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廂內(nèi)滿是鮮血橫流,氣味十分難聞。
地上的斷臂殘肢,有些已經(jīng)被踐踏的不成樣子了,尤為惡心。
徐年稍有些煩悶感。
站在他對面的彭三便已經(jīng)打了退堂鼓,想要離開。
除他之外,尚有十幾人還站著,手持武器虎視眈眈,但暫時卻沒有一人敢貿(mào)然沖上前。
徐年所表現(xiàn)出來的強(qiáng)勢與兇狠,已經(jīng)殺破了不少人的膽子。
“今兒……”
徐年想了想,腳尖輕踮,從地上拎起一把武士刀,試了試分量后猛地甩了出去。
嗡!
空中傳出一抹震顫聲,有兩人躲閃不及,當(dāng)場被削掉了半只耳朵!
咔嚓一聲,那把武士刀直接釘死了彭三便身后的車廂門,刀身筆直的刺入到了車廂門框間,刀柄仍自顫動不止。
彭三便心下一沉,抓著門把用力晃了兩下,面色大變。
徐年這一記飛武士刀,直接就把車廂門釘死了,意味著這節(jié)車廂誰也出不去。
“這小子要把我們都?xì)⒘!?br />
彭三便坦然的上前邁出半步,冷笑道:“兄弟們,今兒不是他死,就是我們死!”
“讓他死!”
“殺!”
頓時,殘存那十幾人的情緒被引爆,最前列的幾人更是滿臉兇狠,亡命之徒般沖了上來。
彭三便心下冷笑,暗道徐年這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殊不知,徐年只想檢驗一下自身戰(zhàn)力。
完全吸收了麒麟竭的藥效后,九首白澤血脈的融合度也達(dá)到了30%的程度,徐年的體魄達(dá)到了20的程度。
相較于普通人而言,徐年近乎無敵。
這也是他謹(jǐn)慎,所以才想趁著眼下這個機(jī)會試試,一旦回到常沙城,徐年可不認(rèn)為想將他置于死地的人會給他留時間變強(qiáng)。
困獸之斗,越斗越兇,生死相搏。
眼下時局動蕩,留給徐年的時間并不多,想在常沙城起家,并非易事。
徐年能猜到這一路定是兇險萬分。
兩手準(zhǔn)備,總是好事。
嗖!
幾把短刀隔空飛來,兩側(cè)方向有人投擲出了手里的短刀,試圖對徐年造成些壓制效果。
只見徐年極靈活的左右騰挪,手中那狗腿雙刀梅開二度,翻飛不停,最前方頓時就有幾人倒在了血泊中。
一面沖殺,一面嘆氣。
徐年實在是提不起興趣,在這種局面下,這幫人竟然還有人畏首畏尾,實在沒有覺悟。
遠(yuǎn)不如當(dāng)時在常沙城那老胡同里遇到的截殺。
那些青衣漢子,才配被稱之為是一等一的亡命之徒,兇惡的厲害。
前后不過短短一支煙的功夫。
當(dāng)徐年捻滅煙頭時,還剩三人攔在彭三便的身前,看得出那三人手腳微抖,手里的開山刀都快捏不穩(wěn)了。
碩果僅存的,是彭三便的親信手下。
“現(xiàn)在知道死字怎么寫了嗎?”
徐年甩了甩刀,發(fā)覺刀身上沒殘留絲毫血跡,稍有些舒服,便說:“借你名帖,自當(dāng)留你一命!
“這是江湖規(guī)矩,也是人之常情。”
“只是你這幾次找死,我真的攔不住你,也想不出……”
“老子縱橫西北這么多年,靠的就是這口氣兒!”
彭三便厲聲道,眼神陰晴不定。
突然間,他那三名手下整齊的猛撲上來,與此同時,彭三便猛地一抄手,甩手間猛地扣動了扳機(jī)!
砰!
砰!
砰!
六道連續(xù)的槍聲頓時響徹車廂。
那是一把六發(fā)子彈的匣子炮,彭三便顯然也會用槍,連開這六槍更是狠辣至極!
彈無虛發(fā),幾乎全都打在了三名手下的身上。
彭三便本就要送這三名手下去死,只是順勢借用他們的身體,子彈穿身去殺徐年。
“徐年!”
后側(cè)包廂忽的響起一聲驚叫,尹心月眼帶淚痕的扒著車門,腦子里更是轟隆一片,亂成了漿糊。
身在后方,尹心月看的真切。
徐年身中四槍,坐倒在地,不知生死。
身為新月飯店的千金大小姐,尹心月自然也對這些玩意兒稍有了解,她很清楚這四槍打在一個人身上會有什么可能。
“呵呵呵呵呵,你也別著急,馬上我就來找你!”
彭三便冷笑一聲,把手槍收起,甩手打了一記響鞭。
他那三個手下早已中彈身亡,前有徐年的雙刀,后有子彈穿身,必死無疑。
“你這莽夫,還挺能忍的哈!
坐在地上的徐年忽然笑出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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