁股,希里斯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下意識往后一站,那躲避速度比當(dāng)初寧昭昭攻擊他時的反應(yīng)還迅速。

  馮姐本來是好心送東西來,她哪兒想到希里斯會是這種反應(yīng),當(dāng)即像被人打臉了一樣,微微一怔,眼神受傷:“怎么了?你是不喜歡吃這些東西嗎?”

  “你放在桌上吧,我一會告訴林姐是你送的。”希里斯疏離的眼神,毫無掩飾。

  今天的馮姐也特別明艷動人,她的身材很好,前后有料,頭發(fā)隨意披散開,樣式普通的連衣裙,竟然被她穿出一點嫵媚的味道。

  每次一笑起來,馮姐的眼睛里仿佛有星星,不自覺勾住注視她的視線。

  “小希啊,”馮姐把東西放在桌上,笑瞇瞇朝他靠近,“我知道你的名字,還挺特別的。”

  “我不姓希!崩淠舷R荒樝訔。

  寧昭昭差點在旁邊笑出聲。

  她以前怎么不知道希里斯這么好玩?

  看馮姐努力和他套近乎,希里斯又冷酷斬亂麻的樣子,簡直太有趣了。

  “呃,那……你姓希里?復(fù)姓?”馮姐努力繃住有點垮的笑容。

  “不是!

  “那是?”

  “寧昭昭,你吃飽沒有?”希里斯直接不回她的話,轉(zhuǎn)過頭去看旁邊看戲偷笑的女孩。

  寧昭昭抓著個菜包子在啃,突然被點名,有種被揪住馬尾巴辮似的緊張,眼睛放大,表情呆滯:“?”

  “你要是吃飽了,我們就出去散步!

  “我還想喝碗粥,”寧昭昭不識好歹地走到桌邊,又從盆里添了碗白粥,“你們繼續(xù)聊!

  “喝什么喝,你都長胖了,出去散步!逼查_馮姐,希里斯大步向前,伸手去抓寧昭昭的衣領(lǐng)。

  馮姐哪里知道會是這種走向,微微一愣,抬手扯住希里斯的衣角:“喂?”

  似乎從沒被人這樣對待過,希里斯的態(tài)度讓馮姐又氣又惱。

  “放手!”男人背著身,沒有回頭,語氣卻是一種深入骨髓的寒。

  馮姐的手不自覺地一抖,失笑道:“小希,我到底是哪里惹著你了,你怎么老是對我這種態(tài)度?”

  她的聲音柔和傷感,眼神戚戚然地看著那冷漠的背影。

  還在啃包子的寧昭昭指了指她的手:“你的手上有雞油,他潔癖!

  “松開。”連看都不想看她一眼,希里斯只是側(cè)過臉,森冷的語氣讓馮姐有種莫名的恐懼感。

  “抱歉,要不你把衣服脫下來,我給你洗干凈?”馮姐雙手繳著衣角,眼神怯怯地詢問。

  “我的衣服要干洗!

  “干……洗?”馮姐發(fā)怔。

  希里斯沒搭理她,提著寧昭昭走出院子,像流星一樣消失在拐角。

  “哇,你怎么對馮姐好像特別兇,”寧昭昭把最后的一口包子塞下去,拍了拍心口,“太干了,我就說我喝口粥吧,差點哽死我!

  “如果你被一個包子哽死,你就是妖界之恥!

  拳頭,又硬了。

  寧昭昭假裝要用拳頭捶他,最后故意在他的衣服上擦了一手油:“哎呀,出來的太匆忙,我沒有帶紙巾!

  希里斯的弱點她已經(jīng)充分掌握了,這樣一定可以氣死他!(握拳)

  瞥見衣服的一摸油印,希里斯整個人僵住,眉頭仿佛抽筋般跳了跳,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一根一根握緊。

  要……要打架嗎?

  不是吧!

  還是先跑為上!

  寧昭昭轉(zhuǎn)身就要逃離死亡區(qū),剛拔腿,就被希里斯從后面扯回去,腳在地上原地摩擦,在地上擦出一個坑。

  “我回去給你洗!”見風(fēng)使舵什么的,寧昭昭早就玩熟了,先示軟逃過一劫再說。

  希里斯沒有揍她,也沒有黑臉,突然攤開手,手掌上有一個捏緊的紙球:“看這個!

  “哈?啥玩意?”

  “剛才出現(xiàn)在我衣兜里的,”希里斯將紙球展開,“似乎,又是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